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娇艳的红唇微启,“的确不是个人行动,是……组织派我来的。”
狗仔组织的头领派她来的。
晏臻行瞳孔微微一缩。
竟真的告诉他了。
安槿,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输了。
可眼前的女人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仍然用一双含着盈盈秋水的眼睛望着着他,仿佛将自己的全身心都交给了他。
“但是晏臻行,我个人、是为了你而来。”
女人突然含着他耳垂低喃一句。
一句话让晏臻行的心脏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滚烫如岩浆,动作变得愈发凶猛。
这一夜,晏臻行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热情都释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事后已是深夜,两人并排躺着那张并不宽的床上,将床填得满满当当的。
男人只穿了件宽松大裤衩,光着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八块腹肌整整齐齐地码在腹部,身体伸展,神情餍足。
女人穿着男人的T恤,衣服宽松得像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只一件T恤便把大腿根儿也包了进去。
她姿态放松,神情慵懒,脑袋枕在男人伸过来的胳膊上,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介意我抽根烟吗?”
晏臻行偏头,突然问道。
南鸢给他一个眼神,“事后烟吗晏先生?”
晏臻行失笑,胳膊一伸,从床头柜里掏出了一盒烟。
然而等他从那烟盒里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连打火机也找出来的时候,身旁的女人却突然说了句,“我不是很喜欢烟味儿。”
晏臻行听到这话,正要点打火机的动作一顿,然后又将打火机放了回去,只是那烟还叼在嘴里,似乎就这么含着也能解一解烟瘾。
“其实你可以抽,只是最好去阳台,抽完记得刷个牙冲个澡,然后换一身干净衣服再过来。”
南鸢道。
一声轻笑从男人嘴角倾泻出来,那被女人枕着的胳膊一抬,大掌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我是个绅士,要为自己的女人考虑。”
南鸢望着天花板,淡淡拆穿他,“分明是一头穿着绅士皮的野兽。”
晏臻行浓眉一抬,默认了她的评价,“抱歉,你太诱人,我把控不住那个尺度。”
可他嘴上说着抱歉,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甚至回味起了今晚的饕餮盛宴。
为了让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亲口说出满意二字,今晚上他完全放纵了自己,几次激战都是酣畅淋漓,用的也都是绝对彰显男人力量的姿势。
比如将人面对墙压过去,因为对方的娇小,他便直接用自己强健有力的臂膀将人捞了起来,双脚离地。
或者两人面对面,他将人悬空抱起,不需要任何支撑点,轻轻松松抛起再落下……这个女人的一切都由他掌控……最后他甚至关了那哗啦啦的大水,只为了听她身上发出的其他动听声响……晏臻行呼吸微乱,狠狠咬了咬嘴里的烟头。
这种事不能回味,容易上瘾。
他不禁看向臂弯里的女人,视线迅速地从头瞄到脚。
这一看,刚刚平息的呼吸又乱了。
明明只是他随手翻出来的一件纯黑T恤,怎么穿在这女人身上,这么要命!晏臻行不禁侧了侧身子,一只手偷偷探了过去。
还没碰到自己想碰到的地方,旁边那人突然瞥他一眼,“晏先生,你嘴里的烟掉了。”
晏臻行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将嘴里的烟夹在了指尖,意有所指地道:“只能含着,不能抽,没意思。”
南鸢也意有所指地回复一句:“多了不好,伤身。”
晏臻行看她,“伤身还不至于,我对这东西一向是敬而远之,以前不太敢抽烟,因为经验不足,定力不够,一旦这烟来路不对,里面掺了点什么,哪怕只吸上一口,就再也戒不掉了。”
说到这儿,晏臻行突然一个翻身,将人罩在身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安槿,你这根烟可掺了毒?”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闷闷地低笑一声,“有毒也认了,我好像已经上瘾了。”
南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毒没有,顶多带点刺。”
“我不怕被刺伤,所以,可不可以再抽两口?”
南鸢直接送了他一个滚字。
晏臻行一脸惊奇,“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这样,吃干抹净之后就不认了?”
南鸢直接闭上了眼,拒绝同吃饱喝足的狗男人交流。
躺了一会儿后,南鸢用脚踢了踢他,“我困了,送我回去。”
“回哪里去?
就在我这里睡不好?”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南鸢却睁眼看他,清明的眸子里带了一丝危险,嘴角也轻轻勾了起来,“晏先生,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熟睡之后的我万一做了什么噩梦,不小心把你当成坏人的话,很可能会伤到你。”
“你会吗?”
晏臻行定定地盯着她问。
南鸢沉默片刻,忽地移开了视线,回了句:“说不准。”
晏臻行看到她的反应,眼底掠过了一抹亮光。
他低头在女人额上落下一吻,温柔无比地道:“我送你回去,晚安。”
“你送我?
被人看到的话怎么办?”
南鸢问。
“你以为我抱你进来的时候没人看到?
他们早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南鸢:“你应该进我的房间,结束后,你自己翻墙回去。”
晏臻行低笑一声,“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全,下次我会注意。”
南鸢听到这话,目光微微一闪。
下次?
暂时没有下次了。
·第二天,晏臻行神清气爽地去敲隔壁房门。
男人的敲门声不疾不徐,彰显着主人的涵养。
“安槿,我们要出发去下个片场了。”
屋里没有响动。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已经跟唐导说了,我这边自己包车走,你跟我一起。”
房间的主人久久没有回应。
晏臻行皱了皱眉,敲门的频率不禁快了一些,失去了之前的节奏,“安槿?”
突然间,他想到什么,神色陡然一变。
晏臻行猛地朝门撞了过去,只两下就撞开了门。
入目之处,空无一人。
房间里干干净净,连被褥都铺得整整齐齐,仿佛从来没有人入住过。
但空气里还残留着一抹女人香,表明这里确确实实住过一个女人。
晏臻行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久久没能回神。
安槿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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