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借用明代张岱所著《陶庵梦忆》中的一句话……"
"鲍天成制犀、陆子冈制玉,上下五百年,保无敌手。"
"您的修复神技,上下五百年。千年内第一人。"
轰!!!
全场所有人都被宋文峰的话所震撼震颤。
木府彪闷哼一声,面色惨白倒退两步,心痛如绞摇摇欲坠。
说着,宋文峰站起身来向金锋深深鞠躬。笑着说道:"虽然我输了,但我输得开心。"
"得见您的修复神技。我,此生无憾。"
金锋昂然坐在椅子上,就像是看着那强敌跪俯称臣的画面,黑黑的脸上宠辱不惊,淡淡说道:"宋先生的赞美我收到了。"
"不过,我不会因为这个就会少收了你的东西。"
"记得给我送过来。少一件,你就找你们苏富比的麻烦。让你们今年的秋季拍卖会开不了。"
宋文峰笑了笑,欠身颔首:"我,还输得起。"
金锋嘴角上翘,长身起立曼声说道:"各位尊敬的评委会先生们。请问,这场比赛有结果了吗?"
弗里曼伙同四位大咖以及十五位打酱油的评委齐齐起立。
"评委会一致认定,金锋先生获得了胜利。"
弗里曼一锤定音之下,所有人全部起身为金锋献上了最热烈的掌声。潮水一般的掌声铺天盖地,掀起滔天浪花。
山呼海啸的叫好声更是淹没了整个餐厅。
好些人则抱着脑袋不住的叫唤,有的人则用力扇起了自己的耳光,更有的人则一边鼓掌一边跺脚。
这些人无不是压了金锋输的各国会员。最高的压了十万,最低的压了一百刀郎。
虽然这些钱对于这些人来说微不足道,但输掉比赛的心情却是叫人郁闷。
这当口场中出现了非常诡异的又在预料中的画面。
输掉比赛的李牧瞳、巴尔蒂和锡兰的大矿主当着众人的面气得站起来重重冷哼转身就走。
下一秒的时候,弗里曼却是开口叫住了三个人。义正言辞郑重警告三个人。
"输给金锋先生的物品和资金,请在本次世遗大会结束前到位。"
"我是见证人。请不要让我为难。"
"这是我的原则。原则,就是守信!"
"是的会长先生。我正要去转款。我发誓下次再不会相信木府先生任说的任何一句话。"
"请放心尊敬的会长大人。虽然我这回是被人坑了。但我不会赖账。钱周一就到账。"
"愿赌服输,会长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我相对爱德华先生说一句,你真是令我们太失望。"
三个人交代完毕扭身就走,完全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临走的时候,三个人无不向木府彪和爱德华投去了恨天怨毒的眼神。
木府彪和爱德华这时候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公正不阿铁面无私的弗里曼转过头来,视线打在爱德华身上。随着弗里曼而去的。是现场所有人的目光。
此时此刻的爱德华就跟斗败的公鸡焉不拉几的坐在椅子上,几乎都快成了一堆烂泥。
昔日的盛世美男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颓废的废柴堕落青年。
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竟然输掉这场百分之百稳赢的比赛。
作为曾经的外事大臣,多年来各种场合的磨砺和磨炼让自己始终保持着一颗最清醒的头脑。
但在这时候,自己却是懵的。脑海里更是一片混乱不堪。
明明就是一场百分之一万稳赢不输的战斗,最后竟然被金锋给反杀翻盘了。
爱德华隐隐觉得自己有种上当跳坑的感觉。但始终没法子确定。
他自己有些怀疑自己被人联手坑了,但又找不到半点丝毫的证据。
他不相信金锋会有那么日天的本事专门为自己挖这么大的一个天坑。他也不会怀疑木府彪,因为这个计划本身就是自己跟木府彪和塞萨尔制定出来叫金锋跳坑的
他更不会怀疑姚广德,也不会怀疑到李牧瞳和巴尔蒂塔这几个身上。他们都是金锋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但。自己却是输了,输得无话可说,输得一败涂地。
怪只怪,这个收破烂的杂种。
这个收破烂的黄皮猴子的残废的杂种!!!
他藏得实在是太深了!
这回……
输多了!
就在爱德华想着自己的即将输出去三十亿刀心痛如绞的瞬间,弗里曼那肃杀沉穆的话在自己的耳畔炸响。
"爱德华执委。请问您的赌注什么时候履行完毕?"
爱德华修长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白皙的脸上露出尴尬灿灿的笑容。
脑海正在组织语言想要赖账的瞬间,弗里曼的追魂夺命的话音化作一颗机枪子弹再次飚射而来。
"给我一个确定的时间。"
爱德华身子一震,嘴皮蠕动糯糯说道:"我。我……我需要向我的父亲和家族汇报……"
"时间,时间。我,我会……会在三天。不。五天之内……"
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弗里曼立刻说道:"四天之后世遗大会闭幕。正好。我宣布世遗大会延长两天。"
"五天之后我等着你履行你的赌约。"
这话出来。爱德华只感觉压力空前巨大,头皮一阵阵发麻。
弗里曼缓缓站起身来,碧蓝如刀的眼剑直直逼视爱德华,嘴里发出最严正的警告,在大厅中嗡嗡作响。
"爱德华执委先生,我有必要对你重复一次。"
"我是你们赌约缔结的见证人和公证人。我不会坐视赖账行为出现在我的会场。"
"这种事发生在我的会场,那是对我,也是对世遗大会,更是对整个世遗大会全体人员的侮辱!"
"我绝不答应!"
铿锵有力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地上泛起阵阵钢响,弗里曼在这时候显示出来了自己最权威的威信。
爱德华心头狂跳,脸白的吓人,就跟一只受到惊吓的鸵鸟没有任何差别。
不怕爱德华是袋鼠国曾经的外事大臣,在弗里曼跟前还真的不够看。
连古里安这样显赫得一逼背后站着巨人的巨擘也只能做副会长,由此可见弗里曼背后的势力有多大。
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爱德华涌起无尽的憋屈和怒火,却不敢发泄出来。
"木府彪先生,你怎么说?"
"您的鸡缸杯。尊敬的木府彪先生。我在跟您讲话。谢谢。"
魂不守舍的木府彪被弗里曼冰冷严肃的声音惊醒过来,抬头正看着弗里曼那张死板正义的面孔,当下打了一个哆嗦,木然点头。
"我,我……这就去拿。"
"这就去拿!"
木府彪嘴里说着,慢慢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就跟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拖着最沉重的步伐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艰难挪动出门。
春寒料峭的京都城深夜的寒风迎面扑来,木府彪当即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木府彪浑身顿时湿透。
直到木府彪上车的那一刻,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输了。
但输了就是输了。
金锋的神奇修复术让木府彪只感觉这辈子都白活了。
忽然间,木府彪想起了一件事来。暮地间双眼精光爆射,当即嘶声叫吼司机停车,跟着摸出电话疯狂的大叫。
"去拿鸡缸杯!"
说完,木府彪发疯似的往帝国酒店狂奔!
足足四个多五个小时的精彩大戏缓缓落下大幕。金碧辉煌的餐厅里觥筹交错依旧在继续,而金锋已经早早的回到了男爵套房。
黄冠养几个人趴在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聂建歪着脑袋看着金锋不住的摇头长叹,捂住自己的额头对金锋佩服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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