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之后,田七跟着玄道非离开,众皇子退去,唯独玄奕留了下来。
她把玩着手里的通灵古玉,曲指一弹,古玉落入了天命圣皇手中。
天命圣皇仔细探查了一二,摇了摇头,叹息道:“东西应该是真的,只是……”
玄奕开口:“你说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想把东西给我,为何偏偏又拱手相让?”
玄奕对天命圣皇直接称呼你,但是在场的几人似乎并不意外。
“问题应该出在你身上,你算计了柳如烟,放任她被古长禾带走,他这是心里有气,撒在我身上了,这件事情,父皇你得帮我解决。”
天命圣皇微微一笑,看向了长孙无垢,“你怎么看?”
圣后轻轻摇头,“不至于,他自然知道求人不如求己,柳如烟的事情,不是主要原因。”
天命圣皇拍拍长孙圣后的手,把通灵古玉递给林安,林安握着古玉,片刻之后,双目露出骇然的神色。
“启禀圣皇,这古玉之中,有古怪,东西应该能用,但是……那股子纯阳极阴的力量,怕是要跟着长公主一辈子了。”
林安说的没错,他也能看出来东西有古怪,可他也猜不透田七这么做是为什么。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天命圣皇看着玄奕问道。
玄奕摇头,“不清楚,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我感觉不出来的力量。”
“知道就好,解铃还许系铃人,这么多年,我也仅仅在一人身上见到过这种力量,平日里叫你稳重一些,这次吃了哑巴亏,该长长记性了。”
圣皇开口,圣后也是抿嘴轻笑,玄奕羞恼,她如何不明白是夏盈搞的鬼?
但是从田七还没有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得到消息,夏盈不在了,除了林虎之外,其他人必然不会松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玄奕拿到古玉的时候,就知道事情难办了。
“我不管,这事情父皇你得帮我。”玄奕羞恼,谁会想到夏盈一个小小的侍女敢跟自己这个天命圣朝的长公主做对?
可她偏偏就敢!
圣皇收敛了笑意,摇摇头,“比你想象的还要难办,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怎么做,我也无能为力。”
“父皇你找不到那个小丫头?”玄奕好奇道。
“汪洋北海,你这是存心在为难我,而且,要是真的能找到,也只有他能找到。”
圣皇开口,似乎对田七经历的事情都很清楚。
玄奕起身要走,她的方法一向很直接。
“天罚临身,雷道之极,长孙家有一粒明珠,修有雷极之道。”
长孙皇后送出一道法令,玄奕稳稳的接下,只是看向长孙无垢的眼神并不友善。
“阴阳之道,合乎天理,你这般看着我,却又是为何?”
长孙无垢没有生气,似乎玄奕以下犯上的举动毫无所谓。
玄奕思索片刻,才重新恢复淡然之色,“他无意这天命圣朝,跟道非不一样。
你这颗明珠送出去,若是蒙尘,可怨不道我的头上。”
玄奕折身而走,走出三步,又回身说道:“白染,龙家的姑娘,长孙家的姑娘,这一而再再二三的送出去,不是我多想,是否父皇和母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天命圣皇哈哈大笑,拉着圣后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玄奕气恼,拔腿就要追上去。
“慢一些,公主。”
林安簇拥着肥大身子急忙阻拦,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公主啊,追上去也没用,当初你要是应声接了这皇位替二圣分忧,这次圣皇他还能不帮你?”
“好一个狗奴才,居然敢戏耍我?”玄奕抬手,一道阴阳太极图,直接朝着林安笼罩而去。
林安不闪不避,笑眯眯的看着玄奕,眼看太极图就要落在林安身上,玄奕愤恨一声甩开袖子!
“公主?”林安见火候差不多了,才又出声道:“老奴我虽然不解圣皇的心思,但是这么多年,也多少明白一二,圣皇这是要你亲自去解了与圣孙的矛盾。”
玄奕怒道:“有什么矛盾?没有我能有他?早死在残界之中了!”
林安笑了笑,摇头不语,直接转身离开。
玄奕考虑了再三,出了圣皇宫,直接去了长孙家。
……
“什么风把长公主吹到寒舍了?”长孙玉泉,长孙家现在的家主,长孙玉华的哥哥。
“废话少说,人在哪里,我带走。”
玄奕直接将圣后给的法令拿了出来,长孙玉泉接过法令,心中好奇,但是似乎也早有预料。
“彩儿就在西山小苑,只是,何日准备亲事?”
长孙玉泉心中感慨,这一道法令不简单啊,天命圣朝,长孙家三代的荣光,有了!
“亲事?你哪里瞧见圣后说亲事了?”玄奕心情不好,自然说话也不客气。
长孙玉泉仔细看了看法令,喜悦的脸上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这……法令上的确没有说要举办亲事,那么这意思是让他长孙家最杰出的后辈这般无名无份的跟着圣孙?
圣后何以会做出如此决断?
玄奕不多解释,她现在也是听命行事,带着美人,给自己亲侄子说好话去!
西山小苑,得到消息的长孙离彩眼神之中闪烁过些许的落寞,但是很快便一闪而逝。
她早就知道有一天,但是真正到来的时候,却又觉得有些遗憾。
“巧儿,收拾一下,走吧。”
一旁的巧儿不解,“走?去哪里?”
长孙离彩没有答话,知道看见山脚下的凤车,才在心中暗暗惊讶。
“拜见长公主!”长孙离彩躬身一礼。
“上来吧。”马车中传出平静的声音。
长孙离彩入座,巧儿也低头站在一旁不敢多看。
“好一个朵清丽的出水芙蓉,多年来都听闻长孙家明珠被养在深闺之中,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公主谬赞了。”
玄奕见到美人,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知道我的来意?”玄奕伸出指头,挑起长孙离彩的下巴。
美人如玉,暇飞双颊,如一江春水,又似温柔和风。
长孙离彩眼神闪躲,轻哼一声,她自然知道。
“可有埋怨?毕竟草草相送,不和礼数,也轻贱了身份。”
长孙离彩轻轻摇头,“不敢。”
玄奕满意的点点头,“知道就好,你嫁的可是这天命圣朝的皇长孙,长孙家把你这块宝,压在田七身上了。”
长孙离彩美目微微一凝,田七?他是叫这个名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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