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帅的前任女友,就是通过精神折磨粉碎了抵抗意志,使之为了在一起的关系不断放低自尊,最后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王帅透过窗户看着阿美背影消失的方向,嘴角扬起抹微笑,他想知道阿美熬不熬得过。
阿美很愤怒,她自问为王帅付出了很多,在他们的关系里,她是被动的那一方。
她已经付出很多了,王帅却竟然如此不珍惜,那哪里是什么惩罚?那是对她不以为然的蔑视,是对她感情的羞辱!
她是移情别恋了还是给王帅送帽子了?
就那么点事,王帅就能小题大做到这种地步?
阿美觉得也许是她一直以来对王帅太好了,以至于被他如此不珍惜,如此不在乎!
本来阿美迫不及待的找王帅聊,为了能尽快解决矛盾睡个好觉,不料等来的是更痛心疾首的创伤……
天亮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份外憔悴。
阿美想起王帅的话,一阵疲惫无力,于是又继续躺下了休息。
可是……她脑子里很乱,不由自主的在想王帅此刻在干嘛?他会不会认识到昨晚的惩罚要求有多过份,已经后悔了呢?如果是,王帅会不会好意思主动找她呢?
阿美思来想去,有点想找一起玩的朋友问问。
可是,手指触及电话时,又觉得不能那么做。
‘过份的是他,现在应该是他向我道歉呀!’阿美于是又缩回了手,她觉得继续放低自己,王帅只会越来越不珍惜她的付出,就像她的父母一样。
只是,这么一个人呆在家里,思来想去都是王帅相关的事情,阿美越发的觉得烦恼,于是又联系了并不认识王帅的那些朋友,约了一起出去逛街玩。
阿美跟这些朋友们有些日子没见面,聊着那些话题,一度份外的融洽。
但是很快,阿美发现已经聊不上以前的那些话题。
这些朋友们并不出来玩,圈子跟阿美的差别已经很大了,除了同学的事情,就是家里跟父母关系的一些小烦恼,也只有聊着美发时尚的时候还有共同语言,但即使如此,对于服装追求的风格,仍然差异巨大。她们喜欢内敛,在她们父母接受范畴内的那种,而阿美喜欢的是随心所欲的展示自己,不考虑父母喜好的那种。
一个女孩打量着阿美说:“阿美,你现在穿的衣服是不是太出位了?你爸爸妈妈不说你吗?”
“理他们做什么?”阿美不以为然之极,她和王帅周围的人一起,尽可能挣脱父母的束缚,是他们共同的认知正确,此刻也就很理所当然的继续说:“你们也该摆脱父母的束缚,做你们自己。父母对我们要求这要求那,但允许我们要求吗?我们的要求他们会在意吗?我是想明白了,我爸妈整天让我懂事,听话,我什么都做到了又怎么样?他们还不是天天不见人,忙他们的大事,我就像是丢在家里的宠物,他们难得回来时,我就得陪他们,满怀激动的感恩他们给的那点可怜的陪伴。我需要他们陪伴的时候呢?‘对不起宝贝!爸爸妈妈很爱你,但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回来,为了你的将来我们必须经营好事业,而你必须学会自己独立。’我现在就独立了,不需要他们陪伴,反正两三个星期才见得到一次,也不可能陪我。”
几个女孩都觉得阿美的想法太极端了点,就有一个女孩说:“阿美你的情况虽然是这样,但你爸妈也不想的吧,也没办法呀他们!总不能说丢下生意不管了吧?”
“我没说过需要他们赚那么多钱,他们嘴里说是为我,那我不要他们赚那么多钱,只要他们在身边生活行不行?他们才不会答应呢,嘴里说的是为我,其实是他们自己需要赚更多的钱,明明是他们自己的追求,还非要强行扣我头上,好像是我逼他们去赚钱!”阿美说起来都觉得过去的自己太傻,总以为懂事,乖,满足了父母的要求,以后会得到他们同样的关爱。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阿美意识到根本不可能。她的懂事和乖,只不过是减少了她父母的麻烦,让他们可以更放心的忙事业,不必操心她而已。
“阿美,也许是我们还不知道钱的重要呢?比如说我和你吧,我就从小挺羡慕你家里有钱的,我家里需要咬牙才能买的牌子球鞋,你随便穿,脱胶裂边了一点你都不想修理直接扔了。我以前有双牌子的球鞋,对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吧,但是我很爱惜,反复补胶修理,一直到破了洞没办法了才扔。每次春游秋游,你带的零食又多又好吃,有些都是我平时想吃但性价比太低没吃过的。尤其是四年级那次,你爸妈在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我现在都还记得那味道!因为这个,我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出国游,买很多的那种巧克力带回来,放满在冰箱里,吃到腻了为止!”那女孩满脸都是憧憬姿态,末了又说:“但我的小理想对你来说,早就实现了。你从小就吃好的穿好的,习以为常到腻味,甚至不以为然。”
“但我不觉得那些重要,我一直羡慕你们有爸爸妈妈陪。”阿美没想到会有朋友在意这些、她根本没在意球鞋和巧克力,是她不知道钱的重要吗?
