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悲壮的在向着世间发出最后的抗争,在月色如画的夜里倍显尖利。
已是晚上的十二点,四下里冷冷清清,桂花的香气却是越发的浓了。
无论多显赫的别墅最终承载的,也不是那小小的一个家。
这里是老战神的家,也是子墨的家。更是金锋的家。
游子无论走遍千山万水,最终的归宿,也是那小小的家。
小小,温暖的家。
不求遮风挡雨,只求心灵的慰藉。
老战神最是怕金锋回家,因为每一次金锋的归来都意味着金锋的即将远去。
每一次相聚。都是一次离别。
虽然每一次的离别都不是永远,但每一次的相聚都让老战神感伤。
又一次破天荒的,在金锋的催促下老战神才上床睡觉。而且还发了脾气。
但是,他又不敢冲着金锋发脾气,把火头都洒在了自己的头上。
在别人的眼里,老战神就是顶天立地威震天下的大英雄,但在金锋眼里,他,也就是一百多岁的大孩子。
哄小孩金锋没有经验,但哄老战神这个大孩子,金锋的法子却是百试百灵。
安藤利吉大将的佩刀,鬼子天皇家族的御制神品。
乾隆老皇帝的陪葬物品九龙宝剑。
一刀一剑伴着老战神,加上金锋催眠的龙门阵,老战神很快就安稳沉静的入睡,露出大孩子般的笑容。
悄然退出房间到了书房,开始整理自己的大包。
抬头一瞥间,在台灯上贴着一个小小的纸条。字迹娟丽而秀美:"烟在柜里,我在床上。"
看到这八个字,金锋足足愣了好几秒,嘴角上翘咧嘴笑了起来。
放弃整齐大包包的东西锁进保险柜,径直起身出了书房推门走进自己未婚妻的闺房。
卧室里的灯没有亮着,却是特别的白。
白月光透过白纱窗娇羞的照在那洁白的床上,特别的朦胧。
纤薄的天鹅绒被下,一具玲珑纤柔的侧影轻轻的起伏。
一朵欺霜赛雪幽白的莲花静静的绽放。
月光下,如云般舒卷的黑发轻垂漫散,白里透红的玉脸上那粉嫩红唇如秋海棠般鲜艳,真丝的睡袍一点点的香肩微露是那牛奶般晰白的肌肤。
最是令人金锋迷醉的,是那比雪花还要清纯的香味。
那是自己从那乱世凶年重生以来闻嗅到的第一口的芬芳,永生永世也无法忘记。
渐渐的,金锋的呼吸沉重了起来。
眼前的如敦煌飞天仙女般女孩让自己沉迷无限,也让自己不忍亵渎。
睡美人长长的睫毛有蝴蝶小憩般的颤动。慢慢转过身来。
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圆月。
"金先生。宝岛省的女孩怎么样?"
"哪方面?"
"颜值?"
"还不错。"
"有没有遇见让你怦然心动的女孩?"
"有家之人,不敢心动!"
"谢谢你的不心动,请上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黑黑的脸和白莲般的脸零距离的贴合在一起。
黑黑的手慢慢小心的揽住那圣洁的白莲,几乎没有用力,曾子墨整个人都偎依在了金锋怀里。
"你没洗澡。"
"这就去。"
"不用。"
"好!"
"嗯……明天……可不可以晚……点起来?"
"估计很困难!一年之内不能让我碰文保这一块。有些事要提前布局。晚了就会落在夏玉周的后面。"
"那……那今晚,今晚,请你抓……紧时间。"
"好!"
"待会我不行的时候,请你抱紧我。我很喜欢……"
"现在,就抱紧我,抱紧……再抱紧!"
"啊--"
一宵尽欢。舞透香肌。
清晨一大早,金锋已经出现在帽儿胡同的鉴定修复中心。
这地方现在已经成为了帽儿胡同一个新的景点。尤其是那门口两块价值不菲的千年紫檀的招牌。
鸽哨呜呜,白云蓝天。斜斜的两棵老槐树发出一阵阵欢实的颤抖,迎接着主人的归来。
现在的修复鉴定中心倒是没了以往的车水马龙。除了在外面拍照留影的游客外,半响也没见着有人进屋。
毕竟那十万块起步的鉴定费足够将无数人拒之门外。
如今早已过了那全民收藏梦想一夜暴富的年代。老百姓手里的好东西和老东西也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被万恶的铲地皮们搜刮了干净。
啃完油条喝光豆浆之后再吃了满满一斤饺子,连同那蘸水都喝了个精光,轻轻一擦嘴,点上一支烟。金锋开始了新一轮的布局。
受到那奇葩处分的影响,接下来很多很多的事自己都不能再出面,必须交给其他人去处理。
黄宇飞、白墨阳白千羽和徐新华四个人老老实实的将金锋的布局计划刻在心头,死记硬背下来。
"锋哥,那以后你真的就不能……"
"嗯。夏玉周那老东西走的这步棋不错。估计是有高人指点。袁延涛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估摸着夏玉周会过上一段时间再动手。徐老这边要注意有人砸场子。不过只要袁延涛不来,其他人也赢不了你。"
"阿飞你们几个这段时间不准碰古玩古董。别让人下套。再大的漏也不要去捡。无论玩什么。沾着古董这类的东西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不在马上联系包小七。包小七联系不上就打子墨和青竹的电话。"
"下一步……"
正说话间,小丫头推门进来,冷冰冰的说道:"师父。你老丈人来了。"
听到这话,白墨阳两兄弟眨眨眼,第一时间暗地忖道锋哥的老丈人?
老丈人?哪个老丈人?
等到那来人步入客厅的时候,金锋愣了几秒,漠然起立低头不语。
白墨阳白千羽跟徐新华足足花了三秒的时间才看清楚来人的容貌,顿时瞪大眼睛,腾的下就站了起来,慌不迭的朝着那人点头哈腰鞠躬行礼。
足足过了十几秒的时间,黄宇飞这才知道来人的身份,眼睛鼓起老大。暗地里叫了一声我操。急忙上前规规矩矩向来人行礼。
"元青叔叔好。我是小飞。黄涛宁是我父亲。"
来人大刺刺而又不失分寸跟黄宇飞沾了下手。一步迈出便自在金锋左上角的主宾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
"小锋你也在?!"
"没耽搁你们的事吧?"
现场几个人赶紧摇着五级电风扇的脑袋,双手急速的摆动,一迭声的说着没有没有。
黄宇飞比任何人都站得笔直规矩。眼前的这个人在四年前对于黄家来说,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黄家就是靠着他的指缝间每年滴出来的一滴水就成为了特区赫赫有名的珠宝大富翁。
算起来的话锋哥有很多便宜的老丈人,但。眼前的这位,可是锋哥的正牌老丈人!
曾经神州第一地产之皇,打个喷嚏都能让整个神州房地产市场感冒一星期。
也就是这位地产之皇。在一年前突然宣布退出永久退出地产界,成为了当时最轰动的爆炸性新闻。
他的退出,直接让几百个城市的房价摇摇晃晃了好些天才回复平静。
他,就是老战神的亲儿子。
曾元青!
本来在曾元青之前,老战神是有好几个儿子的,结果都死在了解放前,曾元青是解放后才出生的,也算是老战神的长子。
曾元青一屁股坐了下来,坐直身子自己开始捣鼓起茶桌上的家伙什。
六十年的老班章在空中溢散出阵阵的清香,曾元青喝了一口浓茶,微微抬头,嗯了一声,淡淡说道。
"都坐。自家人别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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