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灵是萨满等原始宗教的说法。
万物有灵,也是人类先民的普遍信仰。先民认为,不仅人有灵魂,日月山河、树木花鸟等无不具有灵魂。灵魂有独立性,人死后会离人而去,寄存于海洋、山谷、动物、植物或他人身上。而且,人的灵魂与宇宙万物的灵魂是相通的,可以相互转化。
按照佛教的讲法,就是万物都有成佛的潜能、灵性。
晋代道教先贤抱朴子葛洪曾经说:“山水草木,井灶洿池,犹皆有精气。人身体亦有魂魄,况天地万物之至大者,于理当有精神。”
但按照此次任务来看。
关乎于萨满教的灵到处皆是,那系统妈妈说出这一段话在警醒我什么又或者在提醒我什么?
这尼玛只能让我越来越乱啊有木有?!
“叮!”
系统妈妈说完话不到一分钟,好姐妹系统提示音响起。
“第四条任务线索照片已发布。”
系统妈妈把第四条任务线索照片投放到我空间背包当中,我随即立马掏出照片看。
这张照片更是奇怪了。
至少五十个人穿着原始部落时所穿的服饰,不能用衣不蔽体来形容,但也仅仅只是遮掩住关键部位。
这五十多个男女老少围成一个圈,圈中间坐着一个老者,这老者身上系着有长有短,五颜六色类似布条的长条布料。且头戴半遮脸的面具,这面具恐怖形状与我的鬼王面具类似,青面獠牙,不威自怒都是鬼脸的同时他戴那个面具顶部还挂着四个人形骷髅头。
他左嘴角抹有一把鲜血。
他右嘴角抹有一把鲜血。
他上下嘴唇抹有两把鲜血。
四道血印似乎来自不同的活物。
他左手拿颜色厚实的牛皮大鼓,右手攥着用牛尾巴做成的辫子,瞅他那停止的动作应该是在敲鼓吟唱。
他脑袋是微微上扬的,遮盖在面具下的眼睛像是在仰望苍天,所吟唱的歌调是在向心中的腾格里祈福。
祈福明年风调雨顺。
祈福明年草原的草地肥沃。
祈福明年每家牧民肥羊多下些崽子。
他明明被人群围着,却始终给我一种来自心灵的孤独。他明明受很多人尊敬,却始终给我一种来自心灵的落寞。仿佛这天下在几十年后再无可以供他栖息的地方,他也没有再需要祈福苍天才能庇护的人。
“呼……”
我喘了一口气,因果眼居然在这张照片上看穿了些许因果,我隐约见到这老者从照片中走出,从西南的极地高原走到西北的戈壁,从西北的戈壁跨越到正北的大草原。跨越过山川河流诉说他心中的信仰与理想,再被现实压迫后,他选择毅然决然来到自己信仰曾经照耀过的土地,他选择死在了山海关以外,灵魂与精神,肉体共同沉沦在很久以前被名为北大荒的黑土地。
“这尼玛也是个狠人啊……徒步还尼玛绕圈子走,从大西南走到大东北,你是真牛逼啊……苦行僧都比不上你啊……你说我是佩服你呢?还是佩服你呢?”
我自言自语消化照片里的因果。
在仅仅一瞬间的时间内,我宛如陪老者共同将脚印行遍祖国的辽阔土地。脚下的鞋磨烂了就光脚在,脚底板被磨烂了就跪着用膝盖前行,膝盖磨烂了就硬爬到关外。
疲惫和永不放弃的意志充斥我魂魄。
我险些瘫倒在地,幸好有他哥仨赶忙过来扶住我,我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
“噗!”
连话都没让我说完,我猛然觉得一阵反胃,喉咙有些许发甜,一口老血涌出口腔。
“尼玛……中计了……”
我目眩神迷,看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不到三秒钟的功夫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但是我意识仍然清醒,没有昏迷不醒或者意识模糊,耳畔似有风在流动。
什么情况?
黑暗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我宛如置身经典电脑屏幕壁纸的大草原,同样的美景与荒无人烟。
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中,我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退,生怕从哪个草丛里跳出个大盖伦,给我一大宝剑。
“啥意思啊?这是让我来青青大草原上抓喜羊羊来了?还是跟灰太狼拜把子啊?闹笑话呢吧?”
我就琢磨不明白系统妈妈现在是在琢磨啥阴谋诡计想方设法坑我。接下来一分钟时间,我站在草原一动不动,背着手像是来欣赏风景壮丽的游客。
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也没有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只有波澜不惊死寂和天地尽在眼前的寂寥。
“чихэнбэ?”
正当我准备为此情此景吟诗作对一首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果不其然,我转头正好看到照片里那个似乎是萨满巫师的老者。这老者到是对我没啥杀意,所以我故作淡定与其对话:“一库一库,阿姨抖妈嘶。”
一点不吹牛逼滴!
哥们我通过影音资料正经学习过岛国语言,那考个N5绝对不在话下,一点口音都不带有的。
老者不像是系统妈妈设计的NPC,他眼神中有神采,明显自我思考的意识,然而他根本听不懂我说的外语,只好转换成另一种方言:“????????????????”
“瓦达西瓦坑桑思密达。”
我继续面带胸有成竹的微笑。
老者一脸茫然,气到直跺脚,也不说话方言了,略微带些大西南地区的口音尽量说着普通话:“你是谁?”
“我吗?”
这问题也太尼玛直接了吧!
回答他啥好呢?
我说我是当代系统掌控者?
不行,太特么玄幻了。
我说我是地府钦点的阳司?
不行,太特么装逼了。
说啥好呢?
“啪!”
计从心中来,祸从口中出,我一拍手,大言不惭,厚颜无耻,恬不知耻赫然说道:“我姓腾,名格里。”
“……”
老者不由分说抬起他那快赶上干柴的胳膊,粗暴用堪比铁钳的手掌抓住我脖子,竟然把我抬起来双脚离地了,并且他还有力气与我沟通:“你竟然敢侮辱神明?!”
“呃……没有……我没有……”
“你侮辱了神明!神明会惩罚草原上的人民!”
“你侮辱了神明!神明会惩罚草原上的牛羊!”
“你侮辱了神明!神明将会收走所有肥沃的草地!”
……
老者把我侮辱神明的后果不停说出,仿佛我触犯了天怒人怨不得好死一般,且手劲力量逐渐加大,把我加掐到窒息,把我掐到死亡,把我掐到重新陷入黑暗。
“救命啊!”
我恍然间魂魄柜体,宛如落水者的挥动双臂试图抓住救援队递过来的棒子好成功上岸。
“醒了,燚哥醒了。”
“哥,你没事吧。”
“燚哥,我都想着给你吹唢呐了。”
三张大脸凑在我眼前,好悬没给我再吓回去。
我让他仨往后退一退,自己拍着胸口安慰自己:“我没事,啥事都没有,就是没事闲的吐口血舒服舒服。”
“哎?”
我转头看向客厅窗户:“现在几点了,外头天还突然黑了呢?我记得我吐血之前才上午啊。”
“现在都晚上八点了,你昏迷快十个小时了!”
方胖子在一旁告诉我时间,我一听有点吃惊:“啥玩意?这都晚上八点了吗?!哎呦卧槽!我令牌呢?快把我令牌拿来,别一会耽误大事了!”
“给你给你。”
方胖子把令牌塞到魂不守舍的我手中,我捂住令牌感受同处一个小区的那伙子阴差按兵不动才定下心来:“还好……还好。”
“卧槽!”
阳司令牌突然滚烫无比像是刚烧开的水。
“他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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