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信宝站在大殿门口。
在亮眼灯光照耀下的男人身材高大颀长，眉眼间有几分邪肆的不羁，那双眼睛不染污秽，透彻而稳重。
包信宝素来不是个拐弯抹角之人，他直接说，说得很大声，大殿里的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风神雕像上的裂缝是因为受到诅咒，而这诅咒来源于您的女儿。”
“什、什么——”陶父痛苦地睁大眼，“你们是说，我女儿给风神下了诅咒。”
包信宝嗤笑了声，“别这么说，您女儿可没这么大本事。”
在这种事上，他嘴巴一向毒，但没什么恶意，就是直言直语惯了。好话歹话亦是要分场合。
“那是？”
陶家以前有厉害的风水大师，可随着社会发展至今，很多的本领，很多的巫术咒法都慢慢失传没落。到陶父这里，也就沾了点边角料。
他懂的少之又少。脑子里有的都是关于风神的那些事儿，诅咒一说他看过部分文字记载，可要细谈他真一窍不通。
文鳐从黑暗中踱出，接了话茬：“陶樱芝少时应该中过咒术，是风神替她解的，用了咒转之法，转移到自己身上。”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见过风神。”陶樱芝亦是不敢置信。
见父母俩都是一脸惑色，显然不记得。
文鳐提醒道：“你想想陶小姐以前有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或者出现异常的情况。”
这么一说，父女俩都睁大了眼睛，尘封的记忆拉开，如流水倾泻。
“有，在芝芝读初中，应该是初三年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就像丢了魂一样。医院没办法，我束手无策，只好求助风神，第二天下午芝芝果然好转，难道是那时候？”
文鳐点头给予他肯定回答，“陶家帮助过霍子衿，他亦舍身相助。所以晏大人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想让雕像复原，诅咒就得回到陶小姐身上。不过这样的话，陶小姐的结果会不太好，她——应当承受不了。
“晏？”
听到这个姓氏，陶父陡然扭头看向晏迟御，“是日安那个晏吗？难道你是玄门晏氏的后人？”
晏迟御没说话。包信宝在一旁回答：“差不多差不多，还是晏氏里的高手，所以你快点选择吧，有因必有果，你的选择没有对错，重要的是结果。距离请风神仪式还有二十分钟，你可以考虑考虑，要风神还是要女儿。”
文鳐瞄了一眼包信宝，没好气地吐槽他：“宝宝，这种艰难的选择麻烦你不要说得这么轻松好不好，人家是父女诶，亲生的。”
听到文鳐的称呼，巫月忍不住一抖，鸡皮疙瘩直起。
对不起，她对文鳐的印象又被刷新了，而且还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她有时会怀疑包信宝可能也是某只山海异兽变的，不过，她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异兽气息，应该是个人吧。
“你先考虑，在此之前，我先替我家老大清理门户。”包信宝暗戳戳地拔出自己的……
菜刀？
他炫耀地展示着手里的菜刀：“你看这武器怎么样，刚刚一位漂亮老板娘极力推荐给我，说杀鸟砍蛇什么的很方便，锋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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