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来自开国功勋雍齿后代的骄傲。
亦是来自雍氏在益州郡开枝散叶数百年的自负。
我雍氏比你刘备来这里早几百年,你刘备是汉室宗亲,汉室传承四百年,那也不还是靠着我雍氏的先祖帮忙打下的天下?汉室天下亦有我先祖的一份功劳。
你刘备织席贩履,而我雍氏已经在南中合纵连横,我雍闿岂能弱于你刘备?还需要你刘备的兵马?
用你刘备兵马来与我共抗敌,雍闿是觉得膈应人的。
不用刘备的兵马,但与自己交好或者说是自己的大马仔的豪强的兵马却是毫不客气的,一封书信,其余五家共驱兵马两千人来滇池县外的雍氏大庄园相助,这里已经汇集了一万四千兵马。
见到如此多的兵马,驻守在滇池县的太守马谡,匆匆关闭了城门,生怕雍氏会攻打滇池县。
这让雍闿大笑,对前来所谓会盟的其他五家家主在酒宴上大笑道:“那马谡诡计多端,初来益州郡,何等意气风发,意欲打压我等,效仿内郡刘备行事,扫除豪强,可是我雍氏岂是内郡那些乡民泥腿任由马谡扫荡?几次三番隔靴挠痒,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这竖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现在我们大军摆在他城外面,还不是怂的乖乖关闭了城门,生怕我们去攻打他?竖子也不过是如此。”
满堂大笑,所有人都在耻笑那胆小怕事的益州郡太守。
雍闿大笑之后,对众人说道:“此战过后,蛮人势力必然被削弱,我们再抚以恩德,这些畏威而不怀德的蛮夷,再经历过被我们血洗的战争过后得到恩德,必然会对我雍氏感恩戴德,官府势力将会一落千丈,这南中以后就是我们真正做主了,我雍闿当与诸位共治南中。”
这是战前给另外那五家画饼,没有什么好指责的,信雍闿这句话的人基本上都是傻子。
这在座的五个傻子都是五家家主,居然全的真的信了。
雍闿要做赵佗,南中四郡,说大,地方千里,说小,八成地界都是崇山峻岭,那都是蛮人的地盘,汉人难入,也不适合汉人生存。
而且雍闿也真得不了南中全境四郡之地,顶多也就是割据益州郡,再以兵马入永昌郡,至于想要北上他还得打过庲降都督的兵马和越儁郡兵马。
做赵佗不是那么好做的。
信了雍闿的邪,五家家主开怀大饮,好似已经打了胜仗一般。
“雍君,最近我们都非常的缺少种田的奴仆,这场战斗如果打赢了,自不必要去听官府的说不准进山抓捕奴仆,要什么劳什子的蛮汉友好了。”有人提议说道。
益州非常的缺人,更加缺少会种植田地的人,豪强们把大量百姓圈为了佃户,作为给自家种田的工具,但是随着土地的开垦,人口的发展缓慢,这让种田的人越来越少,豪强们都是急在心里啊,于是就有心思活络之辈,组成了捉奴队,进入大山当中抓捕蛮人下山来为他们耕种。
其中造成了大量的血腥仇恨,很多蛮人部落仇恨豪强们,但是奈何自身实力弱小,又不能与他们的相抗,而且很多小部落又仰仗着外界汉人的粮食生存下去,大部分有能力的部族只能选择迁徙,远离这里,而那些没有能力迁徙的部族只能成为了豪强剥削的对象了。
正是汉人也要剥削,蛮人也要剥削,试问谁才是南中主人啊?
马谡来了之后,就严厉的打击这种捉奴队行为,豪强们不明不白的在大山里折损了一些人手之后,虽然知道是太守府的人所为,但也没有证据,再加上蛮族的抵抗日已激烈,便顺水下坡同意了这个太守府的提议。
雍闿对众人道:“我听说孟获请动了三洞遗民,这些人都是古滇国的遗老遗少,而且在那遥远的群山中,占据了一片土地,开垦了许多田地,他们部落当中大部分人都会种田。如果我们能多俘虏这些会种田的蛮人,那岂不是比抓来的蛮人还要教会他们耕种更加的方便吗?”
