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你会加油的,对吧?”
画廊里,陈一尧的手放在我的胸口,目光暖暖的。
我知道,她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幕。
我点点头:“会的,你等我消息。”
她的手心很热,热的我心疼。
陈一尧,如果我能把问题顺利解决,就接你回来。
如果解决不了,那么,我的心跳,将随你而去。
中午的时候,我们四个找了个餐馆,打算随便吃点东西。
吃什么是陈一尧定的。
她拒绝了我们去吃火锅的提议,而是带着我们去了一家人气挺旺的米粉店,点了四碗牛肉粉。
看着她那碗米粉里比我们都多的酸豆角和花生米,阿B抬头看了一眼柜台,又低下头来:“老板娘对女人有兴趣?怎么这么照顾你啊……”
我丝毫不在意这个问题,心里反倒高兴陈一尧到哪里都受欢迎。
“过两天陈一尧就走了,咱们安排再聚一下?”我吸溜了一口米粉,说道。
“这不就是在聚吗?你还想找谁?”陈一尧问我。
“那还我们几个呗,带上家属。”我说。
“路言辰,你可能得跟我出趟远门。”一直沉默不语的历警官说道。
“出远门?去哪里?”阿B问道。
“一个案子……可能跟麻子哥有关。”他说。
一说起麻子哥,我、陈一尧还有阿B,都竖起了耳朵。
“上次抓的那个烧鸡,你记得当时他说了不少事情吧?”历警官问我。
“记得……”我想了想,当时他和老侯将计就计,确实从烧鸡嘴里套出了不少话来,不过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怎么啦?”
“当时他提到从南边来了一批货,如果这批货出手,手上就会有一大笔钱来还麻子哥的高利贷,那批货……”历警官看了我一眼,“是从墓里来的。”
“盗墓?”我一下子明白了。
怪不得当时我听见烧鸡拼命解释,手上有一批尖货。
从墓里来的,可都是好东西……
“嗯,是盗墓来的东西,我们查了一下线索,跟福建南安那边的一个案子能搭上线。”历警官往嘴里塞了一口牛肉,“可能牵扯到走私。”
“走私?”我一头雾水,“那让我跟你去干吗?”
“你先回答我,麻子哥是不是找过你?”历警官反问我一句。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我没有正面回答他。
“他找你有什么事?”他继续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那笔高利贷啊……”我无奈的摊了摊手,“不也找你了?”
桌子下,陈一尧的手轻轻放到我的腿上。
我放下手,握住她的手背。
“我也奇怪,一开始找我,是跟我要钱……”历警官皱了皱眉头,“后来打了一次电话,是要给我钱。”
“怎么,要贿赂你?”阿B插进来一嘴。
“这个手段有点太低级了吧?”历警官笑着摇摇头,“没那么简单,这个麻子哥我们盯了很长时间,好几个案子都间接和他有关,这条鱼可不小……”
“你怎么知道他找我来着?”我问道。
“那天晚上,他的一台车在南山接人,被我们的人拍了照片。”历警官说道,“我这一看,这不就是你吗?大晚上的你去找他,也不怕出事儿。”
“我一个人?”陈一尧的手轻轻握了握一下,我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历警官。
“嗯,你一个人,不然呢?”他抬头看我,“那两个是他的手下。”
我放下心来。
看来,他们并没有看到我和陈一尧离开,也就并不知道陈一尧被麻子哥当成我老婆给带走的事情。
“所以这事儿和南安的案子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现在没关系,但几个案子联系在一起,越来越多的线索,都指向和麻子哥应该有关系。南安的案子停滞了很长时间,正好那边的负责人听说你的能耐,就邀请我们过去一趟,了解下情况,顺便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历警官一口气说完。
“我只是编外人员,又不是你们的同事……”我本能的表示拒绝。
这几天要准备拳赛,陈一尧又要离开,我想趁这几天功夫,好好陪陪她。
“你先别着急拒绝,现在还没定时间,没准等陈一尧离开之后我们才出发呢。”他倒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这个案子还真得你参与一下,你记得烧鸡说过,黄的白的?”
“嗯记得,他说什么……黄的白的都有?”我说。
“嗯,黄的是珠宝,白的是瓷器。”历警官解释道,“还有一批古画。”
“古画?”我和阿B对视了一眼。
“对,古画。”他说,“初步判断这个案子不小,所以现在也没有打草惊蛇,对烧鸡就是以强奸罪起诉,别的暂时放一放,那批货的上家就在南边,南安警方没有多介绍,但蹊跷的是,他们曾经查处过一个案子,有几幅古画上过国外的拍卖会,真迹据说还保存在收藏家的手里,可他们查处的画,专家鉴定也是真品。”
“那你应该带阿B过去,他能帮到你。”我看了看阿B,说道。
“这个我有兴趣。”阿B眼睛亮起来,“帮你们破案,有没有钱拿?”
“有啊,不多。”历警官笑起来,“反正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这两天就准备准备,我跟领导也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多批点项目资金,也多不了多少,是个意思。”
历警官吃完饭就离开了,留下陈一尧和我们。
我和阿B大眼瞪小眼。
隐隐能猜到麻子哥想找我们干嘛了……
能上国外拍卖会,必然不是凡品。
这个家伙,胃口可够大啊……
可陈一尧还在这里,我俩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哎路言辰,你晚上是不是有事?”阿B突然问我。
“啊?有什么事?”我一愣,却看见他脸上,堆出童叟无欺的笑容。
“你不是安排好了,陪陈一尧去酒吧?”他笑着说道。
“哦对啊,我都忘了。”我恍然大悟,转头冲陈一尧笑,“你看我这个脑子……”
“行啦,别演戏了。”陈一尧也笑起来,“高中时候就这么玩儿……”
“就这么说定了。”
阿B起身去买单,陈一尧则凑到我耳边:“你还敢喝酒?”
“怎么了?有什么不敢的?”我纳闷道。
“你就不怕吗?”她问我。
“怕什么?”我问她。
“我觉得我这几天进入发情期,随时都可能吃了你……”
她笑意盈盈,嘴上却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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