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靠着墙壁坐着,淡淡道:“漱口,补充体力,休整。”说完就闭口不言,这人的态度,一向难以捉摸,在昆仑山时,他救过我不少次,最后下了杀心时手腕也狠辣,一直到后来的态度,更是十分诡异,比如在飞机上那次,我有种他在向我示好的感觉,结果没几天,这人就抢了我的东西,把我揍了个半死,说真的,至今为止,他的脾气我都拿不准。
见路人甲大发善心,我也不客气,喝着水漱口,咕嘟咕嘟,吐出来的,全是夹杂着黑色物质的浊水,漱了好几下才清了,正当我胃口恢复,准备把手伸向压缩牛肉时,路人甲突然侧耳,压低声音道:“它要出来了。”
它?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的侧耳倾听,寂静的河道里,突然传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吐气泡一样,如果不仔细听,真的难以发现,我立刻将目光移到河面上,只见不知何时,有大量的黑色气泡冒了起来。
德国美女神情一变,惊惧道:“怎么来了这么多。”
路人甲嘴角似乎抽了一下,瞬间,他跳起身将装备包一背,道:“跑!”我们所有人还没有动作,他已经打着手电往前窜,操,跑的比兔子还快,奶奶的,兔子都是他孙子。
我现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跟着路人甲,他所要去的地方,很可能闷油瓶也会出现,因此路人甲一跑,我不假思索的就跟着起身,跑了没几步,身后的四眼突然叫道:“啊,好多!”紧接着,身后便是一阵枪响,路人甲停下了身形,嘴里嘶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接着,他从包里扔给我一把小冲锋。
沉甸甸的枪拿在手里,我激动的要命,转身就见污浊的黑面上,漂浮了很多白色的东西,那大东西大半部分都隐藏在水中,裸露出的皮肤颜色,有点像被剥了皮的章鱼,那些东西在水里移动速度非常过,不停的往岸边聚集过来,不多时,离我最近的地方已经爬上了一个,它样子十分古怪,整个如同倒扣的圆锅,地下似乎有触角一类的东西可以蠕动,它上岸后,立刻从生下探出一个东西,赫然就是那种干紫的人手,操,搞了半天,拽我下水的是这东西。
我看着就来气,小冲锋麻利的上膛,那东西手才刚冒了个头,我就给了几梭子,顿时打的它皮开肉绽,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想到刚解决完一只,岸上又爬了三只,这玩意动作也忒快,这时,我后面的张博士等人几乎已经被困住了,被那东西围成一个圆,四人背靠着墙壁,形成一个三角形,不断开枪扫射,我看的心惊,正要开枪帮忙,路人甲突然在我胳膊上拽了一把,紧接着,不着痕迹的冲我摇了摇头,我一愣,难道他是让我不要去?
瞬间我明白过来,他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这时,路人甲已经转过身,非常认真的虐杀跑到他身边的东西,那玩意忒不长眼,伸出手缠上路人甲的手腕,路人甲手一翻,扭曲成了一个人类很难达到的弧度,紧接着手指一扣,那玩意干紫的手掌,直接被他扯了下来,一滩黑红色的血溅了我一身。
我下意识的离路人甲远了一步,生怕那只爪子最后会捅进我身体里,而就在这时,张博士突然惊叫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似乎着了道,脚踝被抓住后,那只手就往外拽,把张博士的脚拽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那下面也不知有什么东西,或许就是那玩意进食的口器。
姓张的疼的眼泪的出来了,身躯颤动,目光不经意间跟我撞在了一起,那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看我,我脑袋顿时一热,抬起枪就给了那东西几梭子,我的枪法比四眼他们强多了,那玩意几乎立刻就瘫软不动,张博士立刻抽出了脚,脚上全是血淋淋的,顺着我扫出的通道,一瘸一拐的向我和路人甲跑过了。
路人甲嘴里嘶了一声,紧接着,我听到他在我耳边阴恻恻的说了一句:“你可真对的起吴二白。”紧接着,他也开枪,开始帮助四眼等人,我被他那句话整懵了,心中又慌又急,为什么他会两次提起二叔?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二叔真的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我几乎呆立当场,看向路人甲时,他一向没有弧度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但那笑意却比他没有表情的时候,显得更为冰冷。
看来这一次出了沙漠,我必须要去找二叔一趟,他现在情况究竟怎么样,这太令人担心了。但没有过多的时间让我思考,那些东西越来越多的从河底冒了起来,然后缓缓往岸上爬,放眼望去,光芒所及的地方,全是白乎乎一片。
紧接着,我们一行人背靠背分成两面,我和路人甲还有老孙枪法较好,三人对着前方开路,张博士等人面朝后,抵御从后面偷袭的东西,片刻间,在我们强火力的攻击下,前方就被我们开出了一条路,紧接着,路人甲枪一收,道:“走!”
