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婼。”
“嗯。”
“婼婼。”
“嗯?”
“婼婼。”拓跋聿每唤傅汐婼一声,便要亲她一下。
她红着脸,满含疑惑的望着他,不解他这左一声、右一声的唤自己所为何事:“怎么了?”
拓跋聿“嘿嘿”一笑:“无事,只是觉得婼婼的名字好听,我便唤一唤。”
说完,他又立刻继续吻她。
没几下却又忽然停下。
他一脸纠结的看着傅汐婼,仿佛正在为了什么苦苦挣扎。
半晌之后,他到底起身跑开:“婼婼你等我一下。”
傅汐婼懵懵的坐起来,实在不明白他这左一出儿、右一出儿的是为了什么。
不消片刻,拓跋聿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他走回榻边递到傅汐婼面前。
她下意识接过:“给我的?”
“嗯。”
傅汐婼一开始以为是他送的什么礼物,结果打开一看才发现竟有点眼熟。
盒子里是一条红绸,绸上写着一句话。
【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
傅汐婼错愕的抬眸看向拓跋聿,就见他正期待的望着她。
“我的红绸怎么会在你这儿?”那日不是被风吹跑了嘛。
“我捡到的,你说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之间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傅汐婼低头去看那红绸上的字,心下微软。
见状,拓跋聿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其实他撒了谎。
他捡到这条红绸不假,不过刚开始捡到的时候他只扫了一眼便随手扔了,他认识的北燕字不多,心说也不知那像鬼画符似的写了啥。
过了两日无意间听阿离说起那日她和婼婼是去许愿的,婼婼许愿的红绸还被风吹跑了,他这才紧赶慢赶的出城去寻。
好在又让他找到了。
方才他同婼婼说,他们之间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这话倒也不假。
他初时捡了那红绸又扔了,就好像他对景文帝说他此去北燕是给他兄长提亲,把自己到手的姻缘给丢了。
可是呢,后来他又寻回来了,便又能再次拥有婼婼了。
他怕婼婼不喜欢他,是以急着拿红绸给她看,想着这样或许她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但是呢,他又着急洞房,想着要是洞房了她也同样不会离开自己,为此刚刚才那般纠结。
这会儿“姻缘论”也说完了,可算是能办正事了。
拓跋聿立刻再次将人扑倒,压上去就是一通亲。
他的事儿倒是都忙完了,这次轮到小公主了。
傅汐婼:“阿聿……你还没沐浴呢。”
“待会儿一起洗。”
“你出汗了。”
闻言,拓跋聿不得不被迫停下动作,一会儿抬胳膊一会儿扯衣服的闻自己:“没味道啊。”
话落,他又立刻贴了上去:“婼婼,咱们先洞房吧,洞房完你让我扒一层皮都行。”
傅汐婼微微躲着不让他亲:“有汗味,还有酒味。”
“你嫌弃我啊?”
她乖乖摇头,却有自己的坚持:“这无关我嫌不嫌你呀,睡前就是要沐浴的,难道你不是吗?”
不是吗?
拓跋聿心说,当然不是啊!
他这么一个大小伙子,偶尔白天玩的疯了,累极了,回家倒头便睡,才不管那些呢。
可这会儿傅汐婼问起,他却不敢实话实说,只得顺着她的话道:“我是我是,我最爱干净了,有时候一天洗好几次。”
“嗯嗯,那你快去吧。”
“……好。”
叹了口气,拓跋聿认命的从榻上爬起来去沐浴。
如今已是深秋,眼瞧着便要入冬了,夜里更是冷的不像话,这位小祖宗呢,却连热水都等不及让人烧,直接拿凉水洗了澡。
反正这倒是也没什么稀奇的,他们这群人仗着身强体壮没少这么干。
他火急火燎的洗,一边洗一边忿忿的想,媳妇居然嫌他臭,这回他就洗的香喷喷的,回去一定要让她主动亲他!
