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李承风也注意到了楼下动静。
不过对于跋涉多日的他来说,什么事情都没有眼前的肉重要。
天魔决不断精进的他,此时如同一同饿狼一般,风卷残云进食着。
即使是已经天人巅峰的他,一旦放松面对天魔决带来的饥饿感冲击都有些难以自持。
难以想象,那些上古武者修炼天魔决的时候,会是如何丧心病狂的情况。
“也难怪我翻阅的那些资料里,从来没有记载过这份秘籍。”
“这秘籍要是修炼到巅峰,怕是要变成饕餮!”
吃完面前食物,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油脂,李承风这才起身。
只是他刚放下一些钱打算离开的时候,一道身影从楼梯处飞了过来,砸在了他桌子上。
一时间方木桌子立刻四分五裂,化作了满地碎屑。
摔在地上的也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先前给他送菜的伙计。
“你小子竟然敢骗我,明明刚给人送了十斤酱肉,却没有给老子的!”
“真是岂有此理,今天我就要剐了你下酒!”
楼梯上传来粗重的声音,胖和尚满面凶光走上二楼。
说话间他抽出背后佩刀,就要朝那李这边砍来,丝毫不顾在场的李承风。
“哦?看来连我也要被你砍成肉糜不成?”
李承风拉起那位小伙计,闪身躲开这一刀,目光森森。
那位胖和尚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承风,狞笑不止。
“没想到一个白面小子也能躲过我这一刀?”
“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这个伙计正好不够肥!”
“杀了你小子,爷爷我正好做一桌好菜!”
说罢,那胖和尚卷动僧袍将长刀藏在其中,向李承风刺去。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李承风摇了摇头,他自然是认得面前胖和尚的。
此人叫做血弥僧,乃是一位从空门中逃出的花和尚。
无恶不作,每次作案之后都会消失一段时间都会重新出现。
他虽然没有犯下什么惊天大案,但是身上每一桩案件都是罄竹难书,极为恶劣。
之前在万年县,机缘凑巧让他暂时跑了。
再加上当时李承风身上还有要事,也就没有继续追查逃走之人的详细名单。
如今再次遇见了,李承风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很快,胖和尚手中那把钢刀已经落到了他身上。
“嘣!”
长刀连衣袍都未曾破开,硬生生停在了李承风身前,被强横护体罡气拦了下来。
“看来你这把刀不够快啊!砍不动我呢!”
李承风双手向前一抓,那把锋利长刀在他手里如同一把破布一般,顷刻间被揉成了一团。
血弥僧见到这一幕,心中危机感激增,连忙后撤想要翻身下楼。
可李承风既然已经出手,又岂会让他如此简单逃脱。
他脚下轻点,化作一阵微风,来到了血弥僧身边一把抓住了脖子。
“别着急跑嘛,你不是想要吃肉喝酒嘛?我带你去啊!”
李承风脸上如沐春风的微笑,在血弥僧看来却无比恐怖。
“放开我!”他全身内力爆发,想要挣脱那双铁钳般的双手。
可无论他如何挣扎,李承风始终岿然不动,宛若一尊神明一般。
“放开你?好啊!”
李承风轻点血弥僧背后穴位,又封住了血弥僧的丹田四肢。
做完了这一些之后,他手中“微微”用力,把血弥僧愤然摔在了食肆一楼地面上。
“啊!”血弥僧惨叫连连。
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如何能抵抗住这一摔。
当即便被摔断了双腿,小腿上骨头刺出一时间鲜血淋漓。
不过即便是这样,血弥僧依旧没有放下逃跑的心思,不断向前爬想要离开。
“别急着跑嘛,我请你吃肉啊!”
李承风狠狠踩在他小腿上,抽出腰间黑齿剑,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巨力给血弥僧带来了一种急剧的痛苦,让他几乎晕厥过去,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之前被吓跑的人也纷纷走了过来。
看见之前无比嚣张的血弥僧被打成这个样子,都不由得鼓起了掌。
“干得漂亮,让这王八蛋再敢嚣张!”
“就是!好好折磨他,绝对不能放过这种人。”
“刚才我亲眼看见有人被他砍死,少侠好样的。”
“那小伙计都被这人打惨了,他和我可是好兄弟啊!”
围观群众见血弥僧没了抵抗能力,顿时来了兴致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
血弥僧起初还试图吓退那些百姓。
可随着那些人的拳脚越来越重,血弥僧的气息也愈发微弱。
而李承风则一直牢牢踩住了血弥僧,冷眼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亲自杀了血弥僧?他只会嫌脏了自己的手。
手中沾满鲜血的血弥僧,由这些百姓来解决才是最合适的。
上前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参与到这场围殴中的也迅速增长。
嚣张的血弥僧逐渐被群众们愤怒的钢拳,一点点活生生敲成了一滩烂泥。
就在他们泄愤的时候,李承风却悄然回到了酒楼前。
在甩下两锭金子之后,他看了一眼那些仍旧没有停手的百姓,面带微笑消失在了人群中。
……
经过酒楼闹这么一遭,他也没什么心情,再待下去。
李承风很快径直离开了兰州城,打算直接回到长安城中。
更何况这一路上许多州城,很多地方也已经去过了,没什么再去的意思。
兰州没有直通长安的水路,想要去长安必须从秦州走渭水才行。
离开兰州,李承风孤身立马向前出发,直奔秦州。
……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批人,正在靠近秦州。
他们每个人都身披蓝色长衫,肩膀处还纹着一只黑色苍鹰。
这些人坐着几艘快船,跟着船一起快速向前进发。
“我们的线人已经查到,漕运帮的人给吴会信发往了秦州!”
“这次一定要找到他,拿到他手上的漕运帮令牌,不容有失!”
几人之中为首中年人捻了捻胡须,双眼微眯。
“是!大人!”船上其他人齐齐跪倒朝拜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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