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内,公孙康正服侍公孙度睡下,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砰!”
房门被重重的推开,阳仪、柳毅二人联袂而入,一脸慌张的道:“公子,大事不好,辽东军杀进城来了,快带着主公从西门走!”
“什么!”
公孙康脸色一顿,慌了神,急声呼道:“父亲大人,快醒醒,辽东军杀进来了。”
公孙度慢悠悠的醒转过来,一脸呆滞的道:“什么杀进来了?”
“辽东军!”
“什么军?”
公孙康喝道:“父亲大人,是辽东军,刘义贼子的辽东军。”
“啊……”
公孙度惊座而起,慌忙下了床榻,赤着脚,拄着公孙康的手,喝道:“康儿,快,快走!”
“想走!晚了!”
刘义带着一伙人杀了进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公孙度,冷笑道:“深夜造访,没有打扰诸位睡觉吧!”
“你……”
公孙度气结,一时竟无言以对,指着刘义喝道:“狗贼,你不得好死!”
“公孙度,没想到吧,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这东北地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公孙康向着外面大声喝道:“来人,快来人!”
这太守府内可是有近百名护卫,为何不见打斗声便让敌人杀进来了。
一名文士打扮的人从刘义身后走了出来,对着公孙康道:“公子,你别叫了,他们早已经被在下策反了。”
“你……,你不是高句丽使者田宇嘛?”
这人正是刘义派往辽西来秘密行事的田宇,代号青蝉。
田宇回笑道:“这一年来,还得感谢公子的盛情款待,让在下可以大施拳脚,不然这些人还真不会这么听话。”
“狗贼,忘恩负义的家伙!”
公孙康诧异的喝道。
“公子抬举了,在下早已投身主公门下,前往辽西,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各司其职,各在其位,算不得什么忘恩负义。”
看着两人的一问一答,公孙度怒目圆睁,看着公孙康,喝道:“康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父亲大人,孩儿见他有几分谋略,便招他为幕僚,可是……”
“你……”
公孙度一巴掌呼在公孙康脸上,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
刘义淡淡道:“田宇,这事交给你来办,太守府大火,辽西太守及门下从事全部命丧当场。”
“诺!”
田宇沉声回道,这四人的结局已经被刘义安排的死死的,不是他杀,而是自杀。
刘义转身离去,田宇立马吩咐人手将公孙度四人处死,然后一把火烧了。
“来人,将府库内的钱财连夜运出城去。”
“遵命!”
看着一屋子的钱财,刘义不由惊喜连连,此番没有白费呀,先到先得,公孙瓒,这可怪不得我了。
“主公,府库中还有堆积如山粮食,该怎么处置。”
处理完公孙度之后,田宇来到刘义身旁,询问道。
“将粮食分给百姓吧!”
……
“公孙将军,你可算来了,这一摊子事,烦得小弟不可开交。”
刘义大开城门,将公孙瓒迎了进去。
公孙瓒一愣一愣的看着刘义,就这一夜的功夫,辽西郡守阳乐城就被打下来了。
公孙瓒又回头看了一眼关靖,虽没有责怪之意,但亦有几分不甘。
公孙瓒回道:“此番贤弟攻城有功,本将军当亲自为贤弟请功。”
艹!
刘义脸色一黑,不带这样玩呀,这一见面就矮了一节呀。
“承蒙将军看重,本官只是为了为自己的族人报仇雪恨,算不得什么,这辽西郡便交付给将军了。”
公孙瓒万万没想到刘义会如此直白,身子一顿,笑道:“贤弟真舍得?”
刘义回笑道:“将军德高望重,境内百姓皆相拥戴,可谓众望所归,在下何德何能,敢妄自菲薄占据要位,不求其它,只愿以后将军可以伸出援助之手。”
“好!”
高帽子谁不想戴,况且,这辽西郡,公孙瓒可是眼馋了很久,当即回道:“既然贤弟如此说,那本将军便当仁不让了,以后贤弟需要援助的时候,只管开口便是。”
“多谢!”
刘义拱手行了一礼,拜谢之后,带着自己人马退出了阳乐城,至于顺行带走的东西,公孙瓒当然不会过问。
于归途中,刘义和李勣会合在一起,收获满满的回辽东郡。
“军师,此举我怎么感觉像养虎为患呢!”
刘义策马与李勣并肩同行,故意苦着脸问道。
李勣回笑道:“主公,这出头鸟可不好当呀。”
“以主公如今的声望和地位,还不足以和刘虞抗衡,不过公孙瓒却不同,他乃是土生土长的幽州人,且尚武治军,刘虞对他颇为忌惮。”
刘义心头暗笑道:不忌惮才怪,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分分钟都能将幽州搅个天翻地覆。
“终究白白送给他,颇有些不舍呀!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军师,这出兵攻打东部鲜卑的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
李勣沉声回道:“如今辽东兵强马壮,粮草丰厚,正好可以出兵北上,趁着天下未乱之际,逐鹿大漠。”
逐鹿大漠!
刘义内心瞬间热血沸腾,好家伙,从入主辽东以来,早思夜盼,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与其追逐辽西的弹丸之地,倒不如去幅员辽阔的大草原驰骋,心怀大志的人,必不会被眼前利益所蒙蔽。
刘义郑重其事道:“此行可举黑旗营,辽东营,锐士营三营兵力杀进东部鲜卑,争取在入冬之前,完成第一轮清剿。”
“主公,以子龙、元霸之勇,辅之手下精兵,只需略施小计,便能打败东部鲜卑,可是这后期的治理,却是一个难事。”
李勣所言,又让刘义有些尴尬了,自古以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草原无城,难以驻军,不利于统辖。
“军师,看来只有建立兵站了。”
兵站?
李勣错愕的看着刘义,一脸茫然,压根不知道刘义所谓的兵站为何物。
刘义解释道:“所谓兵站其实就是烽火台,只需派遣几个士卒值守,若有战事,以烽火传递,十里传百里,百里传千里,如此一来,敌军休想骚扰我们,且兵站修建简易,只要有一个容身之所就行。”
“此乃明智之举!”
李勣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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