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方莫戴着面罩,呼吸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在他的面前,则是一张极为宽阔的试验台,上面有着花花绿绿的各种材料,不断地冒着一个又一个的气泡,看起来仿佛是一个又一个即将破碎的世界。
试验台正中间,有一头四肢被禁锢住的狼,正在瑟瑟发抖着,目光里还在闪烁着一种极为恐惧的色彩,尤其是当方莫每拿起一个东西来,它都会莫名的抖动那么一下,颇有几分喜感。
“别整这么多幺蛾子,白团长说了,你要是不好好的做实验,我就要拿着鞭子抽,现在我就想要抽你。
你这是虐待,不是在研究!”
同样一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杨鲁,则是极为的不自然,不时扭动两下身子,一双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目光里还有着一种鄙夷。
拿宠兽撒气,这家伙也想的出来。
唰!
方莫转过了头,手里晃悠着一个瓶子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怕的大魔王,正在炼制自己最心爱的毒药。
“不懂就别开口,省得暴露自己那本身就不多的知识,你最先要明白的一点道理是,宠兽进化师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要是不相信,那你看看这台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字多的实验材料?”
他很是不屑,身为学霸的他,简直无法理解这家伙的脑回路。
宠兽进化师都是这么玩的,甚至比他过分的还有很多很多,他这才算的了什么?
“呵呵!”
杨鲁冷笑两声,挥了挥鞭子,发出啪啪的声音后,冷笑着开口道,“你那点小心思,就算是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个大概,不就是受了气吗?在军营里,有谁不会受气?”
不予煞笔较长短。
多么伟大的一句话啊。
方莫默默地摇了摇头,心说自己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叹了口气,他便不再跟这个完全不懂的家伙讨论了。
不过,杨鲁的话倒是真的。
自从那天他们回来,方莫就算是被囚禁了起来,亦或者说是被保护了起来,他不得轻易外出,也不能轻易的离开,只能默默地在这间屋子里面搞研究,算是一种囚禁,但其实何尝又不是一种保护策略呢?
外面,想要他命的人有很多很多,几个回去的家伙,已经有两个传回来了死讯,那些家伙都跟疯子一样,相信了天狼所散播出去的谣言,虽然之后天狼军辩解了,还说发现了新世界,但是大家还是很愤怒。
愤怒的他们,就做了一些不是太过于理智的事情。
比如,将两个人给杀了,而且还自诩忠于东方联邦,为的也是能够让同类的事情不再发生,语气里那叫一个正派。
可惜的是,他们最后还是受到了律法的严惩,也不知道是那两个人的家长出了力气,还是本来就会有,那几个动手的,竟然先后都被判了死刑。
不过就算如此,外面依旧还是很危险的,像是被吐口水,走在路上被人扔一身的腐臭烂肉,亦或者是平白无故的有人阻挡在面前骂出十八辈祖宗。
可以说,这些刚刚从野外归来的人,都受到了极其恐怖的心理冲击,有些人甚至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方莫能够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做实验,搞研究,难道还不是一种保护吗?
当然,要是没有杨鲁这个拿着鞭子的家伙,或许会让方莫更觉得这是一次保护,而不是一次监视。
嗷~嗷~
转过头来的方莫,仅仅只是看了那只这几天来被折磨好多次的狼一眼,后者便凄厉的发出了无力的叫声。
它很害怕,从声音和行为上都可以判断出来。
而方莫则像是一个冷血的恶魔,拿着一根针管子,毫无顾忌的便刺入了那头狼的皮下组织里面,轻轻地一推。
狼的四肢开始颤抖,痛苦也在刹那之间降临,令它整个身躯都疯狂的抖动了起来,不过被固定起来的它,所能做出来的最大动作,估计也就是不到一毫米幅度的颤抖了。
噌!
针头被方莫拔了出来,他望着面前这只生无可恋的狼,默默地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一个瓶子,再度晃悠了起来。
研究工作往往是枯燥的,乏味的,没有任何意思的。
而宠兽进化师的研究里面,往往还会加入几分残暴,几分冷血,以及几分对于生命的漠视。
杨鲁见到他动作完结,伸出手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开口便问道,“你这是个什么意思?今天不都已经打过了吗,为什么还有第二针,你看它叫的好凄惨……”
方莫翻了翻白眼,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想要沉默,又不得不回答这个一旦询问得不到解释,就会拿起鞭子要抽人的家伙。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道,“研究嘛,总是要有牺牲的。”
“那你躺在上面牺牲一个我看看?”杨鲁似乎来了兴趣,真的伸出手就要把方莫往上面推,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道,“我已经差不多学会了,现在该到了实验阶段,不过对于其他的狼,我实在是无法下手,这样,你为了研究精神,就牺牲牺牲吧,怎么样?”
“牺牲你个大头鬼!”方莫一脚就踹了出去,脸色虽然难看,可由于在极为厚实的面罩下,因此根本不能被发现,可他还是很愤怒的道,“你懂个屁,这都是为了它好。”
“嗯嗯嗯,我承认!”
杨鲁连连点头,正在方莫以为他改邪归正的时候,他却忽然再度开口了,“所以,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呼!
吸!
呼!
…
深深地呼吸了半天,方莫才将拿着粗针给面前这家伙来一下的想法给镇压下去,心里更是不住的大吼,“不与煞笔较长短,赢了你比煞笔还煞笔,输了你还不如煞笔……
不与煞笔较长短,赢了你比……”
半晌后,他才恢复了平和的心境,将旁边已经准备好的一号特大针拿了起来,把他刚刚摇晃过的药水呲呲的吸到了里面,接着转过头便再度对着那只狼下了狠手。
“我不跟你闹了,你能不能……”杨鲁有些不忍,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咬着牙道歉。
这一次,方莫没有理他,反而是眼神发亮的盯着台上的那只狼。
马上,它就会有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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