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到张义已经走了过来。
扔给胖子一支粗雪茄,同时也给了诺天言一支。
当递给我的时候,我的余光看到了冷月如的眼神有点不善。
随即抬起手推了一下道:“雪茄抽了咳嗽,我还是抽细的吧。”
张义微微朝我一笑,收起了大雪茄点头道:“你看我这里的风水格局如何?”
我点头道:“非常好,建造此处的大师,不但是风水大师,还一定对建造土木工程十分地了解。”
“否则,这种量身定做的院子,不是随便一个风水师都能搞得定的。”
张义跟我说话的时候,很平常,也很平淡。
我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太多的惊讶。
一切就好似他早就知道我没有死,也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他的样子。
当他问我话的时候,我也没有从他的语气之中感受到有太多的关心。
或者说有太多不一样的东西。
一切就像……!
就像老朋友一样地熟悉,也像陌生人一样地萍水相逢。
总之跟以前的感觉十分地不同。
不过几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
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跟张义聊天说话的时候,冷月如自然是一言不发。
诺天言在陌生人面前也是冷冰冰的一张鞋拔子脸。
胖子居然也选择了保持沉默,闭着眼睛,抽着雪茄开始咬烟吞雾了起来。
当我把我的回答说给张义之后,张义呵呵一声道:“看来几年没见,你眼里要比之前高上很多很多。”
“当初,胖子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只是大喊卧槽……”
“我让他讲,他又讲不上来太过具体的事情……”
“切,哼……”
胖子睁开眼睛瞪了张义一眼,没有反驳任何一句话。
出现这种情况,往往是实打实的事情了。
对此我只能报以微笑,同时说道:“这种地方,世间罕有,虽不及吴家大院那般天时地利。”
“但却在某种极端之上,做到了极致。远超,吴家大院……!”
“哦……!”
“此言何意?”
张义眉毛微微上挑道:“难道我这里还有不详的地方?”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张义的问题,而是盯着他的双眼看了起来。
他也没有说话,依旧波澜不惊地看着我,眼神之中依旧是古井无波。
我很是淡定地说道:“阿婆不在了吧?”
阿婆自然指的是远在胡建的鬼婆婆。
我的这句话出口,张义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但是他的双眼瞳孔则是微微收缩,虽然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依旧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没有着急让张义自己开口说话。
而是伸手一指远处角落的位置道:“流水之下的尽头是一棵槐树……!”
“槐树属阴,这点就连老百姓都知道,但凡院子里面种槐树的,都与死人有关……!”
“而你这里风水格局大体上不变,但有很多地方都是新修建没几年的……!”
“这里三足鼎立之势雄伟,后山霸气盘龙镇压大院,但四象之格局则是把这个院子化成了一座院中囚笼!”
“我虽然没有看到其他角落的位置,但我敢肯定,另外三处角落各有一颗槐树。”
“这才符合风水地理格局的说法……!”
我说完之后,张义笑了。
不过他的笑容很复杂,显得有些伤感,有些犹豫,甚至有些微微的愤怒。
这丝愤怒不是我直观感受到的,而是听到了冷月如触碰黑金古刀的声音。
我侧头看了一眼冷月如,发现他正在观察自己的刀。
但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这般样子的。
而使他做出这样举动的,必然是有原因的。
而这个原因就显而易见了。
“呵……”
张义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士别三日,应道刮目相看。”
“看来你果然已经不是以前的木阳了……!”
张义说着,坐到了石凳子之上,这才点燃了自己手中的雪茄抽了起来。
一边抽一边道:“木阳,你说这事情够不够巧?”
“你死后不出三天,远在胡建地那边的阿婆就意外死掉了。”
“可你说她是意外死掉的吧,他又死得很安详……!”
“可你说她是很平静死掉的话,我又不信……”
胖子这个时候接话道:“张义,我早就说过了,这件事情跟木阳没有关系,你有完没完。”
我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胖子与张义之间必然是产生过争吵,听这话头还不是一次两次了。
张义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知道跟木阳没有任何的关系,毕竟他已经死了吗!”
“你看得很准,我把阿婆的骨灰埋在了脚下,重新找人设计了这里。”
“阿婆的死很意外,只是当时事情有些太巧了些,所以才和胖子产生了不同的分歧。”
说完,张义话锋一转道:“你们来找我,必然是有事的吧。”
“说吧,有什么事情,我张义必当全力以赴……!”
我看了看张义,直接拉下了自己的衣服,让张义看。
“有的治吗?”
此时我肩膀大臂上的伤口已经是很严重了。
纵然是有冷月如的鲜血暂缓,也出现了霉变的征兆。
没错!
就是霉变。
到底是怎么样的伤口,毒物会产生霉变呢?
张义伸手摸了摸我的肩膀,捏了捏后道:“疼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疼,初期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张义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进入到了自己医生的状态之中。
我抿嘴道:“不是不来,是来不了……!”
这个时候,胖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插话道:“我说张义,你直接说能不能救就完事了,干嘛啊,这是……”
“胖子,注意你的态度……!”
我第一时间训斥了胖子一下,但胖子仅仅是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
张义居然没有生气这是让我相当惊讶的。
只听张义道:“救是肯定能救的,但你现在已经毒如蚀骨。”
“我……”
“治不好……!”
咯噔!
听闻此言,我心中已经是凉了一半。
张义又道:“你这伤口,至少有两人用不同的方式进行治疗过,虽然第一时间阻止了伤口的蔓延以及复发。”
“但中间过手过多,产生了一定的反应,虽然不足以致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相当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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