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问今需要的本来就是让惠知道,她也一定会知道。
周一至周五,惠学校的校门外特别热闹,下午有一段时间允许到校外买东西,但时间不长。
周三的时候,阿豹开车载着陈问今过来,约好了小鱼和蝴蝶一起上车走了。
惠在课室外正跟几个朋友闲聊,班里一个帮忙下去买水的提着塑料袋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急急忙忙的说:“惠姐、惠姐!黄金哥来过,豹哥开车来带了小鱼和蝴蝶一起走了!”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呀?把你急的,麻烦你帮我们带水本来就辛苦啦,你还跑这么快,这瓶给你喝。”惠平和的神色一如往常,看那人打开瓶盖喝水了,她才继续说:“事情我知道,阿豹在追小鱼,蝴蝶陪小鱼,这有什么大不了?阿豹跟黄金向来一起玩,当然一起啦。”
“是这样啊……也对,黄金哥可是本世纪最后一个帅酷的好男人,不可能会搭理蝴蝶那种色女人。”买水的松了口气,他是很敬佩黄金的,不希望他专情的形象崩塌。
旁边几个人本来提起的心也都放下了,觉得刚才的各种猜想纯属多余。
这般过了会,阿牛来了,惠身边的几个朋友就自觉的走开了,通常这时候,很快陆续还会来人,就成了学校里最有发言权的群体聚集的情况,没那层交情的自觉不会凑过去。
“听说了吗?黄金来过,蝴蝶也上阿豹的车一起走了。”阿牛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替惠担忧似得。
“你说黄金是不是故意气我?”惠最近本来就考虑了很多,有些事情她跟阿牛说而不和小高聊,因为小高并不明白她真正的想法。
“为了学习半年不见面的事情本来就不妥当,黄金答应是为了你,他自己肯定不愿意,也可能后悔了,或者是疑心你为了分手,那么故意用蝴蝶刺激你也是可能的。”阿牛顿了顿,仍然沉着脸,很是担心的说:“就算是这样也有风险啊!蝴蝶比较色,虽然都是说说,但她万一对黄金有行动的话,黄金会不会忍不住呢?特别是喝了酒什么的就更不好预料了,最近班里有人对蝴蝶热情了很多,以前是不跟她玩的,还有传言说你们分手了,蝴蝶要上位了。”
“这些话不想管,现在学习最重要。我只是担心黄金会不会为了气我做些更过份的事情。”惠话刚说完,阿牛看见有几个人熟人过来,连忙快速说了句:“应该不会,晚点再说。——有没有人买水啊?帮忙带一支!”
两个走过来的人笑着说:“有人去了,有叫他给你带。”
另一个看着惠说:“惠姐跟黄金哥到底什么情况?很多人说蝴蝶要上位了哎。”
“都是乱说啦!理他们干嘛?”惠很是淡定,一如既往的微笑,让那两个人也觉得是想多了,于是没在纠缠这话题。
“小高呢?怎么又不见他。”又来了几个人,远远就在找小高两兄弟。
“不知道他们最近干嘛,天天这时间就跑了,晚自习也不回来,不过,最近他们好像搞到钱了,那天看小高的弟弟大熊穿了双球鞋挺贵的喔!”
“好像是在跟寒风玩,听人说碰见他们晚上一起吃烧烤。”
“寒风是谁?”阿牛很好奇,惠也没听过这名号。
“本地仔,没读书后被家里赶出来,混社会的,附近混的大哥都认识他,很牛。”其中一个说着,又望着惠说:“黄金哥和豹哥在这边也未必玩的过寒风,毕竟寒风是这边的地头蛇。”
“别说的黄金很喜欢搞事,他很低调的,向来不喜欢麻烦。”惠可不想无端端因为言语比较整出个敌人,闲话传开了,落到当事人耳中,就算不是小肚鸡肠,也可能因此心生讨厌,总之是有坏处没什么好处。
阿牛却笑道:“说阿豹还差不多,黄金都是变态级的牛人怎么比?没听阿豹说吗?他空手打九个拿家伙的还完胜!”
“是不是真的?我也听说过,就觉得太夸张了。”另一个半信半疑问惠,后者还没说话,又有人过来,听见了直接抢答说:“肯定是真的,我有个兄弟认识一个叫阿方的人,跟黄金哥一个学校,当时人在现场亲眼看到。”
“那人没帮忙?”有人质疑。
“都没机会帮啊!听说阿方当时在隔壁房子里谈判,本来想和平解决,结果听到外面响动,两个人跑出来就看见躺一地,就剩黄金一个人站着喝可乐。”另一个人绘声绘色的说着,至于喝可乐的细节也不知道是阿方添的,还是旁人以讹传讹。
“我去!简直帅爆了!那论单打肯定是黄金厉害了!”
先前提起寒风的就忍不住说:“黄金哥是厉害,但寒风也不是吃素的,他从小被送去无发寺练功,十二岁才回来,也很能打的!”
惠看众人越说越热闹,黄金跟寒风压根不认识,无端被拿来争论谁更厉害,她连忙说:“喂!你们男人就喜欢打打杀杀!喜欢说也没问题,别拿黄金开刷啊!他又不认识寒风,无缘无故的跟他打什么?”
