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另有打算,假装没注意豆腐的目光,故作惊讶道:“你是想跟我们去深圳?”
哈日查盖道:“是啊,我从小生长在这里,这地方虽说什么都不缺,但男儿志在四方,还是要多见见世面,我决定要去大城市见识见识。这样吧,你们店里还招不招人?我可以给你当伙计,包吃包住就行,月薪五千。”
豆腐道:“你去抢劫吧!”
哈日查盖耸了耸肩,道:“我一个人也能去,只不过想找个伴而已,你们不愿意就算了,先还钱,还欠我六十万呢。”
我心知,这小子想跟着我们,肯定不是为了他说的那理由。难道我们身上,有他可图的东西?否则,他为什么跟着我们?这小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善茬,我心知拒绝的作用不大,再者也有心想要跟他结交,便没有拒绝,点头称好。
我猜的显然不错,这小子自己连机票都订好了,显然是不会因为我们的回答而改变主意的。我笑了笑,没多说,只等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紧接着,三人便去搭车去气场,登上了飞往深圳的航班。
一直到当天晚上,我们才回到深圳,这一趟行程耗时不长,前后不到一周,独眼龙早接到我们的电话,说为了给新来的朋友接风洗尘,今天他请客。豆腐拍手叫好,说你个铁公鸡,总算要拔毛了,看我今晚不吃死你,七星楼走着。
最后我们没去七星楼,独眼龙把我们逮到了外面的烧烤摊……
豆腐傻眼了,指着我说:“他以前就是卖烧烤的,我都吃腻了,还吃呢?”
独眼龙说:“这年头,要接地气,那什么七星楼,山珍海味的,没什么吃头,烧烤好,别客气,放开肚皮吃。”
豆腐可怜巴巴:“我还是想吃七星楼。”
独眼龙嘿嘿直笑,对豆腐说,七星楼的老板,据说是个单身女性,事业女强人,如果你娶到她,以后你可以天天吃,问题是你行吗?豆腐一听就怂了,乖乖吃烧烤,这会儿放松下来,也不去说那些烦心事,四人一边吃喝,一边天南海北的瞎侃。
这一侃才发现,哈日查盖虽然年轻,见闻却很是广博,喝的高了,便打开话匣子,说了许多萨满中离奇古怪之事,这期间,我趁着他喝高了,刻意引导话题,套出了他的一些身世,一听之下,只觉得十分神奇。
据他说,他自小是个孤儿,估计是被亲生父母给抛弃的,却被草原上一只母狼给叼去了养了。那年头狼已经很少了,因此没多久便被发现了,有人从狼洞里把他掏了出来,他的养父母一眼便觉得与他有缘,便将他抱养回去,而那匹母狼,却被其它利欲熏心的人给打死了。养父唏嘘,野兽育人,出于天性,怜爱幼崽,不图回报,最终却落的如此下场,人心贪婪,实在可怕。但母狼已死,养父母无可奈何,便取了野狼的两颗狼牙作为纪念,也就是哈日查盖那串项链上的狼牙。
如今,萨满教已经日趋没落,而哈日查盖的养父,便是一位萨满巫师,有一身本领,却没有用武之地。养父对哈日查盖说:“年代不一样,有些东西,或许真的会逐渐被历史淹没,但在它还活着的时候,必须要有人记住它。”因而,海日查盖成了父亲的传人,成了为新一代的萨满。
哈日查盖家境一般,平日里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俗话说,时势造英雄,他十七岁那年,离的不远的一个集市出现了怪事。
那地方是个买卖人的聚集地,多做游客的生意,没有房屋,都是搭帐篷聚集,因为水源显得尤为重要。那地方有一口黄土老井,在集市上的生意人觉得井水口太老,没准儿哪天就塌了,于是出钱想修葺修葺,也花不了几个钱。
谁知工人做工的时候,便猛然看到那井下孤咕嘟咕嘟冒起白泡,如同喷泉一样,紧接着井水中闪过一道黑影,似蛇似龙又似一个被拉长的人,显得十分恐怖。
众人大骇,老井也就此停工,停工之后,便再也没人去那里取水。
哈日查盖平日里也会去集市做些小买卖,听说了这事儿,便想起井灵。萨满教信奉万物有灵,然而灵也有大小之分,比如鹰和狼便神灵的象征,而水井,是人饮水之处,众多人的意念汇聚,再加上年深日久,便有了灵性。井灵是吉祥的象征,但忌讳改动,因为一但改动,便相当于破坏了井灵的身体,类似于我和豆腐破坏那些石化尸体一样。
