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面的妄鬼如同阳性吸铁石遇到阴性吸铁石一般,瞬间起飞的一头扎进阴差证空白纸张。
阴差证宛如聚宝盆,竟然将妄鬼的身体全盘吸入,临了在空白纸张上留下一副图画。
这图画像是用碳素笔素描形成的,描绘的环境是小桥流水人家,一间瓦房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带着安宁与和谐,与瓦房一桥之隔的是打着黑伞的姑娘。
只不过姑娘身上没有奇奇怪怪的伤口,侧身露出半张脸,眼神中对于瓦房充满向往与渴望。
现实世界中的妄鬼消失了。
我万万没想到阴差证居然会有如此牛掰的功能,可以将会鬼怪吸入其中,并且做成图画。
可这图画的具体含义是为何呢?
会不会是类似百晓生江湖图册的知识板报?协助我记录人间百鬼,为后事捉鬼人留下无良功德。
沃特发!?
哥们我这是要青史留名啊!
以后去到地府,把阴差证往秦广王桌子上一拍,牛逼哄哄的告诉他人家,这一本好几百个鬼,都是爷们儿我的功绩,你看着给我简简单单的升官吧!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然而没等我兴奋的继续研究阴差证特殊性。
“咣当!”
小超市里面扔出一把塑料凳子,粗秒的砸在对面墙壁,接着小超市里传来中年男人声音,破马张飞的大喊:“大晚上你鬼哭狼嚎什么……都快要把我吓死了……呜呜呜……我想家了……呜呜呜……有鬼啊!这片有鬼半夜唱歌啊!我要报警……对!报警!”
“沃特发……”
我才想起来这附近是有活人居住的,所以连忙合实阴差证,尥蹶子翻墙跑了。
等在黑夜街道跑够十分钟。
我找了个犄角旮旯,将自己的阴差证收回空间背包,又神经兮兮拿出一本楚江殿的阴差证翻开起来。
“哎?咋跟我的不一样呢?”
我仔细翻阅这本原先主人是丙等阴差的阴差证,发现并没存在与我阴差证一样的异常,很是普通。
“这真是奇了怪了!”
我念叨着收回楚江殿阴差证,开始静心思考,这本阴差证是苟常在给我的,莫非是苟常在明知我身上有大秘密,甚至于他哥执嗔王赵承涵长得极为相似,故意将这本有特殊功能的阴差赠送于我,谋求一盘更大的阴谋。
或者是不是可以说……这本阴差证就是执嗔王给予苟常在的一种贴身法宝,所以才带有这种功能。
那确实不一般!得善于利用啊!
我如获至宝的小心翼翼,擅自决定以后不能轻易在外人面前暴露出阴差证,否则要是让他人见到此中古怪,跟玄幻小说似的,玩一招杀人夺宝,那不就坏菜了嘛,
嗯,得小家子气一些,正所谓财不外露嘛!
我哼着开心的小曲,背手走出角落,查看一下恐惧值,已然积攒到一万二千八百八十九点。
心情爽快的觉得这么干是对的!
虽然有些鬼是真的可怜,但是哥们我想要活下去,绝对不能有良心,有良心死的忒TM快。
我想继续寻找下一家,突然又反思自己这么干实在太费事,一家一家的寻找,费时费力不说,万一出现什么差错,没把人家吓着,搞得人家反过来咬我一口。
不就懵逼了吗?!
不行!
不能从质量下手了!得从数量下手!
我扫了一眼站在垃圾桶旁边的孤魂野鬼,陡然上前两步,单独召唤出鬼王面具,开口大喝:“你看我像不像鬼啊?!”
“鬼啊!”
正在修身养性的孤魂野鬼,见到如此不堪入目的鬼面,霎时间被吓的高高跃起,一边高喊求救,一边狼狈逃窜,丝毫没有当鬼的勇气与觉悟。
“切!当代孤魂野鬼真是中看不中用!”
我威风凛凛的收回鬼王面具,去察看孤魂野鬼产生的恐惧值,增加十点了,也就是说对于现在的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孤魂野鬼,只值十点恐惧值。
如果要是把成千上万的孤魂野鬼聚在一起。
在吓一下子,不得最低五万恐惧值打底啊!
