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坤继续说道,“裁员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们接下来不但不能裁人,反而得大规模招人,只要有能力、有潜力、愿意学的人才,咱们适当提高点工资不是什么大问题。】9八】9八】9读】9书,2≧3o↗如果有大专、甚至本科生之类的高素质高学历人才来应聘,哪怕身上有点傲气,这也不打紧,只要有真材实料,人事部可以放心大胆地招!”
中国社会是个人情社会,有相当一部分学生的档案都不会太好看,如果没有门路,很难分配到好去处。
“陆总,如果是国企里面跳槽出来的、或者被辞退出来的呢?”孙博文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他是知道的,自己老板向来对国企出来的人不大待见,因为里边实在是混杂了太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招进来了说不定还会惹出一身麻烦。这个事情,放在整个社会都很普遍,还有人专门打出招牌,明确表示不会录用国企下岗职工呢。
不过,在孙博文看来,因噎废食是不可取的。说句良心话,国企里边的确是汇集了不少人才,只不过他们的才能难有用武之地,又或者把心思都放到了如何奉迎上级上了,这才显得不出彩。
“设置一个考察期,如果能力不达标,那就开除或者降级使用。”陆坤思索了一阵道。
如今到处都在搞国企改革改制,国企里会流出相当一部分人才,其中不少人都是香饽饽,谁能尽早抢到人才,谁就赢得未来。
当然了,一些人憎鬼厌的国企工人子弟,陆坤还是不太乐意录用的,省得一颗老鼠屎坏掉一锅粥。
“另外,如果有老师或者政府干部来咱们这儿碰运气找工作的,可以优先录取进来。”
这是造yuandan的不如卖茶叶蛋的富裕的时代,学校的老师们对财富的渴望远胜以往,他们迫切渴求将自己脑袋里的知识转化为财富。
当公务员,虽说捧着个金饭碗,但一般底层的干部工资收入水平还是比较低的,就目前而言,被拖欠工资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八《八《读《书,2■3o⊥即便是工资准时发放,也是捉襟见肘,随着物价不断上涨,很容易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
叫他们贪污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毕竟时局虽乱,但上边反腐的决心从未动摇过。
停薪留职的政策实行了好几年了,本来教师、官员、科研人员下海潮已经渐渐走向尾声,但今年又重新汹涌起来。
陆坤回到家里的时候刚好下午五点钟,厨房里的阿姨们开始忙活晚餐,丈母娘李秀琴没事儿干,闲得发慌,站门口不断指挥她们洗菜切菜。
陆坤寻摸了个光亮的地方,把小光头养的鹦鹉给提过去。
他把身子嵌入太师椅之中,手指上夹着一支烟,时不时地往烟灰缸里弹弹烟灰,再往唇间送。
“爸爸,八哥好看不?”,小光头放学回来,刚扔下书包,就扑到陆坤腿上,一脑门的汗,毫不在意,。
陆坤眼睛微眯,揪了揪这小子的耳朵,而后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边拿毛巾给他擦汗边道,“好好一只鹦鹉,你咋给他起名叫八哥。”
“我原来给八哥起名叫‘小英’的,然后被二姐威胁了。”小光头逮着机会就告叼状,凑到自己老子耳朵边小声说道。
陆坤翻了个白眼,你二姐叫陆慧英,然后你给家里养的鹦鹉取名叫小英,二丫儿不揍你都算是好的了。
“叫八哥也没什么不好的。”陆坤摸摸这小子的脑袋,乐呵呵道。
晚上六点钟,酒菜上齐。
众人聊了一些最近的发生的趣事儿,刘老根突然说起李秀琴娘家发生的一些怪事,说是从去年年底开始,老有人到她娘家的村子收购一些老物件,包括背带、砧板、石磨、铜钱、瓶瓶罐罐、甚至养猪的猪槽之类的东西,给的钱还不少呢。另外,村里这几天住进了一伙儿外地人,说是从城里来采风的。村里人不了解这些城里人的心思,也不好意思多打听,但不少人都看见他们用布袋子背着一些特制的铁楸、铲子进村,住下来之后便整天四处寻山望水。
陆坤挑了挑眉,前一个还好,估计是古董贩子,花点小钱把村民们家里值钱的老物件给糊弄走。后面那群采风的家伙,十有是盗墓贼。
盗墓这事儿并不出奇,在乡下地方甚至有些猖獗,报了案,也大多没头没尾。
陆坤把自己的猜测给众人说了一下,丈母娘李秀琴的脸色蓦然发紫。
陆坤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了,丈母娘的娘家,当年盛极一时,怕是会有不少老物件,但这会儿估计已经让古董贩子花个三瓜俩枣的钱就给搜罗走了。
另外,也不排除个别老想着撞大运的盗墓贼,以为地主家当年还有不少陪葬品
好不容易才把丈母娘宽慰好,陆坤也想起来了,貌似自己在平安村的老家里也有点东西。虽然不一定非常值钱,但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给儿孙的东西,意义非比寻常。
晚上,陆坤把刘丽萍拉回屋里。
“你这神神秘秘地干嘛呀?”刘丽萍见自己男人一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自己回卧室,不禁一脸懵逼。
陆坤白了她一眼,先让她坐好,才开口问道,“咱们搬家的时候,奶奶传下来的那张被子里面的东西,你拿出来了没有?”