一但这时,井灵由吉祥转为凶恶,周围便不得安宁。果然,这事儿发生后,虽然没有出什么大事,但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比较倒霉,似乎连长在周围的草木,都是一副焉坏的景象,一时间周围的商户人心惶惶。
哈日查盖觉得井灵影响了自己的生意,便带着家伙去收拾,此间过程,都是一些专业的东西,外人看起来难以理解,但总有些见识广博的人,看出哈日查盖用的是萨满秘术,在收拾了井灵之后,名声才渐渐传了出去,从此兼职做一些跳大神一类的简单活计。
豆腐听得很有兴趣,忽然问道:“你吹的这么厉害,那我考考你。你说,一个人,如果已经死了,但他还同活人一样祸害人间,你能办吗?”哈日查盖嗤笑,道:“小意思,不过,得看是什么情况?”豆腐眼珠子一转,便说起了潘呲佛陀与信使的事。哈日查盖道:“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信使的力量,来源于潘呲佛陀,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就算要收拾信使,也得从根源处下手。”
我听到这儿不由心头一动,道:“我曾经将它埋入土中,扔进泥塘,为什么没用?”
哈日查盖摆了摆手,道:“埋入土里,它还是存在,能有什么用?对待邪门的东西,你就得用比它更邪的东西去压,恶人须得恶人磨,就是这么个道理。”
豆腐喝了口冰啤,迟疑了一下,又道:“那如果不确定自己是死是活该怎么办?”我一怔,心说豆腐问这话什么意思?紧接着不由得转头去看,他脸有些红,估摸是喝高了。话说出口,又连忙否认,道:“我瞎问的。算了算了,别讲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还是聊点儿别的,比如艺术?”
我见他转移话题,再加上众人扯了这么半天,都喝的有些高了,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也任由豆腐打岔糊弄过去。紧接着吃饱喝足,便晃悠回了铺子里。
二楼是三房的,我、豆腐、独眼龙各一间,哈日查盖暂时睡沙发,等明天,让他和独眼龙挤一屋,反正就睡觉,也要不了多大的地方。
紧接着我洗了个澡,觉得清醒了一些,便不由的想起豆腐刚才的话,越想心中越发虚,心说:趁着他喝醉酒,防备心为零,不如现在去套个话,问个究竟。想到此处,我便去了豆腐房间,这小子已经俯趴在床上睡了,我推了他两下没醒,反而嫌我烦,一脚踹过来了。我以为他是真睡了,正打算走,却意外的发现他身上的肌肉有些紧绷,霎时间我便察觉到,这小子在装睡。
我心下暗笑,又觉得不悦,便装作不知道,打量了一下周围墙上挂着的人体画,故意说道;“这些女人没穿衣服,有伤风化,我给她们添几件衣服好了。画笔和颜料在哪儿?哦,看到了……在这里。”紧接着便走到一边画具旁边,拿着颜料笔,准备给裸身的女人画衣服。
就在这时,豆腐大喊:“禽兽,放开它!”我扔了画笔,转身冷笑:“醒了?”
豆腐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多晚了,睡吧,明天还要开店呢,咱们还欠着老张俩月工资呢。”
我道:“别转移话题,我会给他发工资。我现在是很严肃的再问你……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死人活人?为什么掘地虫只攻击你?”前两次提起这个话题,豆腐遮遮掩掩,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一次,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这次铁定要问候歌清清楚楚。
豆腐见我神情严肃,不像会轻易妥协的样子,便抓了抓脑袋,半晌不说话。我耐心等,足足十多分钟,他抬起头,将地上的画笔捡起来递给我,说:“你给她们穿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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