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胡闹什么,那可是我给司徒枋定下的婚事!”
什么叫他想纳一个小的,安妮那丫头小到可以做他的女儿了,他有那么老不正经吗?
“什么,你说我胡闹,是谁逼儿子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是谁来这儿欺负我的干女儿和未来儿媳妇儿?”
司徒夫人一手拉着陶夭夭,一手护着慕秋雪,面对面和司徒敬对着杠,高傲的扬起下颌冷笑。
“只要我不松口,安家想要把人送进来,那就别怪我让楚涟把人抬着出去!”
司徒敬气得火冒三丈,额头青筋暴起,“一大把年纪你能不能讲点理,当初说亲的时候你也是同意的,如今双方都定下了,怎好出尔反尔?”
那不是瞎胡闹吗!
“我……我当时又不知道。”
司徒夫人理亏,弱弱的说了一句,目光不自然的瞥向小脸惨白的慕秋雪。
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长得好,性子也好,听说还因为司徒枋受了不少委屈,司徒夫人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行,只要儿子喜欢,当妈的她都得支持。
她的短暂沉默司徒敬觉得刚刚的话应该有成效了,不禁放低了姿态,继续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会给慕小姐一笔钱,有关于另弟的事我也会处理好,就当是我们司徒家给你的补偿。”
弟弟能够被放出来?
如果是这样,慕秋雪的心不由得动摇了一下,
“那个安家的小姐,安……安什么来着,有什么好的,我就觉得雪儿最配哥哥。”陶夭夭搂着慕秋雪的手臂死死不肯撒手。
司徒夫人显然也害怕到手的媳妇儿跑了,狠狠瞪了司徒敬一眼,“夭夭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没什么事就走吧,别在这儿碍眼。”
碍……碍眼?!
他这是被自己的老婆联合外人扫地出门的意思?
司徒敬一口气顺不下来,憋得满脸通红,指着自鸣得意的陶夭夭忿忿道,“你个臭丫头给我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到底有何居心,谁派你来的!”
陶夭夭勾唇,“干爹地,我可不是别人派来的嚯,分明是司徒枋求着做我哥哥的。”
一开始她还老不情愿呢~
站在玄关处一身西装革履风尘仆仆而归的男人将陶夭夭的话一字不漏的话听得那是一清二楚。
额……俊美妖娆的脸貌似有点黑。
陶夭夭厚着脸皮蹦哒到男人面前,嘻笑,“嘿嘿,哥哥你回来了,我们正说起你呢。”
“说什么,死乞白赖求着做你哥哥?”
笑容戛然而止。
喵的果然听到了,要不要那么记仇?
陶夭夭心虚的干笑着,咬着牙说道,“拜托,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你到底怎么想的,安小姐和雪儿你总该选一个叭,不然你真想做渣男?”
说完,陶夭夭咧牙,主动回到慕秋雪的身边,故意扯着嗓子大喊,“其实吧我们雪儿也不是没人要,哥哥你要真的打算娶安小姐了,那我就把雪儿介绍给我师兄了,反正我始终还单身,人也长得帅。”
“关键呢,还不花心。”陶夭夭特意补充说明,嘴角咧到耳根子后边了,故意挑衅司徒枋。
司徒枋:“……”
这丫头真敢说,当着他的面把他的老婆介绍给其他男人?!
“不行!”
司徒夫人抢先一步反驳,横眉冷对司徒敬和司徒枋父子俩冷声道,“你们都听好了,雪儿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儿,你们谁惹她不高兴我和你们谁急。”
司徒枋珉唇,松了一口气,阴郁的俊容顿时缓和了几分。
他凛眉道,“爸,我说过了,安家的婚事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以后要娶的人只会是慕秋雪。”
司徒枋一手拽着木讷不懂反应的女人拖到身边。
看着慕秋雪白皙柔美的面庞,没有惊讶,也不会喜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司徒枋为她的不解风情恼怒着,也透着缕缕无奈。
她……真就那么讨厌他?
而此刻的慕秋雪实际上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司徒枋是疯了吗,他又不喜欢她干嘛娶她?
还是说……
司徒枋只是想要拿她做拒绝婚事的挡箭牌。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慕秋雪珉着唇疑惑的看向那张妖孽帅气的脸,懵懂中夹杂着不安的惶恐。
只听他低沉的嗓音再一次响起,异常坚定,“安叔叔那边我会去处理,其他的不劳爸操心,时间不早了,回吧。”
没错,司徒枋是对亲生父亲下逐客令,冷心冷面不带丝毫的温情。
目睹了这一出大戏,陶夭夭看着司徒枋一心维护慕秋雪,悬着的那颗心悄悄落了地,拒绝了楚涟送她的好意,陶夭夭开着自己那辆低调的保姆车一路出了庄园。
不过没走多远,陶夭夭透过后视镜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偷偷跟了她一路,车牌号特别陌生。
她的心一咯噔,一股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该不会是那些家伙找上自己,打算暗戳戳的下手了?
陶夭夭握紧了方向盘,努力逼迫自己冷静的直视正前方,好不容易将车稳稳当当的来到了人口密集区。
想着人多的地方兴许会安全点,她随便找了个地方侧方停车,瞥见一直跟着她的那辆车也靠在了不远处。
陶夭夭一吓,这一紧张,差点把刹车踩成了油门!
靠,陶夭夭爆了句粗口,好不容易把车停好一路冲跑进了商场里,她急急忙忙躲在一个角落掏出手机求救。
这才发现手心里都是冷汗。
而且手机居然在这个时候没电了!!
“买麻痹的,早不关机晚不关机,这时候你给我撂挑子,天要亡我啊啊啊啊!”
陶夭夭想死的心都有了,左顾右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觉得是暗处盯着自己的眼睛,神经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落在陶夭夭的肩膀上,“纪……太太??”
陶夭夭哆嗦一下,转过身脸色煞白的看着眼前冷漠孤傲的男子,吓得魂不附体。
“呼~秦牧你丫的是不是找死,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陶夭夭紧绷的神经彻底断开来,激动的想哭。
腿都吓软了!!
秦牧察觉她不对劲,赶忙伸出了绅士手把她扶稳,“您怎么在这儿,是……有人追你?”
在两分钟之前秦牧注意到陶夭夭的这个方向,看她神色慌张中带着惊恐,茫然无助的警惕周围所有的人。
陶夭夭不方便透露,干笑着岔开话题,“你怎么在这儿,二爷在附近?”
“我是陪同梦迩小姐出来的,要不一会儿捎您一程?”
“好啊好啊,求之不得!”陶夭夭喜出望外,遇到熟人真是太好了,仗着秦牧的身份在想必暗处的人也不会轻举妄动。
陶夭夭松了一大口气,抱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轻松道,“这样,我去一个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好。”秦牧从善如流,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她,目光下意识观察周围的动静。
直到确保没什么可疑人,方才默默收回视线。
而他压根儿没想到的是一直躲在暗处的人已经不耐烦了,早趁在他和陶夭夭说话的空隙,一个身形高瘦的年轻男人提前一步溜到了女卫生间。
而他的目标,正是陶夭夭!
足足等了将近十分钟,卫生间的方向始终没能等到陶夭夭的身影出现,林梦迩戴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寻出来。
林梦迩拉下眼镜扫了秦牧一眼,脸色有些不悦,“你怎么在这儿?”
“我遇到纪太太了,她应该遇到了点麻烦,想和我们一起走,可她进去十多分钟了没出来。”
他正犹豫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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