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南当时被劝住了,他只见过她一面,还被她给嘲讽了。
之后他又有了几个女人,然而在那些女人身上获得的快乐,远远抵不上看她的一眼。
大一的新生晚会上,他又悄悄溜去了京都大学。
他戴着鸭舌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封粉色的情书塞到了她的手里。
说真的,交往了那么多女朋友,他从没做过这么幼稚的举动。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粉色的情书这个馊主意是他朋友出的,说是也许这种外表高冷的女人吃这一套。
时婳撑着脑袋,没有抬头看他。
她好像永远都在神游,不管环境多么喧嚣,她的周围总是那么安静,祥和。
他理所当然的被拒绝了,她甚至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也许在她的回忆里,肯定会忘了这段小插曲,可他不会忘。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再后来,他就听说她有男朋友了。
他拉着好友去喝酒,当晚就将京都大学的一个学妹拉上了床。
看吧,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女人永远这么好勾搭。
她们要么喜欢他的颜,要么喜欢他的钱,要么妄想着嫁入霍家。
再后来,他就再也没去打扰她了。
对于一个花花少爷来说,这样的女人值得铭记,却不值得去纠缠。
命运大概一直在捉弄着他们彼此吧,她嫁给了霍权辞,进入了霍家。
在唐家的晚宴上,他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了她,嘴上却说着不着调的话,调戏她。
“霍叔叔,有人来了。”
moon的话将他从沉思里拉了出来。
不远处走来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个个都打扮的十分妖艳。
霍司南敏锐的感觉到moon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看来她不喜欢浓妆艳抹的类型。
“霍叔叔,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嘛?”
她的语气里已经有了鄙视的味道,霍司南浑身一僵,瞬间觉得自己不能被这个丫头看扁了,“怎么可能?!”
然而话刚说完,几个女人就围了上来,将moon挤到了一边。
moon撇撇嘴,受不了这里的脂粉味儿,连忙起身,离开了这儿。
刚走出不远,她就看到一个惨兮兮的小男孩站在角落里。
他的身上全都是伤,眼神倔强,却也带着死气。
moon的脚步一僵,刚打算走过去,就看到几个男人将那个孩子围住,“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听说爸爸家暴,妈妈本来打开了煤气,打算拉着孩子一起去死,却被邻居发现了,孩子活了下来,妈妈却走了,他的畜生爸爸将他卖到了这个地方,说是要训练成牛郎呢。”
moon没说话,安静的看着那个小孩子。
他和她差不多大,这会儿面对别人的闲言碎语,只是默默低头。
moon在罪恶之都长大,从来不喜欢太过软弱的东西,可是这一刻,她莫名想要保护对方。
大概是他长得实在太精致,有点儿像小白,小白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狼。
围着他的人依旧在说着八卦,丝毫没有发现,这些话会变成刺刀,一刀一刀的扎在那个孩子的身上。
moon推开那几个人,走到他的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垂眼,“傅淅川。”
她伸出手,脸上带着微笑,“傅淅川是吧,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
一句话,成就两人一辈子斩不开的孽缘。
男孩浑身是伤,突然将她抱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她的肩膀上。
他真乖,真像小白。
moon垂下眼睛,拍拍他的背,突然想着要不要告诉爹地和妈咪一声。
额......
她好像把爹地和妈咪给忘记了,她低头,拉着他的手,去了霍司南的身边。
霍司南偏着脑袋,手上晃着一杯红酒,刚打算低头喝一口,就看到了牵着男孩子过来的moon。
他嘴里的红酒都差点儿喷出来,憋红了脸,“moon,你......”
他气得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将她和傅淅川牵着的手拨开,“moon,你还是个孩子,绝对不能早恋!不行,这件事我要告诉你妈咪。”
霍司南拿出手机,突然又十分心虚,如果不是他把孩子带来酒吧,moon也就不会和一个男孩子牵着手。
“霍叔叔,这个是我弟弟,傅淅川。”
傅淅川被推到了霍司南的面前,他咬着唇瓣,垂眼没说话。
哟嚯,小子还挺有骨气。
霍司南挑眉,看到他这一身伤痕,惨兮兮的样子,眉心蹙了蹙,“你出来一趟,带个弟弟回去,你妈咪和爹地会同意么?”
“以后我会照顾弟弟的。”
moon似乎很喜欢这个男孩子,将他牵着,坐到了一旁。
霍司南没说话,扭头看着这个小男孩,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一声不吭,不是个简单的小孩啊。
moon揉着他的脑袋,眼神柔和了下来。
她只是想到了在罪恶之都的那段日子,那段时刻惶恐,总是害怕被丢下的日子,在那一瞬间,她在那个小男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的手被男孩抓住,她这才注意到,他的瞳孔居然是灰色的,一种疏离又高贵的颜色。
“姐姐,你不会丢下我吧?”
moon扭头看他,笑了一下,“不会,我们会一起上学。”
霍司南总觉得自己的脑袋上顶着一颗大灯泡,这奇怪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他揉揉自己的眉心,算了,这是moon自己的事情。
而此时的霍权辞和时婳绝对想不到,自己未来的女婿已经有着落了。
霍权辞最近依旧很忙,到处翻找着医学资料,然而不管看多少书,不管联系多少医学教授,始终都一无所获。
时婳看着他的背影,闷声咳嗽了两声。
霍权辞瞬间一脸紧张的来到她的面前,“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时婳圈住他的脖子,觉得好笑,“就是小感冒而已,你别太担心了。”
霍权辞垂下眼睛,缓缓抱着她,“婳儿,对不起,我会找到治病的办法的。”
时婳心里一疼,叹了口气,她不喜欢他随时都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的模样,只要她微微蹙一下眉,他就像是被触到了底线,反应很剧烈。
他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一刻没有松懈,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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