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兄妹都用不上的话,那该怎么算计宴轻进而算计凌画?
幕僚深深头疼,“殿下,就没别的办法让程初答应吗?或者骗也行。程初不行,别的纨绔呢?”
萧泽除了程初,对别的纨绔不了解,沉着脸说,“你试试吧!看哪个纨绔能用,只要把宴轻弄出府就行。”
幕僚感觉压力山大,但这事儿又不得不做,点头,“下臣这就去查谁能用。”
萧泽摆摆手。
这一夜东宫的动静不小,既然惊动了整个太医院,萧泽想瞒,却也是瞒不了的。
凌画一夜好眠,早上起来后,琉璃对凌画说着东宫昨夜的动静。
“据说昨儿夜晚程良娣中毒,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太子请去了东宫为程良娣看诊解毒,听说毒是太子妃下的,是七日杀,太子妃温氏被太子殿下押入了东宫地牢。”
凌画:“?”
东宫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她新鲜了,“原来程良娣还挺受宠。”
一个良娣半夜里惊动了整个太医院,可不是受宠吗?
琉璃也很新鲜,“以前没听说程良娣受宠,没想到这回倒是知道了,太子藏的还挺严实,还是太子妃温氏眼睛毒,容不得程良娣,就是可惜,没成功不说,这一回太子妃还把自己折进去了。太子一直以来对太子妃多加忍让纵容,这一回太子不忍让纵容了,怕是程良娣真是太子的软肋,太子妃捅到太子的肺管子上了。”
凌画奇怪,“太子妃对程良娣下手,用什么七日杀?温家与江湖绿林都有牵扯,好用的见血封喉的毒药多的是。”
琉璃猜测,“难道是为了死前好好折磨折磨程良娣?”
她说完,自己先否决了,“也不对,服用了七日杀就跟睡着了一样,有什么折磨和痛苦啊?”
凌画道,“解毒的过程倒是挺痛苦的,要泡七天的药浴,肉皮子都能泡下一层。”
琉璃:“……”
那倒是!
难道太子妃就是为了这样折磨程良娣?
她有点儿想歪,“难道程良娣的肉皮子很嫩很嫩,泡个七天药浴后,就能伤了她的嫩豆腐似的肉皮子,让太子再也不能喜欢她的嫩肉皮子了?”
凌画:“……”
太子妃温氏那个女人的思路,她也难以理解,大概真是这样?
琉璃想了想,“程公子好像就是细皮嫩肉的,身为他的妹妹的程良娣,大概更是细皮嫩肉。”
她猛地又看向凌画,“没听说程良娣跟小姐您一样啊!皮肤嫩的连太阳晒一下都怕。”
凌画:“……”
她咳嗽一声,又气又笑,“说程良娣就说程良娣,别忘我身上扯。”
琉璃住了嘴。
凌画也认真地想了想,发现除了宴轻,她还真没注意程初有多细皮嫩肉,也没见过程初的妹妹程良娣,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细皮嫩肉的美人。
她悠哉悠哉的摇着团扇,笑的不怀好意,“东宫出了这样的事儿,可真是在帮我,太子如今怕是焦头烂额,烦死了。”
一想到萧泽烦死,她就高兴就开心。
琉璃也幸灾乐祸,“程良娣倒下,太子没办法利用她威胁程公子算计宴小侯爷了吧?陛下可真是给太子娶了一位好太子妃,进了东宫的女人,这三年可都是生活在太子妃的魔爪下的。”
凌画想的更多些,“温家这个女儿在东宫废了,会不会再送一个进东宫?”
琉璃顺着凌画的话,“温家就两个女儿,二殿下不是说陛下有意让二殿下娶温家的二女儿吗?”
“嗯,以前陛下是有这个想法,昨夜东宫的事儿出来,陛下如今应该也知道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原来的想法。更何况,温家是个什么想法?不见得跟陛下一样。”凌画琢磨着,“这一回,太子妃温氏闹的大,反而萧枕那里踏实了,就算陛下坚持己见,萧枕说不娶,陛下怕是也不好强行。反正上一回,萧枕在陛下面前拒了一回了。”
琉璃吓了一跳,“二殿下当面拒绝娶温家的女儿?陛下没震怒吗?”
