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诺曼脑海中想起张丹洋葱头在化生池里的威猛与凶残,想着洋葱头咬人的那一幕更是生起几分胆怯。
"哼!"
"了断?想了断,没那么容易。"
顿了顿,诺曼阴测测笑起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正要给你们的老板送大礼。"
"这几天我一共……"
嘴皮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诺曼阴森森叫道:"既然你们来了,就等着看我的大礼包吧。"
"相信你们一定终生难忘。"
听了诺曼怨毒阴狠的话语,金家军们却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倒是相当的轻松。
罗挺曹养肇几个人甚至还露出了几许的笑意。
看到金家军一群人的表情,旁边的老帕特隐隐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你们真不是来救金锋的吧?"
问出这白痴的话来的那一霎那,老帕特便自有些后悔。
"当然不是!"
"肯定不是!"
罗挺和曹养肇呵呵笑着,满是白发的夏侯吉驰露出一抹嘲讽别鄙夷的笑容。
"老板儿不需要我们救他。我们是来给老板儿报信的。"
洋葱头张大嘴嘿嘿叫着,满口的臭豆腐顿时熏得老帕特掩鼻,差一口气就喷了出来。
"报,报,报信?"
"报什么信?"
隐修会一个长老呐呐问着,嘴皮有些发干。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金家军这帮虎狼之师笃定自若中的兴奋样子,怕是有些事情不妙。
"好事儿!"
一直不吱声的黄冠养呵呵笑起来:"大好事儿哩。"
瞅见黄冠养笑得阴风惨惨的样子。老帕特也开始慌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喜事儿。"
黄冠养咳咳两声,一本正经轻声说道;"前些日子,小锋不是说你们逼得紧,他就用了疑兵之计。"
"他在这里拖住你们,我小师叔和小师弟各自带领一帮人分头行动。"
这话出来,现场顿时响起抽冷气的声音。老帕特身子僵硬如铁,阿肯斯坦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隐修会两个长老更是觉得大祸临头。
"你们,你们……"
黄冠养卖着关子点着烟抽了两口,笑吟吟说道:"我们找到第三号角了。"
此话一出宛若晴天霹雳,打现场众人外焦里嫩。
黄冠养的话虽然轻。但在众人耳中却是惊雷爆响,更胜那石破天惊。
噗通一声响,隐修会两个大长老一个摔倒在地,一个假牙都掉在地上。
老帕特变成一尊雕塑,面色涨成猪肝色。阿肯斯坦更是瞠目结舌,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诺曼眨眨眼,面色透出一抹不信和质疑。但当他看着金家军将士们脸上的表情的时候,诺曼又不得不相信。
"你们找到第三号角了?"
"哪儿找到的?"
"我怎么不知道?"
面对诺曼白痴傻子般的问题。金家军却是在这时候异口同声齐声大叫。
"你猜!"
"你猜!"
十多二十号人齐声大叫着。声音凝成一股声线远远的传射过去,在广阔的人工湖面上久久回荡不绝。
"你猜!"
"你猜……"
"猜。猜,猜……"
夕阳夕照,细雨蒙蒙,你猜的声音传遍了天际。
短短的你猜两个字中包含了无数的艰难辛苦。包含了无数阴谋诡计,包含了无数的勾心斗角,包含了无数无数的喜悦。
更包含了数不清数不尽的鄙视和嘲讽。
三大势力所有人都呆了,全傻了。
第三号角被他们找到了?!
这怎么可能?
第三号角不应该是在孤岛古堡上的吗?
难道。难道我们上当了?
脑海中浮现出上当两个字,老帕特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两只脚抖抖索索开始打颤,几乎就要瘫坐下去。
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虚虚实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不就是收破烂最擅长的战术么?
他把所有人的火力都吸引集中到他这里,却是暗地里派出他的马仔喽啰去其他拿宝。
这。他妈的,这他妈的……
这个该下地狱一百万次的家伙。这些招数不都是被他早就玩烂了的么。
"为什么号角不在格雷西古堡里?为什么?"
"第三号角在哪?号角在哪?"
"金锋他,又是怎么联络你们的?"
老帕特心里瞬间涌起千百万个疑问。绞尽脑汁费尽心思都想不明白。
这时候曹养肇漫步走到一个年轻男子跟前轻声说道:"隆重介绍一下。刘麒阳。格雷西的养子。"
"第三号角持有者!"
听到这话,几十道犀利的目光齐齐转到那年轻男子身上。似乎要把这个年轻人刺穿。
那年轻男子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头不高,面容长相一般般。看上去很土。
脚下是一双靴子,穿着一条泛白的牛仔裤,一件很普通的格子衬衫,外面套了件最常见的皮衣外套,脑袋上还扣着一顶牛仔帽。
这是最标准的西方白皮农场牛仔的打扮。
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还能闻嗅到泥土的芬香和玉米的味道。
但是,现场却是没人小看他。
因为,他是最后一支号角、第三号角的持有人。
也就是他,让各个势力魂牵梦萦,求而不得。
"就他?"
"就这个破牛仔?他有得起第三号角?"
"格雷西失踪了二十年,号角就一直在他的身上?"
"他也配?"
骂完了这个叫刘麒阳的,诺曼嘴里抽着冷笑,狞声叫着:"你们金家军能不能专业点?找个这样的土鳖土包子来骗我?"
"你以为你们这样我就会撤离这里?"
"大错特错!"
"告诉你们,少他妈跟我玩这手,我这辈子都不会让收破烂的离开这里。"
诺曼破口大骂起来。手里拿着的枪耀武扬威的挥舞着。牛仔刘麒阳相当畏惧惊骇,不住的后退。
金家军们却是对诺曼不屑一顾。罗邋遢咂着香烟淡淡说道:"知道你不信。诺曼先生。我们,也用要你信。"
"我只想告诉你,小锋布的局,你看不懂。小锋算过的东西,就没你们什么事。"
"是吗?"
"号角呢?"
大铁头狞声叫道:"号角在哪?"
"别光说不练,有本事把号角拿出来。"
"拿啊!"
听到诺曼的话,金家军们尽皆不语,默默低头或是转身。似乎都怕了诺曼。
大铁头英俊白皙的脸上扯起更加狰狞的笑容:"都他妈生到一窝子里去了,全他妈骗子。想跟……"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暮地间,一声洪厚的号角声扯断了诺曼的威胁。
"呜……嗡……"
顷刻间神圣之城和隐修会所有人尽皆望了过去,却是一下吓得毛骨悚然魂不附体。
夕阳下,一个纤秀赢痩的豆蔻少女站在那直升机前对着孤岛古堡吹动起了号角。
夕阳光打在号角上,泛起一层又一层的七彩光圈。径自将那豆蔻少女笼罩。
那号角上的银色光团刺得叫人睁不开眼。那豆蔻少女就像是沐浴在夕阳和银光下的炽天使般不可方物。令人永生永世,永难忘却。
那是小金男!
"第三位天使吹号的时候,有一颗好像火炬般燃烧着的巨星从天上坠落在三分之一的江河溪流和水泉里……"
"有一颗星叫做苦艾。三分之一的水变成苦艾,许多人因水而死,因为他们变苦。"
号角呜呜,号声嗡嗡,难得一见的日不落夕阳似乎受到了某种不可谓之难以言述的感悟。那堆积在西天云空之上的百万亿里的夕云径自滚滚而散。
很快,西方天空就被清除一个巨大的空间。就像是被吹风机吹过一般,空出一片最莹净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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