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然只用一个小时就来到酒店,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季腾和宋金洲,四海和六子当然也跟了过来。
江月看到宋金洲很诧异,于是便问道:“金洲,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宋金洲还没说话,季腾在一旁抢着说道:“这家伙是个无赖,天天都缠着我们不放,到吃饭时候也不走。蹭吃蹭喝不说,吃饱喝足还缠着我们带他玩。”
“季腾,你要不要脸?我缠着你了吗,是你缠着我和小然哥好吧?”
“宋金洲,你能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以后自己玩别老跟着我们?”季腾继续嘲讽道。
“季腾,我当初都不该可怜你,那时候就应该狠狠的治你,让你见到我永远不敢开口说话。”
“你俩都给我闭嘴,一天到晚有玩没完了?”
江月赶紧制止他俩斗嘴,这是两个话痨,要是让他俩无休止争吵下去,到明天早上也不会闲着。
“你看你俩这熊样,我在处理事情你们哪来的这么多废话,长不大了是吧?”
“江哥,有什么好处理的,不就是方先龙那倒霉孩子吗?你把他交给我,我保证替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金洲,看来你认识这个方先龙?”
“江哥,我岂止是认识他?前几天还屁颠屁颠跑到登州请我吃饭,我都没搭理他。要不是看在他给老爷子带不少礼品份上,我都不愿意见他。”
“你瞧瞧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真是物以类聚。”季腾在一旁忍不住又嘲讽宋金洲几句。
“我在说正事懒得理你,方先龙舅舅在登州小有名气,家里有个企业也有不少钱。平时跟登州一些名流有点关系,估计这次找人都是他舅舅帮找的。”
“哦。他舅舅叫什么名字?”
“江哥,他舅舅叫岳德顺,你未必认识他,以前也在道上混过一段时间。”
“我确实不认识此人,他很牛吗?”
“江哥,他在登州确实小有名气,小然哥也应该知道他。不过这些年手里赚点钱不在道上混了,但他身上那种习气一时还改变不了。”
“我不管他什么习气不习气的,总之这次谁来说情也不会给他面子。方先龙这小子实在是太嚣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算了,江哥。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这事既然报警那就让警察去处理不管他了。我现在跟小然哥去医院看看,有什么情况随时给你说。”
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宋金洲确实比石小然还内行,家里有个老混混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江月觉得把这事交给宋金洲去处理,确实比石小然要强,所以他没再说什么。
“宋金洲这家伙还真是个混社会的料,他对道上那点事门清。”
等宋金洲他们走后,辛祥笑着对江月说道。
“那是当然,遇到不如他的人他是有点能耐,但遇到狠角色他也跟一滩泥似的。他老子以前是登州的大混混,在登州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吃过亏。也就上次被赵俊如揍一顿吃点亏,最近感觉他上道了。”
“你不如直接说被你打了一顿,赵俊如就是再能打没有你罩着,宋金洲能善罢甘休?”
“这话也不能这样说,凡事还要讲个理字。再者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总不能老去做违法事,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说这事,在这问题上我跟你的观点有时不同。”辛祥赶紧岔到别的话题上。
“混账东西,赶紧查究竟是谁报的警,还有伤者现在在哪里马上找到他们。这件事必须尽快处理好,弄不好小龙明天就会被送进看守所。”
岳德顺正在大发雷霆,他想通过关系把外省捞出来,可公安那边根本就不买账。
“人已经查清楚就住在王陵区人民医院,现在伤者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
“走,现在就去王陵区,今天必须把对方摆平。”岳德顺说完后带着几人立即赶往王陵医院。 在路上他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谢少,我外甥的事现在那边说的怎么样了?”
他嘴里的谢少不是别人,正是谢煜淮。
“岳总,这件事有点棘手,那边死活不松口恐怕有麻烦,这事有点不好搞。”
“谢少,我现在正在去王陵区路上,要不你也来一趟打电话肯定不好使。”
“好吧,岳总。也就你能使动我,害我半夜三更还得往王陵跑。你先走,我们在王陵区医院会集。”
挂断电话后,谢煜淮立即安排车送他去王陵医院。
岳德顺跟他是朋友,他们合伙做一些生意。岳德顺一个月能给他赚几百万,所以当岳德顺求到他时不好拒绝。
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牵涉到江月,如果知道打死他都不会去王陵。
一个半小时后,谢煜淮赶到王陵第一人民医院,岳德顺已经来到一会。
“谢少,半夜三更还麻烦你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但事情棘手不得不麻烦你亲自跑一趟,等外甥出来以后一定让他好好孝敬你,多谢了。”
岳德顺立即上前说道,他对谢煜淮非常尊重,两人在一起合作很愉快,所以他才求到谢煜淮。
“岳总,我们之间还需要说那么多客气话吗?先稳住伤者再给他做思想工作,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逼着他接受和解。只要他愿意和解剩下事情就好办,伤者现在是关键。”
“我明白,谢少。先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先礼后兵吧。”
赵牛牛和蒋虎在病房里说话,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
蒋虎立即闭上眼躺在床上,赵牛牛把门打开后看到有好几个人站在门外。
“你们找谁?”赵牛牛看到来好几个人,他立即皱起眉头。
“你好,我是方先龙的舅舅。听说那熊孩子晚上把人打伤就住在这里,我过来看望一下伤者。”
“看望就不必了,我们已经报警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吧。伤者情绪不稳定,他刚睡着你们走吧。”
赵牛牛直接下逐客令,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他不想跟这些人说什么。
“小兄弟,我是来赔礼道歉的,另外给你们先拿几万块钱药费过来。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动手打人是不对的,打伤人就得承担药费。”
岳德顺说的正义凛然,好像非常讲道理一样。
赵牛牛看着他的表情感觉很好笑,如果人不被抓进去,他们回来赔礼道歉吗?
