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会吓死人。
服部平次刚准备询问,池波武便说可以等后天江户川柯南过来一起去看看。
池波武告诉服部平次江户川柯南在东京遇到的那个案件,并说明某位精神病患者的情况,然后提及江户川柯南在后天会来大阪并且来这个精神病院。
服部平次没收到江户川柯南的消息。
服部平次觉得自己被池波武和江户川柯南隔绝在外,受到了背叛。
服部平次出去给江户川柯南打电话。
在出去之前,服部平次停在门口,转头看向被擦拭过但仍旧可以看到痕迹的轮椅轮胎:“吓死人的前提是那里面有人吧。今天你去废弃医院是发现了什么吗?”
池波武从口袋里抽出一个手帕递过去。
“一些女人的头发,一些血迹。”池波武没有提他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你可以拿这些去化验。”
服部平次神色凝重接过这些东西,认真点头。
他要转身出门,池波武叫住他:“等会儿回来帮我拿些药。”
……
夜晚来临。
池波武从床上爬起来,瞥了一眼身边的床铺。
床帘拉着,但月光投射下来,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人翻了一个身。
池波武站起来,直接翻窗翻了出去。
宫野业绪:“!!!”
她倏然坐起,快速地下床,踩着拖鞋走到窗边,但池波武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
这一切有所预兆,但宫野业绪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尤其是池波武竟然能丢下轮椅直接下地走路这件事,让宫野业绪真的很懵逼。
但反应过来之后,宫野业绪的脑子就飞快运转,她知道池波武的目的地,当机立断跟了上去,微笑的面庞背后藏着不耐和不满,甚至还有一丝恐慌与焦躁。
不行,那个孩子即使被发现,也不能见到,池波武明明知道这点,并且也不是什么好奇心旺盛的家伙,为什么非得去探查不可?
是的,探查。
池波武去了废弃医院,目标很明显,就是宫野业绪想要藏匿的那个人。
宫野业绪在不自觉担惊受怕。
那个孩子不能见人,那个孩子不能见人,那个孩子……
天色很昏暗。
今晚的圆月高挂天空,蓝色的光辉倾洒大地,却恩赐不到废弃医院这片土地。这里杂草丛生,藤蔓乱爬,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偶尔还有不时的鸟鸣蛙叫,比之白天不知道恐怖压抑了多少倍数。
宫野业绪的脚步倏然顿下。
在医院的门口,池波武站在那里,而他的脚边倒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脏兮兮的女人,她脸朝下躺着,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
宫野业绪的瞳孔收缩成了猫眼的一线天。
她垂下头,捏紧拳头,又松开,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变成了烈火。
“你对夏子做了什么?”宫野业绪猛地揪住池波武的衣领试图将对方按倒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宫野不是让你别来吗?你这个混蛋——”
池波武轻松抓住宫野业绪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边一带,然后反扣住她的手将她按在了女人面前。
“看清楚,她是自己爬出来的。”池波武淡淡道,“早上下雨,她受了寒,又一直待在阴暗潮湿的太平间,全身发热疼痛难忍意识模糊,本能接近对她来说最温暖的存在。”
“就是这里,梅田贤太郎葬身的地方。”
宫野业绪的瞳孔在颤抖。
“如果晚上不过来的话,恭喜你,明天来给她送餐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具尸体。”池波武松开了卡住宫野业绪的手,“我带了医疗箱,你帮忙做处理吧。”
宫野业绪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歉了一句之后,从地上爬起来。
两人照顾了女人近乎一整夜。
女人躺在洗得发白的床铺上,紧紧闭着眼睛,宫野业绪试探了她的温度,确认退烧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宫野业绪坐在地上,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手掌心里,“要不是你的话我真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池波武靠在墙壁上微微偏头:“我知道。”
一周目他的死亡,导火线就是这个女人的死亡。
他受了伤,入住这家隐蔽的精神病院,见到了宫野业绪。但是他就和以前的宫野业绪一样,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他没有做出任何示好的举动,全赖宫野业绪不要脸地贴上来对他嬉皮笑脸。
池波武越敬而远之,宫野业绪越兴致勃勃,就像是当年宫野业绪和夏子的翻版。只是中断夏子行为的原因是转学,而中断宫野业绪行为的原因是夏子的死亡。
夏子感染了风寒,而宫野业绪没有发现,于是第二天去送餐的时候,只看到一具尸体。
宫野业绪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觉得毫无意义。她本来就觉得毫无意义。她一直是得过且过。直到贤太郎死亡,夏子疯狂,她的内心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感,为了这种情感,她几乎抛弃了过去的所有一切,想要维持住这种快感。
她少见的希望一个人好好的,希望一个人能够拉着她的手对她微笑,哪怕夏子对着她叫贤太郎的名字,但是,很高兴啊,能看到夏子重新在笑,能感觉到贤太郎仍然存在。
但是一切忽然成了泡影。
宫野业绪想要看见的人彻底不在了,而除了在那个女孩面前,她根本扮演不出贤太郎这种角色,所以贤太郎也不在了……
剩下的只有回味过来的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为什么会和夏子这种脏兮兮的杀人犯待在一起这么久为什么要扮演贤太郎这种自以为是为人付出的烂好人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她浪费了四年青春在做什么……好想呕吐。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宫野业绪已经坐上了精神病院的天台。
池波武当时是唯一一个站在宫野业绪身边的人。
“你要自杀吗?”池波武询问。
“啊?怎么会啦,我才不想要这么痛苦的死法哎,小武真是会开玩笑。”
条件反射脱口而出的嗔怪话语让宫野业绪和池波武同时沉默了下去。
宫野业绪咬紧了牙,她面无表情,却是一副想要哭出来的表情了:“哈,我、我……”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带上了哭腔。
她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崩溃。
她坚持了四年的时间,丢弃的不仅仅是别人,还有她自己。
她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已经和她的灵魂黏连的皮囊,她想将这再无用处的皮囊撕扯下去,然而她不但无能为力,甚至痛彻心扉。
“去死……”
低低的声音从唇齿之间流泄出来,宫野业绪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泪眼看到的朦胧之间面前的池波武与她自己的重合,她恍然惊觉自己看似与不良是同类,扮演贤太郎扮演得出神入化,但最终似乎活成了那名为夏子的女孩的影子。
“宫野业绪,你怎么不去死——”
带着哭腔的声音袭向池波武,宫野业绪毫无预兆地扑向了池波武,猛地把他推了出去。
池波武反应迅速地转身躲闪了过去,却没料到宫野业绪扑了一个空之后没有继续袭击,而是径自地往天台边缘冲了过去,纵身一跃。
位置颠倒。
宫野业绪重重摔在天台的地面上,而池波武已经在距离天台一米外的高空。
他也不是什么神人,在空中还能长出翅膀,所以就这么从上面掉下来,砸在地上当场死亡。
一种荒唐到极点的死亡方式。
而且这死亡方式还被正好赶来的江户川柯南撞见。
后续的发展,不出意外就是江户川柯南解决这起意外案件,再顺上四年前案件的后续,一切圆满落幕结束。
死的人,也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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