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立是富恒金属有限公司的老板,也是白季礼所谓的“关系”,他在前两天收到了白里的邮件,一名本科生的一项名字叫做“极地合金”的商业计划书,这一种不需要稀土,而且能量传导极好还耐低温的新型合金让他心动了。
相比与高温合金,低温合金的确没有那么大的应用前景,相比起星辰大海,低温合金更多的只是应用与某些极端环境中,但是如果一种低温合金,具有近乎于超导材料的能量传输效率,那么它的价值就会成倍提升。
当然,李三立本身对于这种科研范畴的东西是不清楚的,他一个才高中毕业的老板怎么知道这么高深的东西,但是富恒作为省内的龙头企业,跟湘南省的两所985的湘南大学和??中大学有良好的合作关系,对于新的合金他不懂,但是两个大学的材料学教授还是很清楚的。
白里的商业计划书当然不会把极地合金的核心配比写上去,这样就是在把自己的成果拱手让人,但是白里将一些基本的性质进行了一个阐述,在李三立邀请来的两位教授看来,白里的阐述透着一种浓浓的外行风格,但偏偏所有的阐述又合情合理。
白里来到李三立的办公室的时候,李三立正跟两位教授讨论白里的商业计划书。当然实际情况是两位教授分析,李三立听着。
看到白里的出现以及白里旁边的白季礼,李三立有些不悦:“季礼,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面对李三立这个儿时的好友,白季礼有些不自然,像白里这种还没进入社会的大学生都知道社会的残酷,十五岁就出来闯荡社会的他又怎么不知道他这是触到了霉头了,要是平常的时候他来找李三立也许人家还会敷衍一下装一下热情,但是明显有正事的情况下贸贸然来找就是得罪人了。
白季礼脸色微变:“你有客人啊,我没事,我先到外面等着。”说完,白季礼就准备拉着白里退出去。
白季礼感觉没有拉动白里,他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对于以前的事情也是觉得做的不对,但是对于白里,他也是有些意见的,白里高中时期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他也很有面子。而进了大学,白里成绩就有些下水一般差了起来,本来他自己倾家荡产就已经很没面了,现在就连白里这个遮羞布都这样,所以他拉黑白里也是有一股气的。
每个人处的位置不同,那么想法就不同,在白里角度看来白季礼就是不负责任,就是渣男。但是对于白季礼本身就不这么想,他赌博只能说是个人爱好,至于钱的事情,主要是被人下了套,不然他怎么会还倒欠这么多高利贷,离婚的事情也是为了不牵连白里和曹芸,至于小三的事情的确没的洗,但是哪有男人不偷腥。
白里因为挂科而不得不延长学制,延期毕业,对于他和曹芸来说其实打击也很大,曹芸觉得自己疏于对白里的管教,所以希望白里能够在富恒做一段临时工来磨砺一下性子,而这种厂子,白里要进去自然需要找关系,可是即使需要白季礼低声下去求李三立,白季礼还是去做了,可是白里却给他添乱。
不顾白季礼的挽救,白里直接走到了李三立和两位教授面前,“李总,您好,我是白里,之前给您发过商业计划书的,今天约好在这里见面。”
白里伸出手,李三立此时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有些胖胖的少年,“你就是白里?”李三立也顺手伸出手,和白里握了一下:“我和两位教授一早就在等了。”
李三立指向两位教授,首先是一位头发花白,看上去方头大脸的教授:“这位是南中大学徐立人教授。”徐立人对白里点了点头,“白里同学的商业计划书写的很好,极地合金的应用前景让我叹为观止。”
白里看着眼前的教授,他便想起徐立人的几篇论文,虽然极地合金不像超级士兵计划那样需要他补充,但是相关领域一些论文他还是有所涉猎的,“徐老师过奖了。”
“不过奖,不过奖,”徐立人旁边一位要矮一些的教授顶着黑眼圈开口:“虽然没有具体的实验性质和成品,但是就以白里同学的商业计划书而言,觉得是大胆的假设,便是我们也不过是如此了。”
对于这位教授的插嘴,李三立没有说什么,而是介绍道:“这位是湘南大学的路平凡教授,两位都是我们富恒金属的特邀顾问。我对于这些专业的东西不是很清楚,所以邀请两位教授过来帮忙说道说道,白里同学不会介意吧。”
李三立忽然看到还呆在原地的白季礼,对白里说了一下:“不好意思,白里同学可以跟两位教授先沟通一下吗?我这边还有一点私事处理一下,就几分钟。”白里听到李三立的话,倒也没什么,他虽然猜到一些,但是白季礼其实根本帮不上他的忙,留在这里更是尴尬,而且这种涉及到专业的东西,白季礼真的不适合掺和进来。
“李总您尽管去处理,我跟两位教授沟通就好了。”白里回应道,很自然的与两位教授坐到了沙发上。
另一边,白季礼懵逼得看着悠然自得的白里,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有些陌生,以前的白里,虽然看上去自信满满,但是很大程度是建立在别人不如他的一种优越感,这也是很多伪学霸的表现模式。但是作为父亲,虽然没有曹芸那样朝夕相处的理解深刻,但是白里很多时候其实是比较怯场的,这跟曹芸跟白里的外祖父母的宠爱有关系。
但是现在对李三立以及徐立人和路平凡两人教授面前侃侃而谈的白里,好像是经历过化茧成蝶的蜕变一般,是真的从内而外透这一股独属于他的精气神。白季礼几十年阅历的推断还是很准的,更何况白里是白季礼的后代,这种猜测居然是猜的八九不离十,白里在与李申一的谈话之前的确如白季礼所知一般自卑,但是李申一一番话让白里突破了自身的桎梏,这种精气神出现的那一刻,可以说白里已经进化了。
“老白,老白。”李三立连喊了两句才将白季礼从这种惊讶中回过神来,“啊。”
李三立强忍心中的不悦,道:“你儿子的事情我会给你安排的,本来也不是大事,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两位教授和这位小兄弟找我可是关乎企业的大事,体谅一下可以吗?”
“大事?”白季礼看着白里:“就这么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屁孩,能有什么大事?”白季礼对于白里居然参与这种级别的事物第一个不信,虽然白里的精气神的确不一样了,但是自己的儿子不说其他,就算再安民县,也没有高考考出一个什么前几的名次,一个211大学的本科毕业生不错,但是影响到一个企业的发展就是天方夜谭了。
听到白季礼的话,李三立就更加不悦了,他脸色沉了下来:“老白,你是老板我是老板?”他拍了拍白季礼的肩膀:“有些话,不该说的别说,你自己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不知道吗?我当你是朋友,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但是下次你还要觉得什么话都可以说你就自己卷铺盖走人。”
“。。。”白季礼感觉心里怪怪的,有些难受,有些朋友到了年纪终于是会慢慢感情淡去的,可是相比而言,白里的存在更加让他百感交集,欣慰也好,欣喜也好,或是苦涩。最终他还是有些眼神黯淡地对李三立说:“那个人,就是我儿子,白里。”说完,他指了指沙发上与两位教授交谈甚欢地那位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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