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
我惶恐不安到冷汗淋漓。
“睡欲的佛像刚到你手上,就被你吸收了,而且瞅你这个架势,应该不止吸收了一个佛像。”
老周伸手抚摸我的后背纹身纹路。
“我来这之前,也碰到一个不动明王佛像,然后这个不动明王佛像后来就消失了……现在这么一想,八九不离十是让我给吸收了,从情况来看,应该是财欲。”
我后背僵硬到停止,结结巴巴说道。
老周左手端着下巴,做出思考者的样子:“财欲和名欲在当世是仅次于**的……但是这种欲望竟然被当做了染料,再你后背上整了个纹身……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有没有其他感觉?或者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摇摇头,要不是老周给我拍了照片,否则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后背上多处了这么一个东西。
“要不……”
老周拉长嗓音,走过去捡起地面两尊佛像,再走回来的把佛像捧高,作势要送给我:“要不你把这两尊佛像也给吸收了得了,咱看能不能有啥变化,万一你嘎巴一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呢?那TM也算意外收获了。”
“你可别扯犊子。”
我胆小心慌的往后退了半步:“我这罪孽忒重,还是离佛祖远一些好。万一他老人家看我不顺眼,给我压五指山山下,那可就没地方说理去了。”
“行。”
老周逗我一下之后便恢复正经神色:“那这个东西你咋处理?我这一道上还收集了三本叫什么阴差证的红色小本。我感觉这些东西都是麻烦,所以一会都给你。”
“我先试试……”
我抬手间隔五厘米左右的距离,袖口挥过佛像,试图用空间背包隔空将佛像收入其中。
毕竟未知的危险永远是危险。
现在没什么感觉,哪天彻底爆发了,连个准备也没有,吸收妥妥滴是在作死。
“唰!”
没想到真成功的把佛像收进空间背包。
老周见佛像被收走,眯眼睛问道:“咋滴?现在是修成袖中方寸天地大法了呗?你这现在身上秘密不少啊!我都看不透你。还有赶紧把你脸上这个面具和背后披的床单子收走,挺恶心人的,我怕一会忍不住亲手把你干死。”
“咋滴?你也害怕了啊?”
我双击太阳穴收回鬼王面具,再抖动肩膀收回鬼王斗篷,接着拉老周胳膊顺路往前走:“咱俩现在赶紧回医院吧,先把老姐魂魄送回去,然后再找这个该死的人祟。”
“你的同行呢?”
老周任由我拉他往前走。
“死道友不死贫道,同行爱死不死吧!”
我愤愤不平的对孟誓安产生不满,说好手牵手一起去看流星雨落在地球上的,转眼人没了,还顺便把我往死坑了一把。没有老周出现,现在指不定啥情况了。
“行,有你这话就行。”
老周推开我的胳膊,自己个迈大步往前走,速度跟小跑没啥区别了,他比我都心急。
这个点加上这个地方,肯定打不着车,所以只能按照地图导航的跑步前进。
我边跑边与系统妈妈沟通:“系统妈妈,那个壮汉和那个阿双的尸体,你能给解决吗?虽然这片地荒没啥人来,但是两具尸体在大道上摆着,还是容易出事的。”
“能处理,这两具尸体天怒人怨的,放在这里搞不好容易诈尸,到时候还容易伤及他人性命。所以这次系统妈妈出于善心的帮助宿主解决后患,就不收取恐惧值啦。”
系统妈妈难得有良心为我考虑一回。
“哎呀妈呀!太感谢了!”
我没脸没皮的跪舔系统妈妈:“系统妈妈快让我亲一口,你说话声音咋这么好听呢?长得肯定也可好看了!不行,我这清纯羞涩的小心脏为你怦然心动,你听这心跳速度都快到一百八十迈了,我对你的感情犹如滔滔……”
“呕~”
系统妈妈调皮的佯装呕吐。
然而我因为找回老姐魂魄倍感高兴,所以兴奋的毫无顾忌:“咋滴?你是孕吐了啊?跟谁怀的孩子啊?你是不是背叛我了?我才是你的宿主啊!”
“呕~”
系统妈妈真情实意的再次呕吐。
“得了,您吐去吧!”
