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筒在宠物医院被当成财神爷好吃好喝的供了两天,可它仍闷闷不乐,直到它见到梁舒,狂嗷呜嗷呜几下,随后哭唧唧似的,往她身上拱。
“汪!”我再也不是方村最靓仔的狗了,它的狗婆娘们见到它的新发型后会不会另找别的狗子。
梁舒一看它的造型便知道它为何这般忧桑了。
二筒最珍惜它的毛了,它头顶有一条三四厘米的伤痕,替它处理伤口的医生把它头顶的毛给剃成一个圆圈,光秃秃的一块,看起来格外搞笑滑稽。
梁舒记得有一年把它的毛全剃了,以至于那个夏天,它闷闷不乐,在家暴饮暴食,就是不肯出门和别的狗玩,一个夏天过去,毛长出来了,它的体积却是原来的两倍。
二筒,是一个很在意形象的狗。
大概是随她吧。
“过两天毛就能长回来了,别伤心。”梁舒安慰。
“汪!”委委屈屈的。
梁舒拍拍它的背:“乖,你鹤哥哥还在外面等我们,回去给你买桃子吃。”
桃子!
“嗷呜~”
二筒喜欢吃水果,最爱桃子这两天狗粮吃多了,它早吃腻味了。
于是,自己欢快的推开宠物医院的门往外面走,它一下子嗅到边鹤的气味,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边鹤对它仍是面无表情。
它好歹是主子的爱狗,就不能一视同仁,汪!
二筒已经不再害怕他,甚至是,狗头轻轻蹭一下男人的小腿,尾巴使劲的摇晃,有示好的意思。。
快,对老子笑一笑。
边鹤低头睨它一眼,打开后侧车门。
“汪!”
“进去。”
“呜~”
还是好凶,但二筒还是乖乖的跳上去,它蹲坐着,吐着舌头,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边鹤替它拉上安全带。
“汪!”
“不谢。”
梁舒站在旁侧,眼睛弯如月牙。
男人女人的身影交织,身边跟着一条金毛,乍看之下,像一家三口。她看着边鹤的背影,心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书上总说,年少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会误终身。
梁舒遇见了,却觉得,即便是误终身,她觉得很值。
因为是边鹤啊,对她如此温柔的人,值得她付出最纯粹的喜欢。
既然已经明白自己对边鹤的心思,那么,在撩他这件事上,梁舒不会再有任何负担,她啊,想把人撩到手,以后,他下属见到她,再喊她边总夫人的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应下了。
边鹤回头看到梁舒站着不动,笑容明艳动人,他默了一下:“怎么不上车?”
“我在看你。”
“看我什么?”
“你好看。”
边鹤呼吸微滞,似乎不太适应梁舒这般直接:“别傻站着,回去了。”
“恩。”
一路,二筒像个两百斤的傻子,整个狗头贴着窗,盯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一旦有车经过,它嗷嗷的嚎叫。
车速不快不慢,很稳,白日最后的光线被夜幕笼罩,车内光线暗下来,梁舒眼睛酸涩,懒懒的打一个哈欠,眼睛闭上,随着微微摇晃,还是睡过去了。
她太困了。
等红灯时,边鹤侧头,发现梁舒手抓着安全带,歪着头,唇微微嘟着,呼吸绵长,睡得很香。他伸手过去,将快掉下来的脑袋给扶正。
边鹤不贪心,只希望时光能走慢些,让他能在梁舒身边呆久一点。
“嗷呜~”后座的二筒又兴奋的叫起来。
梁舒轻轻蹙了蹙眉。
边鹤冷下脸:“别吵你妈妈睡觉。”
又被凶一脸,二筒乖下来。
天边星星点缀,万家灯火齐亮。
车子在九巷街口熄了火,边鹤不忍心将梁舒吵醒,下车后绕过车头,打开车门,把人儿从车里带出来。
梁舒真的好轻好轻。
车门没关,二筒自己捣腾两下,跟着从车里窜出来,它又仰天嗷呜一声,我方村最靓仔的狗回来了!
此刻,街尾。
《小城之春》的剧组正在拍着今天最后一场戏。
《小城之春》讲述的是一个男人对一个有未婚夫的漂亮女人一见钟情,并将她囚禁在这栋小楼里,女人失踪后,妹妹开始疯狂的寻找姐姐,最后找到这座小楼,但却被男人一并关了进去,影片整个过程,讲述姐妹花如何与高智商男主的爱恨情仇,如何斗智斗勇,逃脱魔爪的故事。
此时,正在拍男人女人的初次相遇,就是在这条街上,男人是新搬进来的住户李好,而女人海棠,正好来未婚夫家吃饭,见李好的行李很多,便热心肠提出帮助。。
牛导演盯着镜头里斯文儒雅的徐清风,不得不说,即使两年没有拍戏,他的演技不但没有退步,反而更上一层楼。
海棠替他搬好行李,李好站在门口,微微笑着对她说谢谢,并邀请她一起吃晚饭。
海棠出言拒绝,说自己是来未婚夫家吃饭的,随后跟他说了拜拜,进了对面人家的大门。
李好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面上的笑隐隐淡了些。
牛导卡一声:“过了。”
徐清风立马脱离李好这个角色,从戏里出来,助理给他递上保温杯,他拧开,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
牛导道:“今天就拍到这里,辛苦了,准备收工,今晚请大家吃饭。”
徐清风发话:“今晚我有事,你们用餐愉快。”
牛导斜眼睨他:“第一天就这么不给我面子?”
“我约了别人。”
事实上还没约,是准备约。
“是你打算介绍演木棉的那位女演员吗?”牛导好奇问。
“恩。”
“什么时候能带她来见见我?”徐清风认可的人,不代表适合剧本里的另外一位女主演,木棉。
“不急。”
牛导挑眉,还有他徐清风请不动的人?
徐清风换掉衣服,从助理那儿接过手机,点开微信,找到梁舒,点开她的头像,按下音视频通话。
此时,二筒趴在地上欢快的啃着桃子,而梁舒窝在浅蓝色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羊绒薄毯,仍睡得香沉,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
梁舒没有任何反应。
反倒是啃着桃子的二筒,对声音很敏感,放开桃子,吧嗒吧嗒的把手机找出来,叼到梁舒那儿,朝她汪汪叫两声。
梁舒把毛毯一盖头,继续睡。
见状,二筒便没继续闹她,反而研究其手机来,把玩一会儿,一爪子按在屏幕上,那头传出陌生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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