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没预料到她会这么回答，齐宣脸色白了几分，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眼角隐隐有晶莹浮现。
齐宣咬牙，隐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了，“慕沐沐，你太狠心了。”
他对她做的一切。
她都看不到吗。
还是根本就不想看。
在她的眼里，只有帝瀚哲。
明明他才是陪了她两生两世的人啊，可是她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他。
齐宣呼吸近乎窒息。
慕沐沐手腕被他握的生疼，使着劲儿从他的手里挣脱出去。
见她纤细白哲的手腕红了，齐宣终究还是不忍心，缓缓松开了手。
看着他，慕沐沐的脸上都是复杂。
最终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唤出了那许久都不曾叫过的名字，“阿啸。”
听到声音，齐宣滞了下，别扭的转过头，不看她。
她都已经做出决定了。
还唤他阿啸做什么。
就让这个名字彻底死去好了。
反正她也不在乎。
她在意的只有帝瀚哲。
他什么也不是。
望着齐宣的侧脸，慕沐沐黑眸闪烁着，自顾自的说着话。
“你知道为什么在王室里，我唯独护着你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从不喜让任何人靠近，更不喜欢吃别人夹给我的菜，却吃了你夹给我的吗？”
“因为在我的心里，我是把你当做家人看待的，阿啸，我不能否认，在那个冷血的王室里，唯独让我感觉到温暖的只有你，愿意爱我的也只有你。”
慕沐沐眼底都是悲凉，继续道，“可是，我知道，那并不是爱啊！”
“那只是我太渴望爱了，太渴望别人真诚对待我，而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筹划着杀死我。”
“虽然你是我的王夫，可我是打心底里把你当做家人，当成哥哥对待的，所以阿啸，我们真的不可能的，你知道吗？”
听着她这番话，仿佛犹如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齐宣的心。
一行清泪从他的眼眶滑落。
忍不住的哭的跟狗似的。
抽泣着，哽咽着，嘶吼着。
从来没有过的失态。
“可我是真的爱你啊！”
齐宣握紧双拳，对着她哭诉道，“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
“你知道吗，在听到我即将成为你的王夫时，我有多么的高兴，欢喜。”
“就是那种很奇妙的感觉，不管你去哪里，去做什么，我都想永远跟在你的身后。”
“哪怕别人都嘲笑我，讽刺我，我也不介意，只要你愿意让我跟着，我就开心。”
“我真的特别特别爱你，你知道你这话对我来说，有多么残忍吗？”
他把她当成一生挚爱。
她却把他当成兄长。
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这还让人痛苦绝望的。
齐宣彻底崩溃了。
长久以来的努力全被她的一番话击的溃不成军。
所以，不管他怎么努力，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是兄长，是吗？
慕沐沐心里也不太好受，叹口气，手里拿着纸巾，帮他擦着眼眶的泪水。
“阿啸。”
她知道这些话对他来说很残忍。
可这就是事实。
她不想齐宣在她身上白费功夫，他值得更好的啊。
见她怎么也擦不干净他的泪水，慕沐沐拉起他的手，眸光灼灼，“阿啸，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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