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驾驶员没注意到甘一凡上船,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船尾发生的事,对他而言,甘一凡就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身后的陌生人。
“你是谁?知道这是谁的船?”驾驶员沉着一张脸喝问。
“一丘之貉。”甘一凡回他一句,上去就是一棒子砸腿上,“我叫你停船。”
驾驶员吃痛,一边大喊“秦少”,一边抄起水杯砸甘一凡。
甘一凡砸飞水杯,上去一脚踹开驾驶员,举起棒子就要打砸驾驶舱。
“慢来慢来,小兄弟别冲动,这一棒子下去,你不见得能赔得起。”二层男人从旋梯下来制止甘一凡,接着对驾驶员说:“小孔,停船。”
驾驶员把船停下,甘一凡回头看男人,“你就是秦少?”
“秦汉文。”男人说,“身手不错,你叫什么?哪儿人啊?”
“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父母是谁?”甘一凡的脑回路总是和平常人不一样。
秦汉文明显一怔,随后轻笑道:“不想说也没关系,本来就是一条鱼的小事,没必要大动干戈。你应该听说过我,甘宁秦家,秦朝钢铁就是我们家产业。你年纪小不一定听说过秦朝钢铁,秦王府酒店应该知道吧,那是我开的。”
“秦朝钢铁,秦王府,秦汉文,现在我知道了,然后呢?”
“小兄弟不按套路出牌,说话挺风趣……”秦汉文明显不适应甘一凡说话方式,停顿一会儿接着道:“今天到这来就是想捉几条鱼回去,小兄弟行个方便对大家都好。这样,你回去,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也不来为难你,兴许将来我们还能成为朋友。”
“就这样让我回去?”甘一凡看上去挺诧异。
“你觉得呢?身手好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小兄弟,今天哥哥教你一个乖,你要有钱才好办事。鱼呢,我留下了,你呢,现在走还来得及,再晚可别怪哥哥办事不地道。”
甘一凡气笑了,照着驾驶舱电脑屏幕一棒子砸下去,回过头来说:“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地道。”
“小子,你玩大了。”秦汉文当场沉下脸来,抄起一把射鱼枪对准甘一凡。
“秦汉文,你别乱来,我已经报警了。”外边传来甘晓晓喊声,她显然认得秦汉文。
老倔头开渔船追上来了,却不敢靠近,原因是被甘一凡打躺下的那五人这会儿全都拿起射鱼枪围在驾驶舱外,其中两人还把射鱼枪对准渔船。
老倔头三人紧张,甘一凡同样紧张。
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虽然是射鱼枪,可射鱼枪的杀伤力甘一凡亲眼目睹,相隔一百多米,变种罗非鱼被一箭射穿,威力可想而知。更何况驾驶舱外头还有五把射鱼枪。
他忽然有点后悔下手太轻了,早知道会这样,应该把外边五人全给打个半死。
不过这会儿后悔显然没用,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相反他的拼杀经验格外丰富,身子一晃就到了驾驶员身后,猛然发力,将驾驶员整个人撞飞,把驾驶员当遮掩物,滚地急扑秦汉文。
秦汉文是真敢使用射鱼枪,不至于要了甘一凡的命,打残他敢。以他家在甘宁市人脉,他完全有信心置身事外,最多找个人顶罪就是。
但他没想到甘一凡应对如此果决,想要扣动扳机,驾驶员却扑了过来,为时已晚。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射鱼枪调转方向,避开驾驶员。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个瞬间,甘一凡到了,双手一抄,直接把他撂倒,紧接着就感到一股巨力打中胸口,他自己都能听见肋骨崩断的声音,想嚎还嚎不出来,胸口憋闷得不行,连出声都困难。
前车之鉴,甘一凡这次下手绝对够狠,撂倒秦汉文一拳重击,回手一肘把驾驶员打翻在地,一脚踢晕。
这还没完,外头一人冲进驾驶室,他一棒子砸过去,以他的准度,这一棒子没有任何差错砸中对方脑袋,直接干翻在地。
上层传来女人尖叫声,他二话不说,拽起死狗一样的秦汉文上到二层舱室,一拳把女人打晕在地。
他可没有怜香惜玉概念。
这会儿秦汉文缓过来,胸口依旧疼得厉害,不过不影响开口,他捂着胸口说:“少年,我保证你会为你今天所作所为后悔。”
“忘了介绍自己,我叫甘一凡,甘家庄人,无父无母刁然一身,没有背景。”
甘一凡语气淡然,说完把秦汉文拽到舱外,“做你该做的事。”