“你说的是那耳坠子?”刘丽萍想了一会儿,总算是想起来了,“咱们从平安村里搬出来的时候,不就把被子剪碎了,顺带把耳坠子拿出来了吗?我记得就放在二号保险箱呢。”
呼~
陆坤找了找,总算是松了口气,耳坠子还在,完好无损。
这耳坠子如果现在拿去卖的话,估摸着也就是两三万块钱顶天了,但这却是当年奶奶冒着生命危险给儿孙藏出来的东西。
当年的大宅子、土地店铺、各种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就连好点的衣服都被人瓜分走,其他的藏宝地更是被人掘地三尺一般给挖出来。
其实那张又破又重的被子里,除了藏着这只耳坠子,还有一把小小的金锁,当初陆坤偷偷摸摸地到县上托人给卖了,换了六百多块钱给浩浩治病,就在他准备把耳坠子也给卖了的时候,儿子就撑不住,撒手人寰了。
关于金锁和耳坠子的事情,陆坤爹妈都不一定知道,那张被子奶奶生前一直都是她自己盖,临死前只是嘱咐儿子儿媳这被子只许晒不许拆开来洗,别的话倒是没传下来。
后来陆坤爹妈没了,这被子就传到了陆坤这根陆家独苗苗手里。
陆坤早在自己一个人混饭吃的时候就知道被子里有东西,但一直没声张,自己过得再难也没想过把奶奶传下来的东西挥霍掉。那个时候他心里想着,自己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不能成为败家子,再穷也不能把骨气丢了,把陆家最后的颜面丢了。
只是后来为了给儿子续命,能借的都借遍了,没了法子,陆坤这才卖掉了那把小金锁。
陆坤发家至今,也不是没悄悄让人去寻当初卖出去的那把小金锁,但转手太多,一直没什么消息,心底里都猜测那把小金锁是不是让人给融了铸成金条了。
刘丽萍是个女人,没法理解男人对祖先、对血脉传承的那种近乎固执的情感,但还是上前拦着他的腰,细声安慰。
“给祖先修墓?“陆坤有些意外这次刘丽萍会主动提出来。
陆坤挠挠头,看向刘丽萍,“去年我就打算给我爹妈、爷爷奶奶修墓了,但这事不太好搞。”
迁墓的心思陆坤去年就有了,如果仅仅只是迁移父母的墓,那些个远亲不会有什么意见,但要把列祖列宗的墓都给迁走,这就触犯到了他们的逆鳞了,即便往上再数的那些个先人,连一块骨头都找不到了,其他的陆氏族亲,也不会同意这个事儿。
迁墓没法迁,只能修墓了。
这个事情陆坤需要和那些个陆氏族亲里的老一辈商量商量,毕竟他压根就不知道哪个坟头对应的是族谱上的哪位祖宗,没那些老家伙出面,修墓这事儿想要妥帖完成,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这件事千头万绪的,,一时也办不好。
不过,现在盗墓贼这么猖獗,早点给祖先修坟,让先人避免被那些利欲熏心的家伙打扰,也是做人后辈子孙的应有之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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