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僵,立即坐回床上。
霍冥揉揉自己的脑袋,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
他抓住她,将她抱过来。
时婳不敢反抗,这个霍冥真的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疯子!
上一秒还晕着,现在却又和健康的人一模一样!
“闵刹。”
他喊了一声,门外站着的人连忙走了进来,“主人。”
“叫医生进来,顺便让楼下的人都回去吧,今天到此结束。”
闵刹看了一眼时婳,微微点头。
医生很快便来了,几乎是战战兢兢的给时婳检查,消毒,上药,最后缠上绷带。
“会......会长,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你看......”
他说话的时候,手都不敢伸出来,就怕真的被霍冥折断了。
霍冥没说话,目光沉静的盯着时婳。
医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等他一走,霍冥才微微倾身,将手放在时婳的两边,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空间。
“时婳,我们见过?”
时婳偏过头,眉宇蹙紧,他们当然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霍冥,你是不是有病?”
霍冥笑,眼底带着几分邪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我们见过。”
他的手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后自己也覆了上去。
他在她的耳垂上亲了亲,果然看到她的睫毛轻颤了几下,脸上也满是隐忍。
“药效还没过?”
他轻轻的呼出热气,乐意见到她这副模样。
时婳没说话,她气恼的说不出一个字。
“你的每一个敏感点我都知道,你说我之前是不是把你养在身边过,嗯?”
他用的是养,如同豢养一只宠物一样。
在他的认知里,大概是没有什么女伴,女朋友,或者是妻子之类的存在。
女人是玩物,他开心了,就养在身边。
时婳想要躲闪,可是腿上受伤流血,根本没有力气,又加上药效,几乎是任由他拿捏。
她的下巴被他捏住,他低头有些眷恋的亲了亲。
时婳的牙齿狠狠咬了过去,把他的唇角都咬破了皮。
霍冥挑眉,眼里瞬间变得浓黑粘稠,“你也是这么对霍权辞的么?他碰过你哪里?是不是浑身上下都碰过了?”
他越是往下说,脸上的疯狂就越是明显。
时婳想要跑,可她的肩膀被他紧紧的按住。
他又开始发疯了,他就像是天气一样,难以预料。
“我和他是夫妻,他自然碰过我,我也喜欢被他碰,有问题么?”
霍冥的心里又传来一阵刺痛,“他怎么配......他凭什么?!”
他开始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没有温柔,他从来不知道温柔是何物。
时婳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紧紧攥着床单,无声的哭着。
霍冥本想得到她,如此迫不及待。
可是他才刚刚褪去她的衣服,脑海里便响起了一个柔弱的声音。
“阿冥,求你,求你带我走,我不要跟他们,求你了......”
“阿冥,不要丢下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不会离开了,阿冥,我不敢了......”
明明是如此脆弱温柔的声音,他却只觉得心疼肝疼,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疼。
他放开了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脑海里全是这个求饶的声音。
他从生下来就没感觉到这样的剧痛过,仿佛一把刀子在心口里反复戳着,这是连死亡都比不上的感觉。
他似乎曾经有过一个视若珍宝的人,但他好像把她当玩物一样践踏,把她当工具一样侮辱。
所以他们之间,是解不开的恨意绵绵。
可这个女人是谁?他却偏偏回想不起来,他的潜意识里在抵抗这段记忆。
那是一段血淋淋的过去,以悲痛收场。
他停下,突然狠狠把她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骨血,声音颤抖,“我应该是认识你的,婳儿,我是不是爱过你?”
时婳被他搂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听到他这么说,嘲讽开口,“你这种人,懂得什么是爱么?”
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对生命都不曾有丝毫的怜悯,他居然说爱,多么可笑。
霍冥身子一僵,眼眶微微发红,“我不知道,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不过我若是不懂,霍权辞也不会懂的。”
“老公他比你温柔,比你体贴,他的身上有许多许多优点,他也敢站在世人的面前,不像你,活得这么阴暗,像是阴沟里的臭虫。”
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恐怖,不敢置信,嫉妒,怨恨。
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归于沉寂,所有的色彩皆呈黑白,唯独他眼里的恨,浓烈又炽热。
“我会杀了霍权辞,他根本不配存在。”
“他比你有资格。”
“婳儿!!”
他的声音染上惊惧,有些颤抖的扶住了她的肩膀,“收回你的话!”
时婳低头,没再吭声,害怕继续这么刺激下去,他会一刀把她杀了。
没有什么是这个疯子做不出来的。
她的眼眶有些红,因为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让她心思恍惚。
她有些妥协的拉住了他的袖子,低垂着眉眼,“能不能送我回去,我不想在这里。”
霍冥抿唇,挑起她的下巴,“回哪里去?霍权辞的身边,你以为你能见到他么?婳儿,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想起过去的事情。”
时婳心里一凉,但她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霍冥臆想出来的,毕竟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疯子的话。
知道他不会送她回去,她松开手,安静的靠在床头。
药效依旧在她的体内作祟,她的嘴里都被咬破了,全是血腥味儿。
困意袭来,她快撑不住,刚想歪在一边睡过去,房间的门就被人敲醒了,女孩子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爹爹,你在里面么?”
“moon,不要进来,去其他地方玩。”
男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尽管这个女孩子叫他爹爹,他的眼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坚冰。
“郁白焰说那个女人在这里,我的妈妈。”
时婳浑身一僵,眉头拧紧。
“moon,你是捡回来的,没爹没妈,别带着这些不该有的奢望。”
女孩子没说话,门外传来了一声啜泣声,像是压抑到极致的小兽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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