到时候积少成多,全部兑换成阳寿。
我还用做什么狗屁的系统任务吗?
我还用要死要活的去遵从系统妈妈的旨意吗?
直接阳间长生无敌了有木有!
这个做法可以有!必须有!
可是怎么召集如此之多的鬼呢?
我站在街边琢磨起来可利用的道具。
说句实在话。
人家大师出去捉鬼,不是道袍配桃木剑,就是袈裟配木鱼或者法杖啥的,甭管是不是骗子,咋说瞅着也像那么回事啊!
到我这呢?
一个cos用的面具,一席可以包裹身体的破布床单子,一个KTV麦霸专用的麦克风。就这三件装备,你说你捉鬼大师,肯定不带有人信的!
说自己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智障还差不多。
“啪嗒!”
我左思右想敲定一个答案,随后召唤幸运骰子,将幸运骰子抛向空中,而后接在手心,摊开手掌。
“六点……走狗屎运……”
我半信半疑勉强算是满意的收回幸运骰子,迈开步子,凭借记忆挑选到一个适合干此般举动的场所。
一路兴高采烈的走到位于松叶江南岸的防洪纪念广场。
这个广场可以说是整个松东市最大的有限娱乐广场,年轻人处对象喜欢来这,老年人饭后溜圈来这,单身狗看美女喜欢来这,搭帮结伙出来嗨也喜欢来这。
而且是松东市第二出名的景点。
民间行话说是:“走,上江边溜达一圈去啊!”
白天不说人山人海,那也是人声鼎沸。
当下这个时间段,到是没啥人……街道有稍许绿化设施,空气质量算是清晰,能听见江水拍打岸边的声音。
我喝了一小口在24小时自动售卖机里买的罐装冰镇啤酒,站在岸边,望着将对岸的模糊风景线,恍惚间然油然而生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错觉。
“啊~”
我打了个酒嗝,一口喝光罐子里余下的啤酒,点燃一根香烟,借着酒气与烟气的装饰,眉心天挺火摇摇欲坠,像是在下一秒便会彻底熄灭一样。
“不玩大的,咋能翻身呢?”
我晃晃悠悠走回江岸护栏里的人行道,顺着人行道走到面积最为宽广的广场。
站在广场的四阶台阶顶端,我踩灭烟头,召唤网抑云麦克风,在静寂无人的深夜,在三三两两游荡的孤魂野鬼面前,内心揉杂情感迸发的纵情高歌:“睡吧~睡吧~请不要再彷徨!睡吧~睡吧~忘掉所有悲伤~”
音调颇为诡异。
像是在倾尽所有诉说死亡来临之前的安逸。
像是在鼓舞死者心安理得的接受死亡。
像是在安慰那些亡命多年,受尽苦难的魂魄。
“让我带你回家~”
“当葬歌响起的时候~”
我平静的唱完这几句,语锋陡然一转,以男中音扯脖子嚎喊夸张的细高音:“睡吧!睡吧!睡吧!”
“放下所有的渊源冤缘愿怨~”
“你将忘记痛苦~你将忘记不安~”
“就让黑白与对错都随风飘散~”
“去迎接你的必然~”
……
黑的白的绿的红的紫的黄的。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粗的细的。
各种风格,各种死法,遥相呼应。
一眼望不到头的孤魂野鬼接撞而至。
他们或是神色自若,或者眼神迷茫,或者面露痛苦,或者身体四肢不协调的传达不安信号,或者发出各种类似狼嚎的鬼叫,或者与歌声的旋律融为一体,放纵着以往根本不敢放纵的情绪。
我闭着眼睛站在原地,嘴角翘起的暗中高兴,歌声不曾停止的更加用心:“我愿燃烧灵魂做最后歌唱~我愿承受痛苦和所有的伤~我愿让时间把这一段故事埋葬~我愿与你们一起被世间遗忘~睡吧!睡吧!”
真是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寻知音。
孤魂野鬼们深受我歌声影响,迟迟不肯离去,默默等待下文的同时又期待在惘惘阳间寻找到“家园”。
“艾瑞巴蒂!欢迎来到赵大炮阴间演唱会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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