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还在整理新学到的知识,这动画很有意思,他又看了一遍。
刘元靖等人见二郎不做声,也就耐心坐着,他们也猜到郭弘恐怕是因为刚才光龙入体,才会问出奇怪的问题。
周围四散的人陆续赶了回来,为了便于通行,把殿门口的废墟填平,堆成一个土坡。
吕志真查询一番,对刘元靖说:“回禀老师,轩辕护法……不,那老贼带着一个侏儒,夺了两匹马向东跑了。”
“可有其他伤亡?”
“有两人受了轻伤。天台山的两个仆人中毒,不过因为知道要追赶老贼,所以大家都带了解毒药物,所以没有大碍。”
“你带领同门去周围搜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伤者需要救治。”
吕志真领命离去,不久让人报称:有三成的马匹被雷电惊走,进入旷野一时找不回来。
几个人正在搜寻周围的伤患,其中一个十五六岁身材枯瘦的小道童开口叫道。
“大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吕志真打着火把赶了过来,看到地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里面有一点黄色的光芒,上面还萦绕着几丝电光。
说话的小道童是他的师弟曹守真,刚才刮风的时候撞在石头上,右肩青了,手也被撞破,因为惧怕电光,左手拿着一根小木棍不停的拨弄,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粘得很紧,怎么拨也拨不开。
他被电怕了,不敢直接拿手去摸,这才不得已向大师兄求助。
吕志真蹲下身,忍着酥麻用手掰开这团东西仔细查看,觉得应该是烧焦的衣物。
他把里边那个闪着黄光的部分拿出来,原来是半片烧焦的书册。
这书册是黄铜制成的,已经烧的半边黢黑,耐心磨一磨应该能够显出本来的字迹。
他微微转身,用身体挡住曹守真的目光,借着火把的光芒将书册拿到眼前,立即就看到边上有五个稍大一点的字:《轩辕驭兽诀》!
这是一卷金册,“金”说的是五金之物,但大多是指铜,道家以金册玉书传承道法,值得用金册记录的都是很有价值的道法。
轩辕集善于驱使毒龙猛兽,靠的应该就是这个驭兽决。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也许是他换下的的衣物,被闪电点燃烧焦后吹落到这里。
吕志真瞬间想通了这一切,将金册揣入怀中,站起来转头对身后的曹守真说:“不过是一点黄铜,师兄拿回去炼丹,这里有两颗醒神丹,你可以服用增加功力。”
曹守真虽然有一点狐疑,但看到两颗泛着红光的醒神丹,心中一喜,顿时将那点疑惑放在一边,接过师兄递来的丹药,欢天喜地的四处寻宝去了。
吕志真看着曹守真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得色,他满意地拍了拍胸口衣服里的金书,回身向大殿走去。
周围搜寻的人都完成了任务渐渐向大殿集中,只有曹守真还在远处寻宝。
他一边用棒子拨着杂草,一边撇着嘴嘟囔着:“不过是一点黄铜,师兄拿回去炼丹,这里有两颗醒神丹,你可以服用增加功力……”
声音竟然跟吕志真有九分相似,不熟悉的人根本分别不出来真假!
这时大殿附近,吕志真面带微笑,一边和天台山两位师侄打着招呼,一边询问情况。
他不时按按胸口,有些心痒难熬,恨不得这一切快点结束,好早点找个地方研究一番。
走过殿门口那个土坡进入大殿中心,见到师傅和天台左师兄正在议事。
作为衡山派的掌门大弟子,吕志真路上一直负责管理众人的杂务,此时也要汇总禀报情况。
他走上前去躬身施礼道:“老师、左师兄,我已经查验完毕,此次上清门下弟子、仆人无一死亡。重伤两人,轻伤四人。马匹十四匹,除了被老贼抢走两匹之外,找回十匹,尚缺少两匹不知去向。曹师弟还在外围寻找。”
这边刘元靖点头问道:“轻伤的人是否可以自己行动?”
他见吕志真点头称是,微微思量道:“传信让其他人不必继续寻找,立即到这里集合!”
吕志真几个纵跃跳到一旁的断墙上,举起火把用力挥舞,高声大叫:“速速到庙中集合!”
他内力浑厚,声音在旷野之中传得很远,曹守真虽然意犹未尽,但也不敢耽搁,只得悻悻返回。
刘元靖看到众人到齐,就起身对左元泽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到前面驿站雇些马车搭乘伤患,早日离开关中这是非之地!
众人连夜出发,不久就上了长安去洛阳的官道,直奔最近的驿站。
这里沿途用夯土垒成的柱子计算距离,五里一柱,十里两柱,每隔三十里有一个驿站招待官家公人。
官道宽达五十步,夯土的道路边缘都被加高加厚,里面添加了金属加固,路边每隔三丈种植一棵青松,在月色下树影婆娑随风轻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唐朝地方诸道驿站分为六等,第一等置驿马六十匹,其下每等各减十五匹。
长安和洛阳是唐代的两都,沿途都是第一等驿站,被称为都驿站。
过往驿站的官员,依官阶高低供给马匹,一品官可供马十匹,七品以下两匹。
刘元靖有官方身份,他是银青光禄大夫、崇玄馆大学士,加紫绶,号曰广成先生。
银青光禄大夫是从三品的文散官,崇玄馆大学士是实授正三品。
崇玄馆是朝廷的道家学院,崇玄馆大学士领两京玄元宫及道院,往往由宰相兼任!
在唐代,丞相、尚书一般也才正三品官,九卿、御史大夫多是从三品。
一品二品都是留着加封那些功勋卓著的老臣。
刘元靖官阶堪比宰相,追赶轩辕集用的自然是驿站的驿马,不过丢失了也需要按价赔偿。
一行人打着火把,骑马向东方前进,由于有受伤的人,所以速度不是很快,终于在午夜时分进入一所驿站。
众人分配了房间洗澡休息,刘元靖开始查看郭弘的情况。
左元泽洗完澡坐到床边,一只鹞鹰飞了进来,落到他面前的椅子背上。
“我的鹰儿看到这老贼往华山去了,要不要派人追?”
“追到又能如何?北云华南罗孚,真是名不虚传,以前在长安时他从不出手,果然是剑仙一流的人物,我们就是一起上也留不住他!”吕志真洗完澡,此时倒在床上伸着懒腰。
“北云华南罗孚”说的就是玄门五奇中的云华散人谢忘机和罗孚先生轩辕集。
这时刘元靖带着郭弘走进他们的房门,咳嗽了一声,吕志真急忙起身叫师父。
左元泽正在把鹞鹰从窗户放出去,看到他开口就问郭弘的情况:“小师叔,二郎好一点了吗?”
刘元靖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摇头道:“他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身上的电纹都象纹身一样固定下来了,只有头部的还在不断变化,象蒙了个罩子一样看不清脸。”
左元泽也叹了口气,这时外边传来女子的哭声,他心里一紧,见师叔和吕志真聊起来,就起身出去查看。
他走到沈昭、刘燕娘的房间窗口,看到里面燕娘抱着女童在暗暗垂泪,于是招手把沈昭叫出来。
“怎么还没睡?孩子没有问题吧?”
沈昭答道:“左炼师,孩子一直昏睡,怎么都叫不醒。还有就是那个金项圈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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