梁舒听着纯音乐,隔绝外界的喧嚣,再度沉沉睡去,九巷来凑热闹的街坊越来越多,对于有电影剧组来这儿取景拍摄,头次见,自然格外好奇,聊得格外起劲,不过可惜的是,她们没机会接触导演和那些演员,只能远远的看着,拍个视频,发朋友圈晒晒。
九巷巷尾,一栋铺满爬墙虎的小楼,红墙青砖,极具七八十年代的建筑风格,有许多人搬着道具进进出出,他们是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在布置现场,木棉树下,疑是导演和演员们正在交流沟通。
一个长相明艳的女演员好奇问:“牛导演,我们剧组缺资金吗,为什么要跑来这种默默无闻的小地方拍摄?”
牛导演轻嗤:“我要是说缺你能贡献点不?”
女演员哂笑一下,她就是个小演员,哪贡献的起,立马改口:“牛导,您就装吧,连徐清风这么大牌的四金影帝您都请得动,剧组怎么可能缺资金~”
徐清风年仅二十八,背景了得,还有颜有实力,年纪轻轻,已经先后获得国内三届金像奖最佳男主角,两年前,凭借一部《花火》在德国柏林国际电影节又拿下一座奖杯,知名媒体称赞,没有他演不活的角色,除非他不想演。
放眼整个娱乐圈,如此年轻有成就的男演员屈指可数,所创下的成就,根本无人能超越。
但正因为花火,在影片最后杀青的戏份里意外坠楼,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但幸好抢救成功,随后,徐清风进入两年的修养期。
即使徐清风两年内不接任何戏和活动,他仍然红透半边天,随随便便发一条微博,三分钟内,爬上热搜第一,导致微博系统瘫痪。
牛导冷哼,他岂会说徐清风不是自己请动的,而是人家主动找上门,还是带资进组的那种,至于拍摄地点,是徐清风定的,这是他的附加条件,正好这个地方适合剧本的背景,又能省钱,何乐而不为。
其实徐清风要接他这部戏,就像天上掉好大一块馅饼,砸的他头晕眼花,花费好长时间才慢慢消化接受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我们这电影,没开拍就已经火的一塌糊涂,微博超话百万关注,多的是投资商想分一杯羹,至于我,能够跟徐影帝成为同事,拍同一部电影,简直与有荣焉啊。”
“那你还敢嫌弃?”
“不敢不敢,只是觉得比起这,我们还可以选择更好得拍摄地点而已。”
“你有本事去跟徐清风说。”
啊?拍摄地点是徐影帝选的?女演员愣住。
紧随,身后传来声线格外好听的嗓音,声如其名,如一缕清风,划过心头,清爽徐徐:“跟我说什么?”
女演员转过身,看到徐清风的第一眼,屏住呼吸,憋红一张脸:“没,没什么。”
真是好有男性魅力的一个男人,自带帝王气场的那种。
徐清风挑挑眉,不怒自威:“是吗?”
女演员哪里还敢对拍摄地点有任何不满,借着这次搭话的机会,谄媚的:“就是我想跟徐老师要一张签名···”
徐清风好整以暇:“不是对我挑的地方不满意就行。”他微顿,又强调:“我从不给同行签名。”
“······”徐影帝貌似有点腹黑,女演员莫名想哭,而且,本人哪里温柔了?谁谣传的,她想杀人。
牛导演把女演员赶去看剧本记台词,问徐清风:“找我有事?”
“我出去走走。”
工作人员在布置现场,暂时没有那么快搞定,牛导演摆摆手:“去吧,一小时后,记得回来。”
“恩。”徐清风戴上帽子,脖子上挂着单反,骑着不知哪借来的自行车,渐渐远去。
九点,做好早餐,边鹤给梁舒打电话,响了好久,却无人接听。
小姑娘真让人不省心。
边鹤夺门而出,走到对面,唯熟练尔的拿起放在盆栽底下的备用钥匙进去。
二楼,梁舒一条腿压在被子上面,呼吸轻轻的,她的睡裤宽松,往上翻卷,露出纤细莹白的小腿,睡得香沉。
边鹤站在外面,把门敲得笃笃笃响。
戴着耳机的梁舒浑然不觉。
两三分钟过去,边鹤按耐不住,夺门而入。
他总是担心梁舒会有什么意外,一刻放不下心,没办法冷静。
但进来以后,边鹤靠着墙,捂着脸,眸光从指缝透过去望着床上的女人,无奈又宠溺,偏落在她腿上时,半响,沉沉移开。
边鹤上前,半蹲下身子,拿走梁舒耳上的耳机,轻轻唤:“梁舒,起床吃早餐。”
梁舒皱皱鼻子,没有回应。
“吃完早餐再睡,恩?”
梁舒迷迷糊糊,听不太清楚谁在耳边说话,但,平时睡觉最喜欢闹自己的就只有二筒,她抬手搂住‘二筒’的脖子,揉了两把,嘟囔:“二筒,别闹。”
——摸头,+20潇湘币,总币值623.
——宿主,奥利给~~~
边鹤手撑在床边,推不开的情况下,只好任由梁舒将自己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他提高音量:“梁舒,你的狗还在宠物医院。”
当路路的声音冒出来时,梁舒眼睫颤了颤,意识彻底清醒,赶走所有的瞌睡虫。
她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边鹤怎么会在她房间里。
“梁舒。”
梁舒睁开眼睛。
边鹤的脸近在咫尺。
梁舒脸红了。
无言的沉默后,她舔舔唇:“早,早上好,阿鹤。”
一声阿鹤,边鹤撑在床边的手背青筋微绷紧,他稳住呼吸:“可以先放开我吗?”
“哦···”
梁舒的手赶紧缩回被窝里,从床上坐起来,问:“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边鹤理了理头发,解释:“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梁舒恍然大悟,边鹤大概是担心她,所以没经允许便来了。
“抱歉,是我睡得太沉了。”
不知又看到什么,边鹤的眼神闪了闪,不太自然的移开:“昨晚没睡好?”
“恩。”
“我做了早餐,吃好再睡。”
“那我洗漱完毕便过去。”
“好。”
边鹤走掉了,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梁舒的视线里。
梁舒在床上发会呆,仍有点迷糊的往卫生间去。她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对着镜子刷起来,但在触及到自己不太整齐的领口以及微微撑起的面料时,被嘴里泡沫呛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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