我碎嘴子毛病被激活之后就有点收不住嘴,又开始跟老周没完没了的絮叨:“干爹啊!这次事给我教训挺大的,我就寻思着我真要是哪天给你们中的一个,连累死了。我是不是也得愧疚一辈子,这次是把老姐救回来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换成胖儿和肉丝呢?我这心里头越想这些越烦,我是真不想坑死你们。”
“那你就得狠啊!”
老周说话连最基本的情绪波动都没有:“把那些敢惹你的,敢招你的,都干死就好了。杀鸡儆猴不会吗?反正你现在面对的东西也都不是人,你慌啥?你怕啥?”
“对哈……”
我听他这么一说,思路变清晰不少,实事求是的说重生复活到现在,日子过得确实畏首畏尾的,生怕惹了这个,招了那个,没个安稳日子过。
可现在明白了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不论以后系统妈妈派发给我任务,还是当阴差需要干的活,狠是必须的,如果不狠,死的指定是我。
就像这次一样。
老周从衣怀里翻出三本阴差证:“这个东西就给你拿着吧,说不定哪天你就能用上。”
“行。”
我干脆不遮掩的将阴差证收进空间背包。
“信我的,既然你想好好活着,不论是对于敌人还是对自己,都要狠!”
老周再次认真的强调一遍。
“嗯,我知道了……”
我听从老周的教导,潜移默化内心想法和思维。
……
一路走到凌晨四点的时候。
我和老周终于走到路北区第二人民医院,我上衣背部被撕碎,裤子因为料子不好,道上被树枝刮开好几个口子,头发全是灰,小脸造的跟魂化似的,俨然像刚逃荒回来的难民。
别提老周了,他更是不堪,脚下没了一鞋,还让钉子扎破脚底板,一步一个血印。额头干枯血迹始终没有洗干净,手里掐着塑料瓶子,因为抢回自己干女儿魂魄,开心的时不时呲大白牙笑两下,宛若从医院跑出来的精神病。
如此造型的我俩,大步流星的走进老姐病房。
“叔……燚哥……”
守夜没睡觉的方胖子,顶着黑眼圈,瞪大干涩的眼珠子,诧异的不敢置信我俩咋弄成这幅模样:“卧槽?!你俩这是咋搞的啊?咋血呲呼啦的呢?”
“咱姐咋样?”
我没在意造型的走到老姐床边,伸手摸了摸老姐的额头,开启感知力量去看,发现老姐眉宇之间的天庭火越发虚弱,要是一直保持这个状态,离植物人就不远了。
“刚才说梦话了……一直叫你名字……”
方胖子双手揉搓胖脸蛋,语气低落的说道。
“干爹,把魂魄送回去吧!”
我往里走了一步,给老周腾出位置。
丢魂一般人都经历过,但绝大多数是小时候,小时候眼睛中的灵气没有消失感觉,是可以看到鬼的,所以会被过路小鬼吓的魂魄出体,魂魄出体之后会徘徊在身体周围,却不回归本体。这种情况,叫叫魂就好了,身体不会出太大的毛病。
再严重一些的请个正经道士或者僧侣,再或者玩鼓的,做法施法把魂招回来。
需要招魂的人,即使魂魄回体,也必然会大病一场或者身体虚弱一周以上。
而老姐的状况又与此两种不同。
她魂魄是被东西强行掳走的,并且用她魂魄做了一段时间分身,如若处理不够妥当的话,留下反应迟钝是最次等的后遗症,搞不到容易变成傻子。
这便是我和老周愤怒的原因。
老周害怕伤到老姐魂魄,轻手轻脚拧开可以容纳魂魄瓶子的瓶盖子,单手撬开老姐的嘴唇与牙齿,将瓶口放进老姐口中,轻轻拍瓶底的把魂魄送回老姐身体里。
“叮铃铃……”
我正准备管系统妈妈要一些有助于治疗魂魄出体后遗症的药品,可是裤兜里电量不多的手机突然响了。
“这是谁?”
我原本不想打扰气氛,想把电话挂断,当看到屏幕显示对面电话号码是一串零,方才觉得这个电话打的绝对有古怪,索性接起电话:“喂!?”
“大舅!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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