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惊恐的环顾四周,无数英勇的乌桓勇士接连倒下,如同一把尖刀,直刺他的心窝。
两千乌桓勇士,竟然败给了五百汉人军队,太匪夷所思了。
眼看冲阵的白袍武将赵云离自己越来越近,丘力居开始慌了,连忙扯着嗓子道:“快,快撤!”
“撤!”
丘力居身旁的亲兵连忙调转马头,护着丘力居后撤。
“他娘的,这丘力居在干嘛?”
张纯骂骂咧咧的吼道。
在他的认知里,两千能征善战的的乌桓人,要想消灭五百汉军骑兵,应该是得心应手才是呀,怎会这般如此不济。
“大将军,我们也快撤吧!你看,汉军骑兵马上要追上来了。”
张纯的亲兵队长急促的说道。
“撤退?”
张纯心中有一万个舍不得,杀了这刘义,自己的辽东太守可就是铁板钉钉了呀!
“杀呀!”
赵云的龙胆亮银枪向前一指,身后的玄甲军再次疾速奔腾,轰隆隆的铁蹄声将张纯心中的最后一丝妄想踏成了碎末。
“我们走!”
张纯失望的吼了一声,然后带着自己的亲卫,打马急走,至于丘力居的死活,他可不会在意。
随着丘力居的逃遁,其部下的乌桓勇士个个如霜打的茄子,毫无战意可言。
反应迅速的人,随着丘力居早早跑了,那些没有来得及逃跑的乌桓士卒,便成了孤魂野鬼。
一直追杀了五里路,赵云这才收军,此次遭遇战,玄甲军损失可谓微乎其微,只有四十来个人身受轻伤,无一人阵亡。
倒是两千乌桓士卒可就死伤无数了,至少有一千五百人阵亡于此。
“主公!那些贼子跑远了。”
刘义沉声道:“不过就是一群蛇虫蚂蚁罢了,若是下一次相遇,定饶不了他们。”
一行人又策马向辽东郡前行,有恃无恐。
辽西郡太守府。
新任太守公孙度眉目闪烁,震惊的向下首的黑衣人问道:“你说什么,张纯那个蠢蛋失手了?”
黑衣人恭敬的回答道:“主人,消息已经确认,丘力居所部带去的两千乌桓士卒,只有不足四百人逃回来,小人也亲自去往战场看过,哪里的确横尸无数。”
“该死的,这刘义看来还真有些手段,怕是我们入主辽东要费一番心思了。”
公孙度愤愤不平的道。
“你先下去,继续潜伏在张纯身旁,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黑衣人躬身行礼,然后告退而去。
倏儿,公孙度整理了一下仪容,起身对着屋外喊道:“来人!”
亲兵护卫扣门而入,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你速去请阳仪、柳毅过来。”
“诺!”
不一会儿,阳仪、柳毅二人相继而来,拱手拜道:“主公。”
“子荣(阳仪字,杜撰),大洺(柳毅字,杜撰)大事不妙呀,张纯失手了。”
“哦!”
两人同时惊呼了一声,当初借刀杀人之计,就是出之这两人之手,没想到却失手了,真的是功亏一篑。
阳仪、柳毅这二人乃是公孙度的亲信,深得公孙度信任,公孙度借故从洛阳回辽阳,也是他二人一手策划的。
这二人虽没有管仲之才,但眼光甚是毒辣,早已经道断大汉的气运,所以黄巾起义爆发之后,这二人就秘密潜伏在辽东,发展势力,准备迎接公孙度入驻。
可谁想到,到手的鸭子竟然让刘义这个外人抢了,这让公孙度如何能接受的了。
所以刘义这一路,早就被人盯上了。
柳毅拱手道:“主公,竟然无法阻止刘义上任,便只能从辽东内部分化,当他自顾不暇时,然后在寻机起事。”
“大洺可细说一二。”
“主公,其一,辽东三大世家,襄平公孙熊,安市赵豹,文县王鹰,这三大家主都已经暗中效力主公,这三大世家可是把控了整个辽东的商队,若是让他们暗地里使诈,定能让刘义心焦力瘁。”
“其二,此番张纯事败,乌桓人死伤无数,已然造成丘力居与刘义结怨,到时候,给张纯煽风点火一下,必然会频繁骚扰辽东郡,刘义必无法安心发展势力。”
“其三,辽东地处要地,三面外族林立,主公只需派人扮着刘义部下人马,四处掠杀,辽东必然兵祸不断,刘义又岂能独善其身。”
公孙度大喜,笑道:“我有子荣、大洺两位贤能,何惧刘义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哈哈……”
阳仪当下也拱手道:“主公,据探子回报,刘义手下兵马接近四千人,以辽东官府的余粮,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一个月,可让三大世家故意哄抬粮价,乱其军心。”
“好!”
公孙度连忙吩咐道:“此事就交由子荣去办,大洺,你去辽东鲜卑走一遭。”
“诺!”
两人躬身领命而去,一场针对刘义的大网悄然撒开,就等刘义这条大鱼自投罗网了。
……
辽东郡襄平城太守府。
刘义刚入府衙,便有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木办法呀!手下没有内政高手,好多事情都需要刘义亲自下决定。
“启禀主公,如今襄平城内首要任务便是选拔县吏,维护治安,不然,早晚必乱。”
裴元绍拱手道。
“老裴,你什么意思?难道襄平城的官吏不行?”
裴元绍脸色一顿,难堪的回答道:“主公,你有所不知,襄平城内官吏早在十天前,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啥?”
为啥呢!
刘义一脸懵逼的问道:“这些人为何出走?”
裴元绍同样一脸懵逼的回答道:“主公,属下也不知,只是坊间有传言,说是主公……”
看着裴元绍吞吞吐吐的样子,刘义喝道:“老裴,你直说便是,我刘义说过,入了一家门,便是一家人,不要避讳。”
裴元绍这才不好意思开口道:“说主公你好色成性,杀戮无常,且忘恩负义,这些人怕是听信了谣言,都纷纷辞官了。”
去他娘的蛋,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
“算了,这些墙头草留下来也没用,走了倒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清算。”
刘义嘴上虽如此说,但是事情还是要处理的,襄平城如此,怕是其它各县也是如此,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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