地上全是弹壳和尸体,我们一行人打着一只强光手电,在黑暗中,顺着河道边缘往前跑,身后的聚集了很多尸体,我回头一看,只见那些怪物并没有追上来,大约也是被我们的火力震慑到了,它们一个个伸出酷似人手的东西,将岸边同类的尸体拽向自己,紧接着,就塞进了身体底下,身躯剧烈的颤动起来,片刻后,那些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被它们给吃掉了,也不知掩藏在肚腹下的口器有多厉害。
抢到食的都慢慢潜回了黑水中,没有抢到的则又继续追了上来,数量依旧很多,我们不得不奋力往往前跑。
这时,姓张的突然摔倒在地,痛呼一声,我一看,她的腿几乎都不受控制的在抽搐,脚腕处鲜血淋漓,也不知伤的怎样,我这片刻的耽误,四眼和老孙已经跑到了前面,我暗骂一声,抄起张博士的腋下提起来,急促道:“上来,我背你。”
话音刚落,这女人就趴了上来,胸前柔软的东西毫不客气的抵着我的背,可惜我此刻没有任何心情瞎想,路人甲他们动作很快,我再不追上去,光源都看不到了。
我背着姓张的落在最后,那东西爬动时发出的沙沙声音,听的人几乎头皮发麻,张博士在我背上急速的喘息一阵,片刻口,她单手搂住了我的脖子稳定身形,我感觉她她似乎侧了侧身,接着,我便听到密密匝匝的枪声,脑海中顿时浮现她单手端枪,一脸狰狞的模样,操,这年头的女人都这么彪悍吗,我该上哪儿找媳妇去!
暗骂一声,我加快脚步,随着姓张的不断扫射,不时就有弹壳砸重我的额头或者脑袋,到处都痛。姓张的身体虽然不重,但她还背了个装备包,沉甸甸的,我一个人承受了所以的重量,跑到最后几乎气喘如牛,脚下越来越慢,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响,姓张的居然将装备包扔了,旋即搂住我脖子的手一紧,急切道:“快点。”
他娘的,还真把小爷当马骑了。
但她装备包一扔,重量大减,我脚下顿时快了起来,不多时追上了前方的人马,四眼回头一看,立刻停下身道:“我来背。”我早知道这小子对姓张的有猫腻,在路上,有事没事就喜欢偷看,我将姓张的一放,二话不说去追路人甲,如果把追路人甲这冲劲放到追女人身上,我恐怕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这两年我体力好了不少,再加上比起后面的怪物,我更怕路人甲开溜,到时候我上哪儿找去?有这个念头支撑,我脚下飞快,超过了德国美女和老孙,瞬间跟到了路人甲屁股后面。
正当我松口气时,前方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我猝不及防,猛的撞上了他的背,坚硬的骨头抵着我的鼻子,又痛又酸,眼泪差点没出来,正想开口骂娘,泪眼朦胧中,我却发现,前方的路居然断了,登时心中一惊,这姓张的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给她说中了。
我们的前方是一片漆黑的石壁,黑水河到这里就是尽头,河的另一半有黑色的泥土和砂石,可以看出河道变更的情景。
这时,身后的东西追了上来,垫后的几个人排成一条抵御,德国美女用不太标准的中国话喊道:“怎么办?子弹久了会完蛋。”她一急,中文说的更难,我估计,她想表达的意思是,时间久了,子弹会用完。
我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怪物?”
路人甲头也没回,依旧研究着面前的石壁,道:“尸魁。”我到是听过,有一种尸体尸变后,浑身会发紫发硬,刀枪不入,方圆百里家畜不宁,鸡犬夜啼,那种粽子就被称为尸魁,但身后那些白白的东西,出了干紫的手,还有哪点像尸魁?
我觉得路人甲是在忽悠我,当即暗下决心,回家要恶补相关知识,这时,路人甲却解释道:“这是古代的叫法,这玩意是吃尸体长大的,胃口很大,是一种尸蛊邪术,由人喂养出来的,你看那黑水,是尸魁长时间生活在里面,排出的粪便导致的。”
我胃里一抽,还能再恶心一点吗?我宁愿那是腐肉,至少也经验了,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居然告诉我,是那玩意的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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