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虬之所以施展出熔焰界,就是想让烈焰使者无处可逃。
的确,在熔焰界的领域中,烈焰使者还没有足够的手段逃出去,但是这并不代表就一定会被湮灭。要知道这个世上拥有保命手段的人有很多,烈焰使者自然也在其中,更何况这里是天火教祭坛,是属于他的地盘。
“他是怎么逃走的?”小虬能感应到烈焰使者的消失,那绝不是被自己的龙炎给烧死,而是借助了某种手段遁空逃走,“这个老小子还算有点本事。”
可尽管烈焰使者逃出了熔焰界的攻击范围,但依旧还是没能脱离危险,最终被黎元阳的无数羽刃重重包围,封住了去路。
“虬龙,本座看你这个领域,就是中看不中用。”黎元阳狠狠地嘲讽了小虬一番,转眼便是挥舞着血屠刀向烈焰使者劈斩而去,顿时又见一道道火焰刀光林立于其周围,围聚而杀。
与此同时,小虬从熔焰界中缓缓走出,一步步向烈焰使者逼近,周遭的火焰汇聚于一团,凝成一轮硕大的日天螺旋焰,如同皓日一般悬浮于空间的上空。
“你让本神很没有面子。”小虬隔空操控着日天螺旋焰,对准着烈焰使者狠狠地砸了过去。
烈焰使者神色凝重,光是面对黎元阳的攻击就已经很吃力,再加上小虬愤怒一击的话,自己必定难以扛住。
“刚才的领域几乎让我耗费了所有的力量,看来是没有办法了。”烈焰使者哪里会想到这两个人在瞬间合作,在同一时刻向自己发动攻击,给人一种杀之后快的感觉。
然而,烈焰使者说归说,但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恐惧,即便是无数火焰刀光要砍在身上,巨大的螺旋焰要把自己砸成肉泥,也依旧从容不迫,手中紧紧握着凤凰羽扇。
轰轰轰,一声两声,四处飞溅的火焰宛如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锲而不舍地攻击着烈焰使者,直至消亡。虽然这种程度的攻击很强,但是还没有到摧毁整个祭坛的地步。
可是等攻击后的火焰渐渐消散时,无论地面还是岩壁,尽数化作液体,淹没着整个空间。
“虬龙,这是什么情况?”黎元阳扑展着凤翼落在小虬的身旁,一脸茫然地问道。
小虬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应该是祭坛的能量失控,而且那个老小子还活着。”
黎元阳眉头一皱,四下探查了一番,可是并没有看到烈焰使者的半点踪迹。
“走,先离开这里。”小虬十分果断地做出决定,也不等黎元阳回应,便已是朝着玲火先生所在的方位踏火行空而去。
黎元阳的心里也有所怀疑,可他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而是跟着小虬去了同一个地方。
此时此刻,整个祭坛空间,不管是上中下三层,还是内外两重,只要是空旷的地方,都流淌着火焰焚烧着岩石的液体,就像是围绕天火教的四条血河一样,充斥着浓浓的火属性能量气息。
“虬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黎元阳跟在小虬的身后,不厌其烦地问道。
“不要一直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小虬瞪了黎元阳一眼,“若是本神不想回答,你就是说破嘴皮也无济于事。”
“那你是知道?”黎元阳见小虬没有否认,就更加起劲地问道。
小虬十分无奈道:“不知道,不要再问了。”
其实,小虬不是不知道,也不是知道,只是心中有所猜想而已。倘若天火教真的有神器的存在,断然不可能只是那把凤凰羽扇,应该还有更为强大的存在。
尽管黎元阳一直在问小虬是否知道什么,可实际上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而他不断问小虬知道些什么,也只是在找另外一个答案而已。
“凤凰,当务之急是找到玲火那个女人,离开天火教?”小虬对黎元阳提出的这个建议好像思虑了很久一般。
黎元阳没有立即回答,若是放在之前的时间段里,他必定会怼上小虬一句,但是此时此刻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纵然是以自己天阶巅峰的实力,也不得不谨慎起见。
“本神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来自天外的力量。”小虬喃喃自语了一句后,转而便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君临,因为他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黎元阳却变得很沉默,与之前的形象完全是判若两人。
“你怎么了?”君临在恢复控制后,看到黎元阳的神情低落,不由得问道。
黎元阳摇了摇头,可过了片刻却说道:“这种压迫感,是当年镇压我的力量。”
君临不是小虬,自然不清楚那是一股什么力量,但是能把当初神圣境界的凤凰镇压,想必其内所蕴藏的力量不会比囚龙石要弱。
“虬龙,你可还记得神道天路上的那块石碑?”黎元阳回想起以往在上界及被镇压时的经历,情绪上的落差十分巨大,可又不得不隐藏内心的惶恐。
君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对于神道天路这个词,也只是听人提及过而已。
“我差点忘了,虽然你经常自称本神,但是你巅峰修为也和我一样,仅是三圣而已,还没有走过那条路。”黎元阳自嘲一笑,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想到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神道天路就摆在那里,只要走到路的尽头就可以一举成神,但是这个世上包括上界的人,又有几个人敢走这条路。
“我去过那里,但是没能走完那条路,”小虬闻言后也勾起了自己的回忆,强行借君临的口说出这句话,言语中很是悲愤,“我是陪那个人一起去的,若是我坚持走完最后剩下的那几步路,我便是真正的神,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黎元阳瞥了君临一眼,苦笑道:“倘若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敢不敢走?”
君临没有回答,小虬也没有立即回答。
“反正我是不敢了,仅是神道天路上的一块残碑,就镇压了我近千年之久,”黎元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随后又缓缓吐出来,“一千年不长,却是十分难熬。”
君临知道黎元阳还没有从那段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刚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一下他,却不料小虬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当年有人陪着我一起,我都不敢走到终点,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小虬也深深叹了口气,“何况是现在,我连属于自己的身躯都没有,一个小小的天阶人类都杀不死,有什么资格走那条路。”
黎元阳在经过这样一番颓丧的交谈后,心里渐渐地不再那么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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