不但不会赔礼道歉,更不会提出给医药费。
这些人的嘴脸赵牛牛看的很清楚,所以他把岳德顺的话就当成耳旁风。
“对不起,我们现在不接受道歉,也不用你付医药费。最后警察会给一个公道结果,你们回去等着就是了。”
“小兄弟,饶人之处且饶人,话别说的这么死。我是来跟你商讨处理的,别把话说的这么硬气。”
岳德顺开始耍横,因为他觉得好商量根本不好使。
“你在威胁我是吗?”赵牛牛把眼睛眯在一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赵牛牛眼睛眯在一起时,他这是准备发飙。
“哟哟哟,岳德顺,你跑这说大话来了是吧?”
正在这时,宋金洲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六子和四海。
石小然并没有进来,因为他从外面看到谢煜淮竟然也在这。
他不知道谢煜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方先龙跟他有什么特殊渊源?
所以他故意没进来,他有种预感如果谢煜淮牵涉进来,这件事就热闹了。
“哟,这不是谢少吗,你怎么也在这了?”
其实宋金洲早就看到了谢煜淮,他故意用夸张的表情来彰显大惊小怪。
谢煜淮看到宋金洲眉头紧皱,他没想到这事竟然把宋金洲给牵涉进来。
事先他并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是知道他也不会过来。 宋金洲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靠山,他一个商人不想去得罪这些混混。
“宋少,半夜三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煜淮明知故问。
“我有个手下被别人打伤住院,我这个当老大的不该来看看吗?”
宋金洲知道江月和谢煜淮之间的恩怨,所以他装疯卖傻,准备狠狠坑谢煜淮一次。
“谢少,原来他是你手下呀,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识一家人。”岳德顺立即满脸笑容走到宋金洲面前。
“跟谁是一家人,我怎么被你给说糊涂了?”
“宋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打伤你兄弟的人可是小龙,前几天小龙才刚去登州看望你和老爷子。小龙也是你兄弟和朋友,这不是一家人吗?”
“岳总,朋友和兄弟也分远近。方先龙是我朋友不错,但躺在床上这位可是我生死兄弟,谁动他谁就是跟我过不去。”
岳德顺顿时神色一僵,他没想到宋金洲是这个态度。
岳德顺虽然不把宋金洲放在眼里,但他也不敢得罪宋金洲。
这小子外强中干并不可怕,要不是有他老子罩着他,估计一天都能被别人揍八顿。
但自己确实得罪不起他,所以岳德顺尴尬的笑了笑。
“宋少,我们借一步说话好吗?”
“可以呀,你谢少说到哪里说话都没问题。”宋金洲跟着谢煜淮来到外面。
“宋少,我们都是熟人,别管平时关系远近,人熟是一宝。再说小龙也算是你朋友,我做个和事佬这事到此为止,我让小龙拿出点钱作为补偿,你看这样怎么样?”
“宋少,看在谢少和我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吧,说个数只要我能做到的尽量满足你。”
宋金洲是什么人他俩都清楚,虽然大家称呼他一句宋少,但他并不算是有钱人。
跟他们这些人比起来,宋金洲在财富上那可是差十万八千里,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他现在是想拿钱来平掉此事,但他不知道床上躺的人是蒋虎,这根本就不是宋金洲能当家做主的事。
再说宋金洲知道江月跟谢煜淮之间恩怨,这是整谢煜淮一个极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宋金洲虽然没谢煜淮有钱,但他并不怕谢煜淮。
谢煜淮虽然有钱有势,但他未必就敢欺负宋金洲。
但他认为宋金洲未必敢欺负自己,他认为宋金洲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然而他想错了,宋金洲不但不给他面子反而直接打脸。
“你俩有点臭钱就了不起了是吗?我宋金洲虽然没有钱,但兄弟被别人欺负我就得替他出气。你想拿钱收买我宋金洲,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谢煜淮和岳德顺感到非常惊讶,宋金洲什么时候变的不谈钱了?
这小子以前三五万都看在眼里,今天让他自己开价竟然拒绝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再说即使谈不拢也不该当面让自己下不来台,一旦真翻脸也未必就怕他宋金洲。
谢煜淮的脸色变的很难堪,他脸上充满怒气。
“谢少,别用那样眼神看着我,我好怕怕。如果你那打手巴道要是在的话,说不定我还能给你点面子。哦,对了,巴道快去西天取经了。”
宋金洲的嘴很贱,他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谢煜淮。
谢煜淮听宋金洲这样说,差点都没气疯。这家伙口无遮拦嘲笑自己,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谢煜淮就是再窝囊他也不能承受宋金洲的嘲讽,他现在掐死宋金洲的心都有。
“宋金洲,仗着你老子以为谁都敢得罪是吧?古人云穷不与富斗,信不信我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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