秦汉文绝对是个聪明人,他硬气,却也明白“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遇到甘一凡这么一位不按常理出牌又是下手果断狠辣的怪人,他忍气吞声,立刻叫手底下人把变种罗非鱼送了回去。
“射鱼枪违法。”甘一凡说。
一把把射鱼枪全丢到湖中。
“遮挡船名违规。”甘一凡又说。
不一会儿,这艘名为“秦朝一号”的游艇露出本来面目。
甘一凡又拽着秦汉文来到驾驶舱,当着他面把驾驶舱砸了个稀烂,这才回头对他说:“我会不会后悔并不取决于你,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后悔招惹我。放狠话我不擅长,我擅长动手,就像这样。另外我要告诉你,从今往后不要来洞明湖,相信我,下次这艘游艇要是再出现在洞明湖,下场比这次更严重。”
……
……
出了口恶气,甘一凡爽了,回程一路都是笑呵呵的。
徐明亮也开心,失而复得变种罗非鱼,直接卖给甘晓晓,转眼就是十来万收入,他已经开始幻想下周还能钓到变种罗非鱼。
老倔头也很开心,虽说他没有钓到变种罗非鱼,却也钓到一条变种怪鱼,另外拖网也给他带来额外一份收入,而重要的是他再一次验证心中猜测。对于一个信仰龙王的渔民来说,变种罗非鱼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要说心里隐隐不安的人就是甘晓晓了,她在望月阁接触的客人多,当然知道秦朝钢铁,那是甘宁市钢铁行业龙头企业,放眼全省也能排在前几位,掌舵人就是秦汉文父亲。
她没有接触过秦汉文父亲,那对于她而言是大人物,但她没少接触秦汉文。
在望月阁打工近半年来,见过秦汉文好多次,而在此之前秦汉文几乎没有踏足过望月阁。
这半年却不时过来,每次过来都会找许菀,很明显就是冲许菀来的。
许菀身份在一般人眼中是秘密,但在秦汉文那里很难保密,竞争对手岂有不把饭店主人搞清楚的?
秦汉文的做派看上去堂堂正正,每次过来也都是规规矩矩,但甘晓晓却知道这个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半年前望月阁发生不少麻烦事,好几次都闹到报警处理,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秦汉文所为,但明眼人都能猜到就是他指使。
据说这人养了一帮人从事非法放贷行当。
那绝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她不确定秦汉文伤得有多严重,也不知道甘一凡把驾驶舱破坏严重,她很担心秦汉文会追上来。
后来发现秦汉文没有追来,她又开始担心甘一凡这次把秦汉文得罪狠了,她明着不好说什么,心里头直犯嘀咕,她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甘一凡,许菀电话又打不通,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同时她更担心秦汉文会迁怒于她。
作为一个平凡家庭出生的女孩,父亲在她儿时就被判了无期,缺少父爱的孩子本身就会缺乏安全感,平日里坚强不过是表露在外的掩护,内心实则脆弱得很。
其实也可以理解她的顾虑。
船靠岸,甘晓晓带着三条变种罗非鱼离开,两条送回家里饭店,另一条带去望月阁。她没有和甘一凡多说什么,心里已经决定下次不跟着出湖了。
老倔头也把最后一条变种罗非鱼给甘家保饭店送去,连带着他钓上来的那条变种怪鱼也带走,会在甘家保饭店竞价售卖。
甘一凡则和徐明亮去了俞二爷家。
湖里发生的事他缄口不言,他也对姨丈交代过,不要把这件事说给小姨听,免得小姨担心。
徐明亮乐得如此。
说难听点,徐明亮就是一个小男人,连家里的事他都做不了主,大小事全听汪兰安排,他胆子还小,根本担不起事,能不提甘一凡为了夺回变种罗非鱼跟人冲突当然是不提为好。
就这样两人进入院子都是乐呵呵的,汪兰去买了菜回来,要给俞二爷做午饭,徐明亮把那条开始钓的大鲤鱼送去厨房,两口子在厨房里嘀嘀咕咕,外屋闲聊的一老二少不时还能听见汪兰笑声。连徐雯都感到格外好奇,说她妈妈今天吃错药了,笑声太多。
中午吃完饭,甘一凡和小姨一家三口回家,徐雯喜欢两条小猎犬,抱着不撒手,进了家门,甘一凡让徐雯把两条小猎犬扔池子里洗洗,徐雯振振有词,小奶狗不能洗澡。
甘一凡当然知道,只是逗逗表妹。他中午还有事,也没刻意安排,直接把家钥匙留给汪兰,背上背包上岛去了。
中午不到一点,晨曦医药的人到来,让甘一凡意外的是这次到来的研究人员多了一个,还就是他认识的陈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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