拓跋聿这澡洗的,虽快却狠,皮肤都被他自己搓红了。
他心思没那么细腻,想不到那么多,一回帐子便抱着傅汐婼不撒手,殊不知自己身上冷气逼人。
傅汐婼被凉的打了个哆嗦,奇怪的问他:“你拿什么洗的?”
“水啊。”
“热的?”
“……冷的。”一对上媳妇的视线,心里莫名就没了底气。
“怎么能用冷水洗澡呢,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傅汐婼一边温温柔柔的表达着自己的不赞同,一边拽了榻上的被子将他裹住。
她要去给他倒杯热茶暖暖身子,却被他拉住了手。
拓跋聿拽着不让她走:“婼婼我不冷,我热!我都躁的不行,你再不跟我洞房我就憋死了!”
说到后面声音愈大,都快嚷起来了。
傅汐婼哪像他那么厚脸皮,忙伸手欲去捂他的嘴:“你、你小点声,别嚷。”
他顺势从她的手往上亲:“那你快点让我抱。”
“还……还没熄灯。”
“不能熄灯啊,熄了灯我还怎么看你啊。”黑咕隆咚的有什么意思。
他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开口。
可等他的唇一移开,傅汐婼便又轻轻柔柔的说:“阿、阿聿……盖被子……”
拓跋聿闭眼,恶狠狠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他心说洞房一定要沐浴、熄灯、盖被子这是谁告诉她的破规矩,看他日后怎么一点点的扭转她这个不正确的想法。
眼下就算了,这会儿能吃到嘴就行。
唉……可是不易啊。
*
拓跋聿和傅汐婼大婚后没几日,段音离和傅云墨便准备动身回北燕了。
按理说,拓跋聿当日有言在先,是他“嫁”到北燕去,是以他们小夫妻俩本该和段音离他们一起走的,不过天已入冬,他恐傅汐婼舟车劳顿再病了,是以打算明年开春再带她回去,还能顺便游山玩水,是以便暂时留住在了凉族。
还有一点便是,傅汐婼从未到过凉族,她如今对这里的一切正好奇着,拓跋聿也是想带她在这熟悉熟悉,等几时她玩够了再说。
他给她寻了一匹宝马,个性温顺却能日行千里。
拓跋聿身边常年跟着几匹狼,是几年前他养在身边的,用来打猎。
傅汐婼害怕却又好奇,他便将那几匹狼下的小狼崽子抱来给她,让她当狗似的养着玩,长大了一样可以保护她。
她从未接触过这些,只觉得任何东西都是新鲜的,前所未有的开心。
见她颊边日日挂着笑,段音离便也放了心。
临走之前,她又给傅汐婼看了看腿,确定如今已经彻底恢复如初了。
她们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悄悄话,拓跋聿也趁机把傅云墨叫到了旁边:“诶,我和婼婼成亲那日你给我的那药还有没有,再来点。”
“再来点就够用了?”
“不够啊。”他也正愁呢,想说日后他们走了自己上哪淘弄这药去。
正想着,就见他那位谪仙般的大舅哥忽然一笑,自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我可以将方子给你。”
拓跋聿一喜:“多谢!”
他伸手去拿,却抓了个空。
傅云墨扬眉:“方子可以给你,不过有条件。”
“你说。”
“一年之内,凉族做大,将周边所有部族全部吞并!”
“成交!”拓跋聿一把夺过那张纸,宝贝似的揣进了怀里:“嘿嘿,我告诉你这你可就亏了,我父兄早有此意。”
“是吗……”傅云墨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反应不大。
后来拓跋聿才知道,妈的,他上当了!
凉族不欲再自立为王,意欲融入北燕,可有些部族并不这样想,日后免不了一战。
凉族本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结果因为他的一句话成为了阵前先锋。
啧,媳妇是好媳妇,就是这大舅哥,太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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