“那三部俘虏,我与诸君平分之,然后再引军攻入大山当中,袭掠那些部落,获取他们的人口、财富、粮食,为我们所用,这样一来我们实力会得到极大的加强。割据南中便能更加容易了。”
现在滇池县周围的三个大小湖泊的区域,其实就是当年古滇国的区域,古滇国在这里耕种、打渔为生,后来古滇国内附,国除,大部分的百姓摇身一变变成了汉地边民,不愿意成为汉人的滇国人便远遁丛林,成了众多部落。
但是这些部落种田的技术却没有被遗忘。
“雍君,那孟获现在到达什么地方了?”这让这才将重心转到了孟获头上来了,关心孟获大军到达哪里了。
雍闿示意坐在自己左下首的雍沆说话,雍沆对众人说道:“诸位家主,我们得到的消息,孟获已经从三洞洞主那里共借来一万兵马,从大山中出,出山大概要六天时间,根据消息传递出来的延迟,我根据时间推测,孟获还需要两天左右才能到达这里。我已经派出了大量的斥候打听消息,孟获稍有动静,我就会立马通知诸位。还请诸位家主这几日一定要让属下的兵马严阵以待。”
雍沆能力出众,雍闿将其视为左膀右臂,这些家主也都知道他的能力,想来这场战斗是雍沆来指挥。
纷纷热情的承应着雍沆的话,并且还都说自家麾下的兵马全都交给雍沆来指挥。
雍氏这个位于滇池边的庄园,占地非常大,足足将近五百亩,外围还有高大的围墙保护着庄园,围墙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由青砖堆砌的哨塔,于其说是哨塔,不如说是堡垒更加合适。
哨塔将近五丈高,全由烧制的青砖构建,青砖以糯米浆和黄泥固定,整个哨塔都坚固无比,就算是投石车,也别想轻易哄塌。
哨塔分为四层,分别都放置着重型的弓弩设备,在顶楼放置的还有投石车。一个哨塔能容纳百余名士兵在其中。
这样的哨塔共有七十八座,分布在外围,保护着庄园,就算是靠近滇池的水面区域,也同样伫立着三座哨塔。
整个庄园就是一个军堡一样的存在,里面不单单走着雍氏一族居住的房屋,还有着军营、铁匠坊、粮仓……
这个庄园堪比一个小城,里面一应俱全,是雍氏最重要的一处庄园了。
如果有敌军想要从外面攻破,几乎不太可能。
在雍氏庄园的后院,当初雍氏修建庄园夷平土地的土料全都堆砌在这里,在水边形成了一座山丘,这个山丘上修建了许多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数之不尽,这里是雍氏重要族人的居住地,小山名为雍山,意味雍氏之山。
从山上一直到山下的滇池边,轩榭楼阁修建的辉煌富丽,是一处观滇池风景的好地方。
雍博趴在凉席之上,侍女在给他扇着风,被打了三十棍,雍博只能趴着,在他面前是身上仅仅穿着薄薄的纱衣的舞姬,那一层纱衣披在舞姬身上,好似赤身裸体一般,随着舞姬身躯的舞动,做着各种让人热血膨胀的动作,色艳之下,又于朦胧之中让人浮想翩翩。
若是换作以往,这样的场景下,雍博早就左拥右抱,对舞姬上下求索了。
只是今日受了伤,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抱美人了。
“给我翻一下身。”雍博脸色难看的让旁边的两个侍女帮自己翻一下身子,看着这些舞姬跳舞,雍博感觉到自己这样趴着有点咯着疼了。
侍女帮忙挪动了一下位置,又找来垫子帮雍博垫了身体,雍博感觉好受多了。
“怎么回事?那医匠怎么还没有来?”看了片刻,越看越是心中烦躁的雍博不得不给自己转移注意力了,今日给自己换药的医匠还没有过来。
“大郎,已经派人去请了。马上就要来了。”站在外面的一个年迈的声音对房间中说道。
这是跟随雍氏二十余年的一个老管家了,忠心耿耿,从雍博小时候就开始照顾雍博了,雍博也还算是个人,对这老管家不似下人。
“粱伯,我都要疼死了,今日让那医匠给我开好点的药。我要快点好起来,要不然我不是痛死,就是被憋死了。”雍博朝外面大喊道。
粱伯说道:“大郎,待会医匠来了,我与他说,若是有好药自当为大郎用上。”
看着眼前晃荡的舞姬,雍博是有心武力啊。
“都下去吧,不要再跳了。乐器也停了。”挥手让这些舞姬和乐师离开后,房屋中稍稍安静了许多,不过没有了音乐的掩盖,那前院隐隐约约传来了鼓声。
雍博竖起耳听听了一会,对粱伯问道:“粱伯,进来。”
五十余岁的粱伯已经白发苍苍,弯着腰走进来后对雍博问道:“大郎,何事啊?”
“粱伯,这鼓声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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