凌画摇头,“陛下只说萧枕该娶妻了,倒是没提温家,萧枕就给拒了,说母妃还在冷宫受苦,他不想成家。陛下自然是震怒的。”
琉璃吸气,“二殿下的母妃如何被打入冷宫,就连二殿下也不知,十几年前的事儿,陛下和太后遮掩的严实,我也不敢大查,怕惊动陛下的暗卫,所以,至今也查不出来原因。若知道原因就好了,小姐也能更好的帮助二殿下。”
“先对付太子吧!陛下那里不可轻举妄动。”凌画伸了个懒腰,“先让太子和温家失了帝心再说。除了萧枕,其他两个皇子还年纪小,母族不显,目前不足为惧。”
琉璃点头。
凌画找出昨儿从端敬候府又搬回来的衣裳布料,开始继续绣了一半的绣活。
琉璃在一旁看着直叹气,“您今儿不去端敬候府了,就不歇一天吗?半天也行啊!反正宴小侯爷又看不见。”
“他是看不见,但不傻,我多拖一天,他也能算得出来。”凌画想起那天她前脚走出他的院子,后脚折回去就看到他在试她给他新做的衣裳,换别人大概得脸红尴尬一下,但他坦坦然然,一点儿也不脸红,还问她好看吗?可见,她当着他面给他做衣裳还是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的,他对这件衣裳,也很期待的。
琉璃没话说,“您的嫁衣才绣了个开头呢。”
“没事儿,我动作快。”凌画不觉得辛苦,“当年我娘在时,留给我的课业比起如今来,不算什么,那时候我一天就睡几个时辰。”
琉璃感慨,“夫人用心良苦,本来是看中秦三公子做女婿,没想到便宜宴小侯爷了。”
“当年的凌家不显赫,我娘怕是觉得安国公府就是能给我最好的姻缘了。那时候,怕是也没敢想我能攀上端敬候府,毕竟娘出身商贾,虽不自卑,但嫁给父亲后,还是怕因她的身份影响我的姻缘。”凌画眨眨眼睛,“十六年前的端敬候府啊,是不是赫赫威名?荣盛极了?”
琉璃拍了一下手,“还真是!”
若是两位侯爷还在世,若是宴小侯爷不做纨绔,凭着他的身份,凭着他当年被誉为名满京都的才华,凭着他那张脸,满京城挤着嫁进端敬候府的姑娘还不挤疯了?怕是从城里挤到城外,断然不会是如今那么几个痴缠的。
“所以,我对宴轻多好,都不过分吧?他是我看上的喜欢的人呢,我既然算计了他,就该对他好,无可厚非。”
琉璃无话可说,“这样说来,是不过分。”
管家见凌画今儿没去端敬候府,过来询问,“小姐,您今儿在府中用膳吗?”
“在!”
管家又问,“三公子和四公子今儿也没出府。要安排一起用午饭吗?”
“一起吧!”
“还有秦三公子,昨儿已安排进了四公子的院子,四公子看起来挺懵的,不过依旧依照小姐您所说,从昨儿晚上就开始让秦三公子跟着他一起读书了。秦三公子也一起?”
“嗯,一起!”
“那老奴去让厨房安排。”管家道。
凌画点头。
提到秦桓,琉璃又想起了安国公府,“昨儿安国公府的热闹,已经在京城传遍了,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说秦三公子不孝,把安国公老夫人快气死了,不但不孝,还不仁不义,对家里同宗的兄弟姐妹不仁,对与他一起玩的兄弟不义,坑宴小侯爷……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安国公府就不该把他养大,逐出家门是没错。”
凌画“啪”地放下手里的绣线,脸色不太好,“安国公府可真是不要脸,做婊子还立牌坊。这些年,因为秦桓,安国公府从凌家得了多少好处?不说我娘在时,就是我这三年,也没亏待了安国公府。什么安国公府养秦桓!要点儿脸?秦桓那些年,说是我娘养个儿子都不算说错!”
琉璃就知道凌画得生气,“秦三公子不能背着这个名声,否则就算金科高中,也没前途。”
凌画重新拿起绣线,冷着脸道,“从指腹为婚开始,这十六年来凌家为了秦桓花费的金钱,精力,人脉,好处,不是有一个本子都记得清楚吗?拿去四海书局,印个几十万册,一两银子一册,我要让京城人手一份,看看安国公府还有脸宣扬秦桓是他家养的吗?”
琉璃眼睛一亮,“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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