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马大炮那个狗日的现在就忍不住了,想对我用强?!”
唐正踌躇着没挪动步子,默默感受了一下贴身放着的那把手枪,要说心里一点儿都不虚,显然也不可能。
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唐老板,请吧,堂会和晚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开始了,留给您梳妆换衣服的时间可不多了。”
年轻副官笑着又做了一次邀请手势,一个眼神示意便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上前一步站在了唐正身后。
“好。”
唐正心里一突,跟段寒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笑着任由副官领着自己进了内院的一个房间。
“司令已经亲自安排下人给唐老板准备了洗澡水,您可以先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然后再梳妆换衣不迟。”
副官指了指屋子里那个冒着热气的浴桶,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或许是怕唐正觉得害羞和尴尬,就连丫鬟都被他一并带着撤出去了。
“洗澡?洗你妈啊洗,洗干净了好被捅么,靠!”
唐正看着冒着热气的浴桶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一想到那个少儿不宜的画面就恶心的想吐。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没发现异常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就算身上藏着枪,唐正还是怕那个让人恶心的矮冬瓜突然从床底下或者衣柜里钻出来,一把从背后抱住他肉麻的来一句:小宝贝,你可想死我了。
唐正隔壁的房间里,马大炮搓了搓手兴奋的低声问道:“怎么样,我的小宝贝在沐浴更衣吗?”
副官脸色怪异的笑着回道:“唐老板似乎比较警惕,看样子没有沐浴更衣的打算。司令,您别着急啊,没梳妆打扮以前的他虽然长得清秀俊朗,但怎么看也是个男人啊,等他扮上唱完了堂会,司令才慢慢品尝也不迟嘛,嘿嘿。”
“有道理!有道理!”
马大炮压着嗓子双眼放光的嘿嘿笑着,强耐着性子在将耳朵贴在墙上,似乎想听听隔壁的动静。
他虽然荤素不忌,同样也觉得副官有一点说的非常对,那就是扮上之后的唐砚秋跟没扮上之前完全像两个人一样。
令他神魂颠倒为之着迷不已的是扮上之后在戏台上的那个绝世美人儿。
在隔壁扮装的唐正并不知道,刚刚自己其实已经在棍门关走了一圈,差点儿就后庭花开了。
时间匆匆而过。
演戏演全套的唐正一边暗自提防着,一边一丝不苟的对着镜子化妆打扮,梳完装换上一身戏服的他,又从男儿郎变成了昨儿个在戏台上那个我见犹怜的女娇娥。
院子里的戏台子也早已经搭好,酒席一共摆了七八桌,来的人全是马大炮的心腹手下,各个团营的军官来了一大半。
“司令,菜已经上齐,兄弟们也都到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开锣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副官来到马大炮身边俯身请示道。
“知道了。”
马大炮摆摆手,示意副官退下后,端起杯子站起来转身看着一干心腹笑着大声说道:“兄弟们,最近大家伙儿都辛苦了,本司令今天特意请来了春和戏班的唐老板唱堂会,就是为了犒劳犒劳大家。今晚大家都敞开了喝,一定要喝高兴,谁要是清醒着走出这道门,老子枪毙他狗日的。”
“哈哈哈哈,谢谢司令!”
“司令放心,今晚兄弟们保证不醉不归。”
“司令发话了,兄弟们谁敢不醉啊,嘿嘿。”
“兄弟们,来,这第一杯酒咱们一起敬司令。”
“敬司令!”
一杯酒下肚,现场的气氛顿时轻松热闹起来,嘻嘻哈哈、聊天打屁、划拳喝酒的声音此起彼伏。
唐正在台后皱了皱眉,心想这马大炮能拉起这么一竿子人马,果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几句话一杯酒的功夫,就拉近了跟手底下一干心腹的关系。
“戏马上就要开锣了,唐老板不要紧张,该怎么唱就怎么唱,一切有我!”
登台前,秦牧之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的看着唐正笑着安慰道。
“嗯,今晚就全仰仗秦大人了。”
唐正勉强一笑,便踩着锣鼓点带着替他跨刀的段寒、周海和秦牧之等人款款上了戏台。
台下光马大炮手底下的心腹军官就坐了七八桌,四周站岗放哨的卫兵同样不少,唐正怎么可能放松得了。
不过好在关键时候他还是刚住了,这还得多亏了李春和这十年来亲自为他打的底子。
唐正登台一开口一亮相,台下所有人都被惊艳到了,呆了片刻便是上百人的齐声叫好,那一道道恨不得当场将他扒光的眼神,看的唐正那叫一个别扭和恶心。
“美!真他奶奶的美!跟这唐砚秋比起来,老子那些个姨太太就是一坨坨的狗屎!”
坐在前排正中间的马大炮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身段婀娜咿咿呀呀正在唱戏的唐正,端着酒杯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几乎全部注意力都被戏台上的唐正吸引的马大炮,和他一干心腹手下,都没注意到年轻副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此时正带着几个陌生面孔士兵带着酒肉在慰劳那几个制高点的机枪手。
旁人没注意到这一幕,戏台上的唐正却注意到了。
“秦牧之蛰伏两年之久果然图谋不小,原来跟在马大炮身边的年轻副官竟然也是他的人!”
唐正心里大为震动,终于明白秦牧之为什么敢只身混进戏班来到马大炮府上了。
说不定今晚将底下那些心腹军官请到府里看戏喝酒,也是那个年轻副官跟马大炮进的言,幕后推手则是秦牧之。
唐正一边唱戏一边观察着台下不经意不起眼的小动作。
年轻副官带着酒肉假传圣旨换下机枪手,又不着痕迹的带人换了门口的守卫,对方那谈笑间云淡风轻的大胆,看的唐正眼皮直跳。
马大炮可就在戏台前坐着呢,要是有人过来请示询问一句,恐怕转眼间这个院子就得血流成河。
戏台上锣鼓震天,戏台下暗潮涌动,直到唐正看到几个席间的年轻军官似乎喝多了起身上厕所,高台上那几挺机关枪悄悄调转了枪口,他几乎想都不想的一把拖着段寒和周海就趴在了戏台上。
与此同时,扮作跨刀跑堂的秦牧之突然拔枪就射,嘭的一声枪响过后,端着酒杯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马大炮就眉心中弹,当场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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