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府中,季元洲的房门前。
“风管事,我真的有要紧的事要见王爷,你就让我进去吧。”安福扑身就要往里进。
阿风拽着他把他拦住了:“王爷已经睡了,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到明天再说。快走吧!”
安福依旧不依不饶:“不行,见不到王爷我就不走。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风管事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难不成,王爷不在里面?”说着他偷偷的向季元洲的房间看去,就好像他能看穿似的。
阿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说了,王爷已经睡了,你再放肆别怪我不客气。”
可是安福却一点也不怕:“我的事很重要,要是耽误了,就怕风管事你也吃罪不起。”
他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有个人影从季元洲院子的方向飞出去,他就壮着胆子前来打探,可是没想到阿风却如此极力阻挠,现在他心中更加笃定,那个人影多半就是璟王了,他在璟王府呆了这么久,总算让他发现了些有用的东西。
“哦?本王现在倒是有些好奇是何重要的事,让你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来告诉本王。”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季元洲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似乎是刚起床,脸上满脸的不高兴。他目光幽暗,黑色眼瞳如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安福这下惊呆了,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刚刚是觉得季元洲一定不在里面才会如此猖狂,现在这一幕是他没想到的。
“王,王爷,您在啊……”
季元洲大步迈出房门,眼眸危险的眯起,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安福:“怎么,本王在,你很失望?”
安福惊恐万状的摇着头:“不不不,不是不是的王爷。”
季元洲走到他身侧,偏过头:“那你现在可以说了,让你不惜夜闯本王寝室的事,是什么?”
“是、是、是小、小的,先前看到,有、有个人影从王爷您的院子里跑了出去,小的怀、担心王爷您的安危,所以、所以才特来禀报,吵到了王爷休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安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你说的不对,本王来帮你说。”
季元洲绕到安福的身后。安福只觉得后背涌上一阵寒意,顿时浑身寒毛卓竖。
“你看到一个人影从本王的院子里出去,你怀疑那是本王,所以你想来证实心中猜测,结果遇到阿风的阻挠,所以你更加确定那就是本王,你认定本王不在,所以才敢如此放肆。本王说的可对?”
没想到季元洲一语道破了他心中所想,安福神色慌张起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季元洲对他的否认置若罔闻:“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其实让本王意外的是,你这么晚了还在盯着本王,真是尽忠职守。知道吗,要不是你最近太心急了,实在是让本王有些厌烦,或许本王还会多留你几日。”
安福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王爷,你、你知道了?”
接下来季元洲的回答让他彻底如坠冰窖。
“其实从你入府的第一天起,本王就知道了。”季元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我?”安福面如土色,他没想到,自己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在一开始就被发现了。
“戳穿了你,谁去传递消息?”阿风在一旁嗤笑一声。
安福这突然如梦初醒一般:“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去传递消息?所以,所以你……”
季元洲笑了,他的笑容在安福看来,如同死神一般,让人骨寒毛竖:“你看到的,都是本王想让你看到的,明白了吗。”
“不……”
该说的都说了,季元洲向阿风投去一个眼神,阿风当即心领神会,走上前去一把拽起安福。
安福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你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能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的人,杀了我,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季元洲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呵,你觉得本王怕她吗?你现在该想的是那老毒妇会不会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来救你一命。”
说完,他上前一步,凑到安福的面前,声音如同鬼魅一般:“你说,她会吗?”
安福脸色惨白,血色全无,茫然的摇着头,不会,她当然不会。想到这里,他心灰意冷,任由阿风把他带了出去。
其实,他完全可以求助于季元洲,季元洲也不是非杀他不可,留着他反而更有用。只不过他不能,他的家人都在太后手上,如果被她知道了,他们都会死,所以他不能这么做。这样也好,他死了,他的家人也没用了,太后也就能把他们都放了,他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季元洲回到房内看了眼扔在椅子上的黑衣和斗篷,上面都是一道道整齐的刀口,他接着走到铜镜前坐下,照了照自己的脖子,上面那道半指长的口子渗出的血都干了,轻触起来还有些疼。
“嘶~这丫头,下手真狠。”他就是看着今日莘怜和莘宏盛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他一直不放心,担心她心情不太好,晚上就想去看看她,见她安静的睡着,就想待一会就走,谁知道她突然就醒了。料到她会出手,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狠,要不是他反应快,他就交代在那了。
“王爷。”门外,阿风的声音响起。
“解决了?”季元洲眸中的温柔瞬间消失,转而露出满眼的阴鸷之色。
“解决了。”
“很好,下去吧。”
阿风犹豫了一会,说道:“可是王爷,直接把他解决了太后那边……”
季元洲冷笑一声:“本王处置一个犯了错的下人,有什么问题吗?你觉得她能奈我何?人心不足蛇吞象,濒死之人还在妄想。玩够了,本王不想跟她玩了。”
这下阿风有了底气:“是!属下告退。”
季元洲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笑了,太久没活动筋骨,差点真因为自己是个娇弱王爷了。
他掀开了自己的领口和衣袖,都是刚刚莘怜的剑气造成伤口,他没跟莘怜开玩笑,她真的伤到他了,还好是夜里,他穿的又是黑衣看不出受伤,所以他也很清晰的捕捉到了莘怜眼中的欣赏之色。
这种感觉,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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