“大家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别那么紧张嘛!”有人笑着打圆场,末了又说:“毕竟还没听说比黄金厉害的啊,要是有,就拿那个人来说了。”
“有的话也拿来跟黄金比谁更厉害吧?就没寒风什么事情咯。”
“好了好了,不许再说黄金!要说找别人跟寒风比厉害,黄金又不喜欢打架,不准说他!”惠见他们根本停不下来,索性态度强硬些了。
“算了算了,惠姐不开心了,聊点别的吧。”
有个人却不太高兴,觉得惠未免太霸道,大家说说而已,又不是说黄金的坏话,她却这般表现,这一姐当的,简直太狂了,于是笑着说:“惠姐这么维护黄金哥,希望他别被蝴蝶勾引了对不起惠姐,要不然就太没天理啦!”
“说什么呢?”有人瞪眼过去,那人故作认错的模样说:“是我说错话,我的错,不说了、不说了。”
然而,这种话已经说出来了,道歉也已经说出来了啊!
惠笑着,看着那人说:“既然你觉得说错话很抱歉,那就请大家吃奶茶吧。”
“惠姐罚,你还不认?”旁人当然有充分响应的理由,那人心知惠是给他颜色看,却只能笑着说:“惠姐罚——我当然得认,少抽几天烟也得请客啊!我既然出了钱,谁帮忙去买?”
“你不自己去买还算什么认罚?有没有一点表达歉意的态度啊?”有人笑着接话,那人看了一圈,分明没人打算跑腿,只好说:“得,我认罚,我去!”
那人下楼梯时生气的愤愤然自语道:“等蝴蝶勾走了黄金,看你还怎么得意!”
阿牛在那人去买冰淇淋的时候,凑到惠耳旁说了句:“那人我们班的。”
惠没说话,却明白阿牛的意思。
说明那人认为蝴蝶跟黄金有事,所以才敢说那种话让她难堪,倘若她的威信没有被动摇,那人刚才绝不会说那句明知不讨好的话。
阿牛是在提醒惠多留点心,不要太大意了。
惠当然不是大意的人。
阿豹停车路边,看电话号码是惠学校那边的,一时也不知道是谁,接了。
“小高?行啊,那我来接你们,晚上一起喝酒。”阿豹挂了电话,说:“小高,说晚上不回学校,问我有没有节目。正好我早就想找机会跟他弟弟大熊聊聊桃子的事情。”
“黄惠派卧底来咯!”蝴蝶托着脸颊,笑吟吟的望着陈问今说:“小高说不定会威胁我哦,你可得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就说你是我义妹。”陈问今寻思着小高是有这可能的,小高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事实上他也需要择机跟小高好好聊聊。
“干妹妹好啊!我喜欢,多多益善。”阿豹嘿嘿笑,小鱼听出话外之音,忍不住说:“豹哥你好坏哎!桃子是不是你干妹妹啊?”
“别乱说啊!我跟她没关系。”阿豹立即否定,陈问今就说:“是就是,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阿豹看着后视镜里陈问今的神色……明白了。
陈问今分明是觉得他欺负桃子,现在分开了给个义妹的关系,学校里如果有人欺负桃子,也得想想。
‘得!自己睡出来的麻烦,扛就扛吧!’阿豹就说:“是义妹啦!如果有人欺负桃子,你记得告诉我啊!”
“恐怕只有豹哥会欺负她了。”小鱼话里有话,因为她也听说过桃子的事。
“我怎么会欺负义妹?我很照顾义妹的好不好?你肯定对我有什么误会……”阿豹边开车边跟小鱼闲扯的开心。
没多久,车到了地方,小高的弟弟大熊身材魁梧雄壮,十六岁的生日还没过,身高就有一米八五,小高在学校的威名,严格来说有他弟弟的一大半。本来他们亲兄弟打架一起上就有很大优势,当弟弟的大熊还强壮的过份,别人不服都不行!
以大熊的块头,四个人在后座就明显很挤了,蝴蝶连忙说:“黄金,借你腿坐坐!我怕挤。”
“你跟小鱼挤前面。”陈问今望着副驾驶位,那明显宽敞,两个少女坐一起并不难受。
“阿豹,你说我坐哪?副驾驶位如果被交警抓,可不要怪我啊!”蝴蝶把丑话说前面,更想阿豹以此为理由不让她去前面坐。
阿豹怎么可能不配合陈问今?虽然他觉得这是摆明占便宜的好事,却又知道陈问今的性格,直接开门下车自己坐计程车走都不奇怪,肯定不会被他们强迫接受,于是就说:“你别问我!你要是坐我腿上我肯定答应,黄金不答应我也没办法。至于交警是不用怕了,小意思。”
这牛皮吹的陈问今都懒得说话了。
“卧槽!阿豹你还认识交警?”大熊却信以为真,他这人的缺点不多,就一个,脑子没他哥哥小高好使,而且没什么主见。他们是双胞胎,但长的不像,大约天赋点分配的比较极端。
“出来混,不多认识点人怎么行?”阿豹说的煞有介事,又开始扯一些听来的解决交通问题的牛皮事情,故事全都变成他兄弟了。
陈问今不由感叹,‘无中生友’果然历史悠久。
原本陈问今还担心会不会碰上交警,但阿豹运气不错,没有遇到现世报。
下车的时候,小高跟陈问今说:“想跟你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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