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清醒过来以后,刀刀斋便让她待在自己这里,哪也别去。
奴良滑瓢也被刀刀斋抓了壮丁,这货惹的幽香压制了十年的心魔突然反弹。
给幽香当沙包揍上几顿都算是轻的了,按照幽香的想法,她可是想宰了这货然后扬灰的……
另一边,知道自己惹了大祸的奴良滑瓢也老实的留了下来低头认错。
挨打就挨打吧,正好可以让幽香发泄出来。
若是对方真心魔失控,在村子里大杀四方的话。
那奴良滑瓢估计自己这辈子就是躲天涯海角,也会被愤怒的某人揪出来剁成饺子馅。
“啊~好痛,拜托别打脸,我可是靠这张脸混饭吃的。”
“打人不打脸,那还叫打人吗!”
“你!好——看我明镜止水!”
“还敢躲?信不信我现在就心魔附体宰了你?”
“太卑鄙了吧幽香!居然用心魔威胁我!你不怕那玩意要了你的命吗!”
“呵呵,要我命的东西,那也是我的!死之前我也要拉你当垫背!”
“哇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别打脸!求你别打脸啊!”
灰刃坊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回到家里,一眼就看到在客厅里追追打打闹个不停的两个人。
在后院找到刀刀斋,灰刃坊好奇的问道:“喂,刀刀斋,那两个家伙怎么了?”
“不用管她们,让她们闹去吧……对了,你那块鳞片还在吗,我突然想到有个方法可以试一试锻造。”
“哦!真的吗?我放屋子里了,你等等,我这就去拿!”
灰刃坊兴匆匆的跑回屋子,翻箱倒柜的找到了那枚奇怪的鳞片。
话说就在灰刃坊拿着鳞片经过客厅时,正在里面闹腾的幽香突然就定住了!
奴良滑瓢也好像察觉到什么,扭头看向灰刃坊。
接着,幽香的身上就开始出现了心魔的变化。
碧绿的眼眸瞬间猩红一片,和服也转瞬就变成了血衣。
被这一幕吓到的奴良滑瓢大声尖叫:“刀刀斋!!不好啦!!幽香的心魔又暴走了啊!!”
后院里正在打铁的刀刀斋一听,顿时就放下手中的一切,拎着锤子冲了过来。
门外,灰刃坊拿着鳞片,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幽香杀气腾腾的朝他走来。
“怎、这是怎么了?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笨蛋还不快点躲开!”
急忙赶来的刀刀斋一脚踹开碍事的灰刃坊。
然后手起锤落,砸在了幽香的天灵盖上。
刹那间,封印的妖力再度从幽香体内透体而出。
看着幽香昏过去,褪去了身上变化的模样,刀刀斋一个箭步上前抱着她,眉头紧皱。
“心魔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出现两次?”
“滑瓢,是不是你这家伙又做了什么事惹幽香不开心了!?”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奴良滑瓢一听这话委屈的都快哭了说:“什么叫又是我惹了她啊!”
“看清楚!明明我才是被揍的那一个好不好!!”
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的刀刀斋,低头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幽香。
没办法,刀刀斋现在能做的只有让幽香暂时先隔离起来,等某人回来了再说。
“滑瓢,你在这看着,幽香一有心魔暴走的情况你就喊我。”
“嗯!放心!我会用喊破喉咙的力气喊你的!”
笑骂了奴良滑瓢几句之后,刀刀斋便带着灰刃坊和鳞片去了后院的锻造坊。
奴良滑瓢盘膝坐在走廊上,守着房间里沉睡的幽香,同时眼神也时不时的瞟向后院。
“刚才的那阵共鸣,该不会是那块鳞片……”
轰隆一声!
惊雷炸响,暴雨倾盆。
从袖子里拿出烟枪,奴良滑瓢吸了一口,感觉思绪有些乱。
他之前在慎之介的家中察觉到的不安,此刻非但没有消失。
反而还变得越加强烈了起来!
侧脸看了一眼房间中的幽香。
奴良滑瓢的心情,始终未能平定。
——
——
安艺国国司,安艺郡中。
天守阁内,安艺国国主与大臣们此刻都聚集在大厅中。
大巫女跪坐在下首的位置,头一直低着。
耳边丝竹之乐连绵不绝,靡靡之音更是令人厌恶至极。
大臣们和国主,此刻明面上说是在讨论国情,实则完全沉沦在了这些享乐之中。
“国主大人!还请您尽管定夺通商之事!否则的话,国内百姓们可就要……”
“大胆!”
不等大巫女说完,幕帘背后就传来了一声中气不足的呵斥。
那位呵斥的大臣打了个酒隔,阴阳怪气的说道:“区区巫女,也敢对国主大人指手画脚,不想活了吗!”
“哈哈哈!就是就是,导致国内民不聊生的完全是因为妖怪作乱。”
“你们这些巫女不去剿灭妖怪,反而还跑来要求通商,简直大逆不道!”
幕帘背后,大臣们一个个都嘻嘻哈哈的讥笑起来。
大巫女藏在衣袖中的手悄然攥紧拳头,她央求道:“国主大人!妖怪的问题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会去解决,但是国内粮食的问题已经不能再拖了啊!”
“——闭嘴!”
喝的满脸通红的国主一脚踹翻面前的佳肴。
被惊吓到的女侍们也都纷纷害怕的躲在一旁,报团取暖。
“什么犬神大人,犬神村的,那明明就是一个妖怪的村子!”
“你身为大巫女,不把那个村子里的妖怪消灭掉,反而还要求我们去求他们?”
“而且那些家伙居然还敢问我要当年的赔偿?简直岂有此理!”
“……呜?”
正生气不满的国主,忽然眼神迷离,像是要醉倒一样。
大巫女低着头,嘴唇一开一合像是在念着什么。
另一边,国主摇摇晃晃的退回座位上,大手一挥。
“行!通商就通商!要多少钱,我嗝~赔就是了!”
“什么!国主大人!?”
“国主大人您这是喝醉了吗?”
“国主大人!咱们不能给妖怪赔偿啊!”
话锋猛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国主,把幕帘背后的大臣们都吓醒了。
然而,国主愤怒的一拍榻榻米咆哮道:“都给我闭嘴!!这个国家我说了算!!”
吼完这一句之后,国主便白眼一翻,扑通一声,躺下就睡。
听着呼噜声打的比猪还响亮的国主大人,大巫女的嘴角缓缓翘起。
——
——
平安京。
贺茂宅邸里。
卧室中,熏香扑鼻。
一张案台上,一卷空白的画轴正等待着持笔人的挥毫泼墨。
侧旁打开的窗外,一阵夹杂着湿气的凉风吹进了屋内。
贺茂忠行皱眉沉思,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心,突然感觉有些不安。
“我这是……心血来潮?”
起身,来到书架前。
贺茂忠行拿下一卷封皮贴有‘占’字的卷轴回到案台上。
到了他这种境界的修行者,每一次的心血来潮都不简单!
要么是有血光之灾,要么是有大事发生!
打开自己编纂的占卜卷轴,贺茂忠行开始细心的推算。
在推算的过程中,贺茂忠行不小心碰翻了手边的砚台。
贺茂忠行急忙弯腰去捡,谁知,就在贺茂忠行捡起砚台的那一刻。
他看到了自己系在手腕上的那条编有银丝的红绳,变黑了!
“什——糟了!!”
神色大变的贺茂忠行匆忙喊上院子里还在玩闹的前鬼与后鬼。
一人两式神,什么废话也没说,腾云驾雾的直奔西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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