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这是我当初给你说道话,后面,还有四句!"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活着。即是一种修行。"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若忘初心。幻湮迷灭。"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不拒本心。是谓自在。
静静的看着小雪的私人客机消失在鹰视狼顾的尽头,融入灰蒙蒙的天。
默默的转身,开着车回到了废品站。准备出发去双喜城。
废品站外传来机车急促咆哮的轰鸣,跟着一台哈雷车便自轰隆隆的开进来,直直杀到小平房停下。
一个身着一身连体紧身皮衣皮裤的女子轻轻抬起高帮靴支起脚架,慢慢下车。
那一身的连体皮衣将那女子的极致诱惑全凸显得淋漓尽致。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扯掉头盔的那一刻,一个英气秀逸的面容映入众人眼帘。
"葛姐!"
"芷楠!"
性感爆棚的葛芷楠意外出现让众人有些诧异,三娃子和三水围上前来讨好巴结的叫着芷楠姐。
"爬开点!"
葛芷楠冷冷叫了一声爬开。杀气腾腾的她让三娃子吓得够呛,急忙跑远。
葛姐发飙,估计锋哥又要挨打了。
果不其然,葛芷楠进屋到了金锋跟前二话不说抬手就将头盔用力砸在金锋头上,揪着金锋的衣领就往外扯。
这一幕映入三娃子眼里,三娃子顿时闭上眼睛。
揪着金锋衣领到了废品站外,还没等到金锋开口,葛芷楠抬腿就给了金锋小腹上一脚。跟着将手机砸在金锋怀里。咬牙切齿嘶声叫道。
"自己看!"
"你瓜批自己看。"
莫名其妙挨了一脚,金锋翻开手机看了半响,目光慢慢凝结收紧,最后又缓缓闭上。
"怎么说?"
"哑巴了?不说话了?"
"没话可说了?"
"破烂金。"
"说撒。你说撒!"
葛芷楠重重吐了金锋一口口水,冲着爆骂出口:"七条人命啊,七条人命!"
"这就是你当初拼了老命救她救来的下场。"
"她现在都变成啥子样子了?"
"她的心都变态了。"
暴怒炽盛的葛芷楠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冲着金锋拳打脚踢,不住的骂着。
等到葛芷楠打够了,金锋这才漠然说道。
"又没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葛芷楠气惨了,嘴里叫了声mmp狗日的,冲着金锋又开始暴打。
金锋木然承受着葛芷楠的暴击,一句话也不说,任由葛芷楠暴虐发泄。
"mmp啊!破烂金。老子看错你了。老娘看错你了啊。"
"早晓得你是这种人,老子当初就让你龟儿子死在小吃街。连龙二狗都比你杂种有良心。连三水都比你有善心。"
"老子当年瞎了眼睛救错了你。救错了你!"
葛芷楠悲拗痛斥着金锋,野战靴一脚爆踢金锋的嘴巴,将金锋打得冒血。
再要出脚的时候。葛芷楠却是下不去手,嘴里痛骂了一句:"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个狗杂种。"
扭头就走的那一刻,葛芷楠却是被金锋拉着手。
"芷楠。你教教我,我该这么做?"
"难道。要我把她杀了吗?"
葛芷楠心头一震,怒吼出声:"杀人偿命,杀了就杀了。"
"杀了她,少个祸害!"
"那李家的其他人呢?"
"也全杀了!"
"他们家没一个好杂种。全都杀了最好!"
金锋静静说道:"好。你说杀。我来问你,小雪的护卫有几个?"
"暗卫有几个?"
当即间,葛芷楠便自愣住。
"李家的老窝子是什么样的?"
"他们到底有多少底牌?"
"还有,他们在神州安插了多少内线?"
"包括你们战狼。"
这话出来,葛芷楠猛然扭头吃惊的看着金锋。
"你说啥子?"
金锋擦去嘴角的血,费力的点上一支烟咳嗽了几下。惨然一笑,痛苦的闭上眼睛,脑袋垂在膝盖上。嘴里颤颤哽咽的叫道。
"小雪送给子墨的那根项链……"
"有毒!"
听到这话葛芷楠又复吃了一惊。
"那根项链……我捡起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肉杆菌。"
"一亿分之七克就可杀死一个人。半公斤就能杀死全人类。"
说出这话来的时候,金锋脑袋垂得更低,远远看去就像是无头的尸体。
而葛芷楠却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金锋声音又复低低的响起,摧心杀肝。
"龙虎山开山大典的前一天,小雪。去找过子墨。小雪她以为没人知道。她却是忘了,我认得她的笔迹。"
"她在夏鼎神州简史上划的红线标记,瞒得住别人,瞒不住我。"
"小雪中午来,我晚上就知道了。"
"那本书就在子墨那里,那晚上。子墨就在读。"
说着,金锋咧嘴笑起来,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看得葛芷楠心痛如绞。
"小雪去找子墨,子墨却是没给我说……"
"她不想要我担心,她害怕她说了,我会误会她。"
"她不想,也不愿意让我不信任她…"
"从龙虎山回来,我就看出来李家的狼子野心。我跟子墨去扯证,就是想着弥补子墨。"
说这话的时候,金锋的身子忍不住抽动,鼻腔中发出最难听的怪异响声。像是在嚎。又像是在笑。
像是在忏悔,有像是在自责。
"我对不起子墨!"
金锋一直垂着头,却没发现曾子墨和梵青竹却是无声无息站在葛芷楠的后面。
当亲耳听见金锋亲口说出这话的时候。两个女孩径自也呆了。
过了一会,金锋的声音低低传来,越发低沉沙哑。
"也是在龙虎山开山大典的前一天。李天王来找我。我亲口问过李天王,小雪有没有出关?"
"李天王告诉我,说没有。"
"我看出来。他说谎了。"
"子墨中毒,我查到高笠那里,最先,我以为是李家干的。现在,我知道了。"
"也是小雪干的。"
"我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金锋的声音哽咽着,瘦弱的身子痉挛的抽着,看得人心酸。
"李家和楼家联手起来搞我,那些招数不堪一击。到后来,他们突然变了手段,拿夏侯吉驰曹养肇开刀。"
"我还以为对方换了棋手,现在,我知道了。"
"那棋手就是小雪。"
"只有小雪,才知道我的软肋和痛处。"
"小雪,现在出息了。把我都打败了。"
说到这里,金锋哆嗦的嘴砸着烟,剧烈的咳嗽起来。鲜血滴落在地上,金锋却是毫不在意。
这一幕出来,曾子墨和梵青竹站在原地,径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你龟儿还把那么多好东西送给她?"
金锋夹着烟的手无力摆了摆,低低说道:"澳岛的时候,我想给李家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他们,永定河二桥大案是不是他们做的?"
"他们打死都不承认!"
"我给他们下了血咒。又跟他们摊了底牌,黄睿璇气得发疯,吕梦男气得当场就走。"
"李文隆跟我谈了半天也没用。"
"我知道。小雪肯定会过来。我还知道,小雪会问我要什么。所以,我就把藏在谛都山的那些天材地宝都搬了回来。"
"她要,我就给她。"
"我,这心里……"
"放不下她!"
说着,金锋声音变得无比的悲戚,身子骨无节奏的抽动。
金锋咬着唇嘶声叫道:"我想留这份情--"
说到这里,金锋的声音又转到最低最痛。
"可我留不住!"
"我留不住!"
"小雪,她在走的时候,都还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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