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乐道:“杨四郎这边先说话,反正大致意思吧,就是我来到这儿一十五载,招了驸马了。”
“但实际上你以为我真叫这个名字啊?我真叫木易驸马吗?”
候振道:“哦。”
沈常乐道:“这杨四郎一说完,旁边这个铁镜公主就急了,其中的那几句京白就非常的有典型。”
“他怎么说的呢?”候振道。
沈常乐微微一笑,眉宇之间的神色骤然一变,张嘴已经是一嘴教科书版的京白:“哈哈!来到我国一十五载,连个真名实姓都没有,今天说真名实姓还则罢了,如若不然的话,奏明母后,我说哥哥啊,要你的脑袋!!!”
“好!!!”
观众席瞬间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说的是好!”候振也是竖起大拇哥夸赞道。
沈常乐笑了笑道:“但是实际上啊,虽然说的是京白,不过铁镜公主人不是京都人啊。”
“那应该算哪儿?”候振疑惑道。
沈常乐道:“你过去来说,你说这番邦北国,那不就是东三省人嘛,你想想。”
“当年岳飞岳鹏举说直捣黄龙,现在还有这地儿啊,就是现如今东三省大部分地区啊,但是在舞台上它这个表现就跟方言没有关系了。”
“不能说了。”候振道。
沈常乐道:“那是啊,你说真这边演戏的呢,铁镜公主一嘴的东三省方言,你想想那能受得了吗???”
“我觉得行啊,听得多豪爽呢。”候振道。
沈常乐道:“行我给你来来,那边杨四郎:你当本宫真叫木易否?”
沈常乐瞬间极速切换,直接使倒口怒道:“干哈呀???来的俺们这地方十好几年了,娶了我这么水灵一外国娘们,孩子生那么老些,连个真名也没有啊,你是真能得瑟啊,麻利的滚犊子要不然削你啊!!!”
“嗨!!!这口也太糙了吧!!!”候振也是无语道。
舞台下的消防员,也是完全被东三省方言的铁镜公主给整懵了,一个个笑得都快不行了。
刚才小声讨论的几个消防员,一个个也都是傻眼了。
如果按照原版的,第一段那百分百是《空城计》,鲁省的诸葛亮。
现在可倒好,真的是直接全部改新词了!!!
“再听听!再听听!改一段也就差不多了,第二段是《古城会》晋省的关云长绝对不会错了!”之前提出质疑的消防员,看着旁边几人扫向自己耐人寻味的眼神,依旧表情镇静的嘴硬道。
结果话还没,迎接这位消防员的自然是再次打脸。
沈常乐说的是三国,但是直接换成刘备了。
沈常乐:“大家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一场戏叫《哭灵台》,关羽关云长走麦城死了,刘备知道了伤心欲绝,让部队全部造白袍,要给自己二弟报仇。”
“结果就这天晚上,营里有俩人范疆和张达,因为造白袍太慢被张飞打了一顿怀恨在心,晚上趁着张飞喝醉睡着了,直接把他给杀了。”
“到后来就是这个刘备哭灵,抱着灵牌,哭自己两位兄弟…………”
舞台下的消防员沉默半晌,直接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嘴巴: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很快,沈常乐第二个保定话版的刘备也接近尾声:
“老二老三呐!怎么就死了呐!想当初咱们拜把子还没好够呐,走在街上多好看!”
候振:“好看吗?”
沈常乐:“当年我挑着草鞋,老二拿着刀,老三推着小推车,咱们三人呐!”
“打仗去?”候振捧道。
沈常乐道:“卖驴肉火烧!!!”
“是不行,这直接改卖小买卖的了。”候振也是摇头道。
沈常乐道:“那说到这里可能有朋友好奇了,这个京白京白,那舞台上有京都本地人吗?其实这还真有!”
“哦谁啊?”候振好奇道。
沈常乐道:“京剧这一段叫《明末遗恨》您知道吗?讲的是崇祯帝朱由检,闯王李自成攻破了京都城,崇祯帝没辙了,煤山上吊自尽了。”
“这个皇帝不好来,尤其是《巡城》这场戏,眼睁睁看江山大限到金汤不稳,出来跟着风雪做戏可谓是无限苍凉,旁边这还站着一个大太监。”
沈常乐一边说,一边还朝候振那面深深的看了一眼,引得众人哄笑。
“去!哪我站的地方都不行了。”候振怒道。
沈常乐一脸无辜道“没错就是这样设计的啊,旁边站着的秉笔太监王承恩那,纯纯的大太监。”
“行吧行吧,你具体说事!”候振无奈道。
沈常乐道:“但是你说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啊,终归是一朝人王帝主,再怎么悲切在大臣面前也是不能慌的得大气。”
“这天刚上朝,崇祯帝就在龙书案上,发现了一纸不知道哪个投降的大臣放上来的檄文。
“檄文?”候振问道,
沈常乐道:“檄文就是战书嘛,李自成派人送来的,说我已经在西安登基了,我叫大顺天子,国号永昌,你崇祯赶紧把江山交给我。”
“皇上一看这个之后,问谁,谁都不承认是自己送过来的,悲愤交加之下说了有这么几句念白:
“观着檄文献于龙书宝案,满朝文武,矩不听闻,难道我大明江山社稷毁于一旦?朕自登基以来一十七载,天昏地暗,民不聊生。闻得李闯,建为西安,不如文臣武将保定孤王,御驾亲征!”
“这话说的是大气。”候振佩服道。
沈常乐道:“”这崇祯彻彻底底的老京都人,但是你说到这会儿,皇上一张嘴,都是老京都话,跟文武群臣商量这事儿,那就完全乱套了。
“那不能!京都话好听啊!”候振道。
沈常乐道:“大气是吧?那我给你学学。”
“咳!!!这他妈谁写的谁???问谁谁不知道啊,我们这是大车店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哎呀!”候振皱了皱眉头,听得很是蛋疼。
沈常乐一口正宗老帝都话继续学道:“说实话我这当一缺德皇帝也倒了血霉了,好家伙这十七年不是刮风就是下雨,现在还有个造反的,是在西安内块是吧?”
“啊。”候振道。
沈常乐嘬了嘬牙花子道:“这不是要了亲命了吗?以后吃个泡馍都不方便了,诶我说哥几个别闲着了,咱们归置归置东西,打丫的去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候振笑着一推沈常乐,两人相声表演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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