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早就决定不再多惹情债了。
咋就没忍住呢?
望着怀中双眸紧闭,不着寸缕,正紧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银发美人,钟文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
平心而论,白银女王绝对算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代尤物。
尤其是她那时而暴躁,时而温柔,时而霸气,时而娇弱的百变风格,对于男人而言,更是有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然而,对于阅女无数的钟文而言,这样的诱惑,并不足以让他放弃抵抗。
直至“疯婆娘”彻底卸下伪装,流露出内心深处的脆弱和不安,才终于让他生出了一丝情感上的共鸣。
兼之白银女王在逃离天空之城时,对姜妮妮表现出的照顾和维护,也是令他大为改观,不自觉地对这个女人生出了几分欣赏和好感。
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下,一个精心打扮的绝世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除非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激情过后,冷静下来的他自我反省,这才意识到其实自己与冉清秋的感情,远没有达到那样的程度。
若非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他多半不会生出追求白银女王的想法。
这种情况,与刚被他救回来的莫声语,居然颇有几分异曲同工。
虽说是稀里糊涂地滚了床单……树枝,以他的性格,当然不会拔鸟无情,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既然做了,那就负责到底罢!
只是这用下半身思考的臭毛病,真得改一改了!
不然老婆太多,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要吃不消啊!
就在他苦着脸自我检讨之时,怀中的银发美人突然睁开双眸,两人四目相对,静默无言。
冉清秋吹弹可破的脸蛋上依旧带着两抹淡淡的红晕,水汪汪的大眼睛隐隐闪过一丝娇羞,香肩滑嫩白皙,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直看得钟文心神荡漾,慌不迭地在脑中算起小学数学题来。
“怎么?”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情绪,冉清秋突然开口道,“不如林星月来得舒服么?”
我去!
这疯婆娘,还真是口无遮拦!
钟文不禁额头冒汗,一阵无语,好半晌才磕磕巴巴道:“我、我和星月尚未成婚,哪、哪里知道……”
“原来你们还没圆房么?”
不等他说完,冉清秋忽然咯咯一笑道,“那样一个大美人儿,你居然也能忍得住?看来那位林宫主表面跳脱,内心却是保守得紧呢。”
钟文尬笑一声,不知该如何接口。
冉清秋双手捧着下巴,修长白皙的双腿如同青涩少女般交替着上下摆动,嘴里轻声哼着欢快的小曲,似乎颇为愉悦。
“你好像心情不错么?”
见她这般,钟文心中的愧疚之意不觉淡去少许,口中呵呵笑道。
“要你管!”
冉清秋轻轻白了他一眼,似娇似嗔,媚态横生,“抢跑了林星月的男人,我心里高兴,不行么?”
“这一点,我倒是深有同感。”
钟文恍然大悟,随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给风无涯戴绿帽子的感觉,也是着实不错。”
“你去死!”
冉清秋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面孔一板,突然张口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哎哟!”
很快,木蛹中便响起了白银女王的呼痛声,“该死的,你怎么这么硬!”
“你是属狗的么?”
望着素手捂唇,满脸苦色的冉清秋,钟文大摇其头,哭笑不得道,“真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啊。”
“再敢提那个名字!”
冉清秋捂着嘴气呼呼地放狠话道,“信不信我、我……剪了你的命根子!”
“不信。”
钟文面色如常,丝毫不怵,“我肉身无敌,你剪不断。”
“你、你真是……”
冉清秋愣了一愣,待要再骂,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真是个无赖!”
“知道我是个无赖,你还自己送上门来。”
钟文轻轻抚摸着她光洁如玉的背脊,嘿嘿一笑道,“是不是傻?”
“是啊,我若是不傻。”
感受到他臂膀的温热,冉清秋娇躯一松,软软地瘫在钟文怀中,脸蛋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眼神迷离,轻声呢喃道,“又怎会让你这般欺负?”
“什么叫欺负?你刚才可是比我还享受哩。”
钟文不服地嚷嚷道,“再说我又不是不对你负责。”
“负责?”
不料冉清秋突然仰起螓首,嗤之以鼻道,“谁要你负责?老娘才不稀罕!”
“哈?”
钟文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该不会以为……”
冉清秋冷笑着道,“我冉清秋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非你不嫁么?想多了!”
“咱们都这样了。”
钟文感觉脑袋有些发晕,伸手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讷讷地问道,“你还不打算嫁给我么?”
“嫁给你做什么?跟其他几个女人抢夫君么?”
冉清秋回答得无比果决,“我打不过林星月,也打不过姜霓,还有枂莜娴和那个使剑的丫头,听说连拜勒川和莳骸的女儿都被你给祸祸了,其他没见过的更是不知有多少个,老娘才懒得凑这个热闹。”
“也、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钟文一脸难堪,弱弱地答道,“大、大家都是很好相处的,再说和姜霓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
“何况我也知道。”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冉清秋便毅然打断道,“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我……”
钟文表情愈发尴尬,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想要违心地向对方表达爱意,却不知为何,竟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你也不必觉得内疚。”
见他这般窘迫,冉清秋忍不住笑道,“男人不都是这样么,感情归感情,肉体归肉体,我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路么?”
“连这都知道?”
钟文故作惊讶道,“我怎么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滚你的!”
冉清秋忍不住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娇声斥道,“老娘可是第一次,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此言差矣!”
钟文大摇其头,振振有词道,“我才二十多岁,你却已经是个不知活了多少岁数的老处女,妥妥的老草吃嫩牛,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你、你……”
冉清秋气得七孔冒烟,忍不住再次张口朝着他狠狠咬去,“你个不要脸的混蛋!”
这一次,钟文却抢先作出反应,直接伸脸迎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她红艳艳的樱唇。
冉清秋娇躯一颤,初时还假意挣扎两下,可在他灼热的攻势下,很快便败下阵来,眼波荡漾,浑身酸软,口中只能发出“唔唔”之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木蛹之中,再次被旖旎而香艳的气息填满。
“疯婆娘,既然不想跟我在一起。”
一番“互咬”之后,钟文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求个保障。”
冉清秋气喘吁吁道。
“保障?”
钟文忍不住追问道,“什么保障?”
“你这家伙虽然可恶得紧,对自己人却很是不错,勉强算得上重情重义。”
冉清秋凑近他耳旁,轻声细语,吐息如兰,“今日妾身以身侍君,只求来日你能念及旧情,在危难之际保我白银一族平安。”
“原来是有交换条件的么?”
钟文的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我应该说过,更喜欢纯粹的感情。”
“说得你对我有多纯粹似的。”
冉清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再说若是当真讨厌你,老娘怎么可能这般主动?风无涯比你帅多了,怎么不见我给他好脸色看?果然还是做男人舒服,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什么便宜都给你占了,我们女人就是命苦,活该挨男人欺负!”
“谁、谁说风无涯比我帅的?”
钟文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挠了挠头,强行转移话题道,“你一会儿自称老娘,一会儿又自称妾身,听着怪别扭的,果然是个疯婆娘。”
“是么?那可怨不得我。”
冉清秋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多半是原生家庭的错。”
“啥?”钟文愣了一愣。
“你不是说了么?”
冉清秋笑得愈发灿烂,“无论什么样的性格缺陷,都可以怪在原生家庭头上。”
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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