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韩馥这么说，白阳心里‘咯噔’一下，这还真是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真的猜中了。真的是是因为白阳纸的事情让韩馥知道了，他眼红白阳纸的暴利而扣押了镔铁并把自己逼来了翼州城。
白阳想到这里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了，借着往下坐的这会功夫和贾诩眼神交流了一下。
“州牧大人，既然您说起这件事情，诩还真的跟您汇报一下。这半年来，白大人为了天下仕子，没日没夜的发明、改进白阳纸。就在前两日还在为这事到处奔波呢！前段时间因为资金实在周转不开了，太守府眼看着锅都揭不开。太守大人这才考虑把这个半成品做出来一些卖出去，以添补太守府日常用度，同时也能购买一些材料以供白阳纸的研究之用。”
“只是想不到真正生产开白阳纸，才知道其成品率会那么低，百不存一不足以形容。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在附近招了一批工人没日没夜的加工生产，这才得以保持白阳纸现状供求市场。”
“前段时间，我们还算了一笔账，把人工、材料、运费等等算下来，再去掉商行的各种花费，白阳纸现在几乎都属于不赚钱。这段时间太守大人还在抓紧时间想办法改善生产白阳纸的工序和质量问题，看看能否降低一些成本以获得一部分利润。”
“您说就这样的成果上报给朝廷，皇帝陛下要是知道这其中的详情会不会大发雷霆之怒，这样的后果估计谁也担当不起来吧！”
听见贾诩这么说，韩馥的脸色好了很多。白阳看着情形，想了想对着韩馥道：“州牧大人，造纸确实是太麻烦了。以前常听说蔡侯纸工艺复杂、成品率极低，下官一直不相信，有了一点成绩之后就想有所行动，对以前执著的一些事情开始了试验、琢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琢磨终于发明了这种全新的纸张。”
“刚开始确实挺高兴，感觉自己很厉害。但是真正的到了生产阶段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的困难，成品率低的吓人，现在挣的这点钱财都不够成本，现在太守府有的时候都得贴补材料费。”
“更别说生产中各种复杂的工序导致的设备大批量损坏，各个工人的费用到现在都没有结一两银子，下官现在每次都是跟大伙以各种找借口拖着。为了这事太守府前前后后的花进去不少，工人的费用又发不起，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韩馥听了白阳的话，没有关心费用的事情，反而对白阳招工的事情有了兴趣。问道：“昂！招工？招了多少人？”
“下官断断续续在紫云山一带招了一千多人，每天一刻不停的在造纸，现在算下来根本就入不敷出。本来想给那一带的老百姓创造一点收益，想不到让大家白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到现在一两银子都没拿上，下官愧对老百姓的信任啊！”
“其实下官早就想来翼州城面见州牧大人了，这第一主要是听听您的教诲，第二则是想让您给出个主意。州牧大人您看能否资助一部分？而且常山郡境内今年收成不好，下官又是新上任，治下的好多老百姓想过这个冬季很难，所以您看能不能……？”
其实说到这份上已经不用白阳继续往下说了，韩馥自己也知道白阳想说什么，这本来想的把白阳逼来翼州城好好弄一笔外块的，想不到对方直接倒打一耙，都想让自己掏一部分了。
不过白阳刚才跟他说了一堆，有一件事他到时放心了。白阳要是刚才不解释大规模招人这件事情，他都准备找个借口把白阳办了。
刚才听了白阳的话，他才知道请报上所说的白阳大规模练兵之事应该是招工制作白阳纸之事，因为他不得不相信，常山郡大批的白阳纸输入各地那是肯定有出处的，而且纸张成品率极低那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人员要是少了哪能生产出来那么多纸张。
当然，在这件事情上虽然他认可了白阳说的话，但是他也没有对白阳的话全信，看来想要插足白阳纸还的从长计议啊！
“救济之事咱们翼州城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几年各地大旱成灾，这不知你常山一郡需要救济，所以还是的靠你这个常山太守来想办法。”
“当然，越在这种关键时刻越是能考验一个官员能力的时候，白太守年轻有为，相信在你的带领下，常山郡走出这个困境指日可待。”
听见韩馥假惺惺的在哪里瞎扯，白阳很是佩服他，不愧是当州牧的人，说的这话没毛病，而且想都不想开口就来，不佩服不行啊！
“至于白阳纸之事，本官到时有一个好办法。你为天下学子的这一番苦心本官很是感动，而且这么低的成品率确实不易上报朝廷。”
“不过，白大人要是感觉继续研究白阳纸而力不从心，没有钱财供你继续专研的话，可以把纸张工坊搬迁到翼州城里来，把各个工序请人记录下来，本官找一些人来资助他们继续研究，完成这项利国利民的壮举。”
这话说的，白阳都想吐他一脸，还是不死心啊！直接都开始要了，就差直接开口告诉自己他要明抢了。
“州牧大人，白阳纸之事是下官从小的一个执念，下官立誓要把它研究成功，到时候天下人人都可以使用纸张。”
“而且下官经过这几个月的研究诸多细节只有自己才能拿捏的准，所以让别人兑浆之类的研究，下官觉得不妥，而且很多的工序都是依靠经验，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字供参考。”
白阳说道这里，想了想，心道：要不就舍掉一部分得了，现在这个形势，对方几乎都吃定自己了，要是不付出一点东西，可能真的不好过这一关啊！
而且就是自己这次把镔铁这档事搞定了，韩馥作为自己的上级想找自己的一点问题那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到时候天天给翼州城跑，应付这些琐碎之事，常山郡这几年的黄金发展时期就会彻底浪费掉。
而且要是能通过这件事情把韩馥绑在自己的这条船上，那对自己的发展，在无形之中有诸多的便利和推动。
“州牧大人，您看要不这样。这段时间我回去好好加大研究，看能不能在现有的基础上把成品率往高提一点，争取在过年之前能有所进展。到时候下官把这笔多出来的钱财资助给咱们翼州城，可供州牧大人发展民生之事。”
看见白阳这么说，韩馥眼睛一眯，想了想接着白阳的话道：“白太守能这么想，可见对我们翼州城的百姓很是关心，你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官啊！只是这翼州城老百姓不少，这连年旱灾致使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局部地区都有小股流民聚集，这长此以往恐有变数。不知道白大人有没有把握，在这件事上多给咱们翼州城分担一点，明年能给翼州城捐助多少？”
本来白阳听见韩馥说有流民聚集，以为让他去打仗呢！结果后来一听，全都是借口，说白了就是想要的钱财，前面说的那些都是在瞎扯。
“州牧大人，在这等关键时期，您确实是的多多费心，要是一旦解决不好事情，发生什么动乱对咱们谁都不好。这样吧！明年开始，每个月我把白阳纸交易总额的半成给你送来，您看怎么样？”
听了白阳的话，韩馥居然不说话了，坐那里品着茶也不知道想什么。白阳一看，这什么意思啊？不满意吗？
看着韩馥那个模样，白阳想了想，对韩馥道：“州牧大人，一成呢？”
“……”
“州牧大人，一成半您看这么样？我也不敢保证真能挣那么多钱。”。
“……”
“州牧大人，下官也不和您这么耗时间了，您日理万机，每天公务繁忙，下官直接给您说个心里的低价，每个月白阳纸总交易额度的两成，到时候准时给您送到府上。您要是不答应，明天下官就回去组织白阳纸工坊的人员给咱们翼州城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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