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巫月打算中午就去找夫诸。
惩罚世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地狱模式！她一点点都不想去，更遑论还没有腿部挂件帮着自己。
女生正发呆着，翠花受命扛来一张纸挪到她腿上摊开。
这个字迹是晏迟御的，上头写着和新老师有关的信息。
牧君颜。清北毕业研究生，新来的历史老师，昨天刚入职。原历史老师回家生子去了。
巫月偶尔能get到翠花的点，但真正和她交流的本事是没有的，只有晏迟御能和他的纸人们沟通。
牧君颜在台上侃侃而谈道：“史书上没有记载，不过我看过一些野史，上面说蜀国国君贺燮炎，在新年即将到来的前夜自杀在太子殿下的宫殿……也有说是二人龙争虎斗，两败俱伤。事实是什么样我们无从得知，但有一点请记住。在这之后就是著名的诸侯之乱，是我们本节课的重点……”
同学们对野史的兴趣要比正史浓烈得多，八卦还没听完就上正课，纷纷唏嘘起来，嗷嗷连叫。
牧君颜无奈地一笑，继续上课。
-
下课后。
巫月赶紧又把黑皮书拿出来翻看好几眼，并且对照了好几遍历史书。
果然，关于夫诸和贺燮炎的故事一点儿也没提。
巫月边看边感慨，这对天泽皇帝来说夫诸大抵是令他耻辱的存在。而贺燮炎死后，众人大概会拍手称快吧。
女生合上黑皮书，身侧落下黑影。
晏迟御：“出去说。”
学校布局大多一样，站在高三十八班的走廊上，巫月忍不住想起在五中的日子，想起那个捧着茶说青春真好的牟老师。
“贺燮炎只是鹿蜀曾经的影子，消失后，记忆也就不存在了。”少年棱骨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在栏杆上。他这意思是鹿蜀想要找回那段缺失的记忆是不可能的。
巫月当然不能和晏迟御明说关于系统和隐藏任务的事，不若换个说辞。
“好歹鹿蜀跟过我这么久，夫诸又是我小侄儿的守护神兽。我想帮他们完成他们的意愿。”巫月别过脸，佯装淡定。
“小侄儿？”晏迟御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巫月微昂着头，小声道：“他说他喜欢我呢，冲这句话说什么我也要帮他。”
“他？夫诸？你们从前认识？”晏迟御说完这话自己便在心里否决了，如果巫怂怂真的认识夫诸，先前也不会问那些只有陌生人才会问的生疏客气的问题。
“我承认夫诸好看得惨绝人寰，可惜不是我的菜。我是说巫霆昀好吧！”
巫月垂眸，纤细白嫩如藕节般的手指正把玩着翠花，让小纸人在她掌心翻滚着。
“我懂了。可是……”
晏迟御眉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醉玉心在当年就被天泽皇帝判为禁酒，酒坊不再酿，商铺不再卖，久而久之，醉玉心的酒方已经失传了。”
女生沉默了几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凑近晏迟御。
蓦地靠这么近，近得仿佛能听见对方的呼吸，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烁的光芒，令人呼吸一滞。少年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往后推，但大脑控制着他稳住身形。
然后，慢条斯理地出声：“怎么？”
“你一定会酿醉玉心对不对？”虽是问句，巫月却无比坚定道。
少年低低的轻笑，说：“巫月，我在你心里已经如此全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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