“阿美,可能因为你跟父母见面少,所以他们不舍得见面的时候批评你或者责骂你,每一次你都会觉得而特别开心幸福,才会羡慕我们吧?其实天天在一起,我们没觉得这很幸福,有时候还希望能自由点,有时候会觉得他们是心情不好拿我们撒气,还有些时候觉得他们为了很小的事情批评我们太过份。反正,就算天天见面,相处的特别美好的回忆还是很少,大多都很平常,还有跟美好的数量相当、甚至更多的糟糕回忆。但你父母从来不打你,甚至都很少批评你,你跟他们相处的回忆当然都觉得很幸福。”另一个女孩也说着她的见解。
还有一个女孩也说:“我也觉得我们还不知道钱的重要,所以虽然不是很理解父母加班,出差之类的事情,但我觉得应该体谅和接受。等以后大了,应该就懂了。”
“其实我也不是说非要他们什么都不管,但他们追求的是他们自己喜欢的金钱和事业,就别总说是为了我,那让我觉得特别虚伪和荒诞。如果他们说‘宝贝,我们爱你,但我们必须追求自己的事业,能给你的陪伴只有这么多。’如果他们是这么说,我也不会满怀期待的觉得我乖了,达到他们要求了,他们就会多陪我一些,也不会有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我只是厌恶他们打着最爱我的幌子!”阿美一口气说完,缓了缓情绪,又说:“其实他们最爱的是自己。但这本来无所谓啊,人最爱自己很正常,干嘛要说的那么动听呢?是骗我还是骗他们自己?他们爱自己没错,我爱自己也没错,所以我现在想开了,跟他们一样,我最爱的是自己,其次才会考虑他们的感受,就像他们的做法一样。这很公平!他们给我什么样的爱,我给他们什么样的爱。以后我挣钱也舍得给他们,但没时间陪他们,却不会学他们那样说,挣钱是为了他们。”
那几个女孩就一时没话可说了,觉得阿美已经把话说死了。从逻辑上来说,阿美的话并不矛盾,那就没办法讲道理了。
只是,她们觉得阿美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总觉得事实并不是这么回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或者说,也觉得没有再劝的必要了。
阿美跟她们,确实不一样了。
现在的阿美染着显眼的头发,穿着跟年龄不符合的、过于成熟的衣服,乍一看,根本就不像是她们同龄的学生,甚至于——比她们认为的坏学生还更出格。
阿美也觉得没办法聊,在她看来,这几个朋友就是平时她跟王帅周围的人提起来时,嘲笑的那种:活在父母控制和欺骗之下的傻子。
一个女孩在沉默之后提起了衣服鞋子,于是打破了异样的冷场。
几个女孩玩到中午,吃了饭,阿美实在觉得无趣,恰好遇到个认识的,就说有事,跟那几个女孩道别了。
“阿美,那几个谁呀?看起来都是乖乖女哦。”这句别有意味的话,在阿美听起来,犹如是种嘲弄那般。
“以前的同学,很久没见碰上聊了一会。”阿美说完,又极力自证那般说:“聊了会就觉得受不了她们,傻傻的,还以当乖乖女为荣。张嘴闭嘴就是体谅父母,他们一定对的啊之类的话。”
“哈哈……”那女孩笑了起来。“乖乖女是那样的啦!我要不是为了拿零用钱,真是家都不想回。耳洞早上跟我表白,说他准备不读了挣钱,还说王帅答应给他找事情做,到时候他就可以自己租房子,也可以养我。可以不用读书不用回家,我挺想答应他,再说了,我本来也觉得耳洞还不错。王帅那种白马王子我是不想了,没你那么好命,耳洞也挺好。你觉得呢?”
“如果你本来也喜欢耳洞,我觉得可以。如果主要是为了不回家可以独立,我觉得还是不要了。”阿美其实看不上耳洞,但也不能说别人的追求者很糟糕,那不是把朋友都贬低了吗?
“当然不是为了不回家啦,对半对半吧。本来耳洞也追我有一段时间了,没拒绝就是有考虑他的意思嘛,现在多了一个接受他的理由咯。”那女孩说着,目光突然定格在前方,惊讶的说:“那个谁呀?黄金身边的女孩,不是蝴蝶呀!”
阿美顿时望了过去,她不相信黄金会劈腿,但是,她也看见黄金跟一个女孩有说有笑的,而那女孩她们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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