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维雅给我的袋子拿出来,从里面倒出类似于草籽的东西,捏了一把在手里,就这样摸索向前。
“小微……”
一边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边低声喊维小微的名字。
寂静的通道没人回应,看来维小微在山洞深处,并没有在前端。
我咽了口口水,捏紧草籽向前摸索而去。
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汗水如豆粒般掉落,每走一步,我都能清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以及砰砰直跳的心跳声。
“唰”
突然,又一道身影从我身后跑过。
我握紧草籽,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这条路就像没有尽头一样,走了半天都没见到光亮,而且是一条路走到底的那种,没有任何岔路口。
“嘻嘻”
寂静的通道内,出现了一道空灵的嬉戏声。
对方出现了。
她会从什么地方袭击?是后面,还是身前,还是不停的吓唬我,从心理防线上击溃我。
哒哒哒,一连串脚步声在通道里徘徊,我看不见对方的身影,但身边总有阴风刮过。
我在脑海里想象出了一群孩子追逐嬉戏的画面,她们就在我的身边,玩的不亦乐乎,我却什么都看不见。
“唰唰”
寒意越来越重。
忽然间,有人在脖子上吹了口气。
冰凉的小手伸了过来,似乎想掐住我的脖子。
我毫不犹豫的将草籽拍在脖子上。
凉意消散。
那双冰凉的小手退了回去。
但嬉戏声仍然徘徊在身边。
顶着极大的压力奋力向前奔去。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十分钟后,前面出现了亮光。
那就是尽头吗?
我拼命冲刺过去,身后的嬉戏声瞬间化为惨叫,一道道娇小的身影飞扑过来。
“去死……”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看都没看,直接抓出草籽砸去。
草籽落在地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那些不断逼近我的寒意又退去了几分,但很快又跟上来了。
“嘻嘻嘻”
“啊啊啊”
空灵的嬉戏声夹杂凄厉的惨叫声,犹如恶魔抓向脑袋,我顿时感到头脑眩晕,脑袋像要炸裂一样剧烈疼痛起来。
“大哥哥,别走……”
“大哥哥,留下来陪我们玩吧。”
“大哥哥”
“大哥哥”
不可以,不可以倒在这种地方。
我凭借着一丝毅力奔向亮光。
近了,离亮光近了……
我伸手抓向光线,身后的影子又扑了过来。
我将剩下的草籽全甩出去,身子向前一扑,跌进了亮光之中。
虽然光线不是很充足,可比起漫长幽暗的通道,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那些阴魂没有跟过来,似乎在忌惮什么。
“这也恰恰证明了我的推测,山洞深处,藏着更可怕的未知生物。”
“也许是鬼,又也许是……活物。”
脱离黑暗,头脑清醒了很多,我松了口气,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
啪嗒!
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一样。
“是谁?”
我立即爬起来,双眼注视前方。
眼前是个岔路口,两个通道摆在面前。
刚才的声音出现的太突然,我都没弄清楚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啪嗒。”
又一声脆响。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我用手轻轻拍在墙壁上,果然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对方是爬过来的。
也就是说,对方不是人。
就在这一瞬间,左边通道里闪过一道黑影。
干枯的手一把抓住我的双脚,用力一扯,我人失去平衡重重的砸向地面。
来不及反应,那身影便拖着我往回撤去。
“遭了……”草籽已经用光,我没有任何武器可使。
双脚疯狂乱踢,两只手朝着地面抓去,任何能让身体停下的动作我都做了,可光滑的地面没给我机会。
凉意再度袭来,有什么东西从裤脚钻进去了。
那玩意没有温度,像虫子一样在脚上蠕动。
突然,小腿刺痛了一下,那东西居然咬我。
“啊……”
右手在这关键时刻抓住了一块石头,我奋力砸去。
不偏不倚,砸在了那道身影的脑袋上。
它停止了动作,趁着这个机会,我一脚蹬在它脑袋上,借力后退,同时拉开裤脚使劲拍打小腿。
一条白色线条从小腿上掉了下来。
这东西,有点像螳螂身体里的寄生虫。
很细,跟针线一样细。
但它有生命,不停摆动身躯。
小腿被咬的地方,并没有流血。
但我不能疏忽大意,这东西刚才肯定是想进入我的身体,要让它爬进去的话,我人也就废了。
除了寄生虫,眼下还有一个敌人。
刚才被我踢了一脚的家伙。
此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它刚才拖着我滑行的时候,身体也是趴在地上的,这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动作。而寄生虫又是从它身上来的,也许……也许这家伙身体里全是寄生虫。
此时它趴在地上没有半点反应,我惊魂未定的爬起来,一步一步靠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近了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
白色线条状的寄生虫,山洞里的尸体,人肉喂养的宠物……
我脑海里闪过了那天晚上在神婆家看到的一切。
画面像电影一样播放着。
当画面结束,我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神婆喂养的宠物是这些寄生虫,寄生虫吃的是人肉。
山洞里有不少尸体,有的尸体是用来喂养寄生虫的,有的尸体是用来做实验的。
比如,我面前的这家伙。
我记得神婆说过,她想让村民离开死寂岛,所以她在做实验,用这些尸体做实验。
然而每次都失败了。
寄生虫寄存于人体,也无法离开小岛。
只要一接触海水就失败。
这是否说明,寄生虫害怕海水?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那条被我拍下来的寄生虫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没反应了。
而那具尸体,此时也没了反应。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蹲到他身边,将身体翻了一面。
这是一名男子,身上的皮肤已经溃烂,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
不过,他的衣服上有标志。
标志已经被磨到看不清了,只能看见零零碎碎的笔画。
我大体将笔画拼凑在一起,虽然后面的工号看不清,但还是得出了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让我惊愕不已。
标志上写的是:自由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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