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东引?
我问冯春生,此话何解?
冯春生一时着急,也说不出来,他说得都特别乱,什么封房,什么转嫁,什么嫁祸之类的,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到冯春生这么着急,我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巴掌:春哥……有话好好说。
冯春生这才没有那么着急了,他清了清喉咙,开始慢条斯理的说:你看啊……这衣帽间,封掉了……为什么要封掉?肯定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冯春生说——任远得罪了他的妻子,怕妻子报复,才下了一个灵堂,日夜供奉,来安慰亡妻的魂。
“然后呢?”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这种灵堂的摆法,叫暗堂,配以“二堂”,能够镇魂保平安。
说完,他走到了那灵堂的面前,低下头,从灵堂的桌子底下,取出了一个小木盒。
那个木盒子,黏在了桌子的底上,红色的,二十公分长,十公分盒子的顶上,画了一道“道纹”,看上去特别唬人。
我问冯春生,这是个啥?
冯春生说这玩意儿就叫“二堂”,灵堂一般都是立一个,不过立暗堂要立下两个,这“二堂”里面,装的东西……一般都是死者最亲近的东西。
比如说——戒指。
也比如说——项链、眼镜等等贴身的物件。
冯春生直接打开了“二堂”木盒。
盒子一打开,一股浓烈的恶臭味道,直接扑了出来,而冯春生往里头一瞅,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好在冯春生的手稳,虽然抖了好几下,可是依然把手端稳了。
我和易伟捏住了鼻子,往里面瞅,想看看里面到底是啥,就看了一眼,我惊呆了——这二堂里面装的,是一个小孩模样的人。
这小孩一丢丢大,屁股上还长了一条尾巴。
这木盒子里面,包裹了油纸,密封性估计很好,里面有一大半的“福尔马林溶液”,那小孩的尸体,就侧躺在了盒子里面。
我也是日了狗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二堂里面,怎么装了一个这么奇怪的小孩?”冯春生脸色惨白,他放下了那“二堂”木盒子,实在是受不了这么惊悚的东西了。
易伟则说:这是一个胎儿……应该三四个月大。
“你怎么知道?”我回头看向了易伟。
易伟说他暗恋的女神就是医学院的,他去女神的班级,旁听了一些课程,看到过胎儿每个月的图片模样,那教室的黑板上有。
我又问:这胎儿怎么还长了一条尾巴?
易伟说他以前在那教室里听课的时候,听那老师说,说那胎儿,确实是长尾巴的,在母体里面,小孩有一根尾巴,打小孩出生之后,尾巴就没有了。
“是不是真的?”我都没听过这个说法——这也太夸张了吧?
易伟立马拿出了手机,说他给女神发条微信看看。
我看这家伙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跟女神搭讪吧。
易伟拿出手机,拍了那个胎儿的照片,然后直接发到了那女神的微信号上,同时问他女神——这个婴儿几个月?怎么长尾巴?
没过多大一会儿,女神回了微信:这是个畸形胎儿,有返祖现象,所以长了尾巴——看胎儿的长度和模样清晰度,差不多有五个多月。
易伟有点不服气,又回了一条,说他上课,听那老师说了,老师说这婴儿一直都有尾巴,生了之后,才没有的。
女神似乎不想和易伟说话了,很涩的说了一句:拜托,篮球场的大个子同学,那是两个月之前才有的,两个月一过,那小尾巴就自动消失了——这么大的胎儿还长尾巴,是返祖现象产生的畸形,好了,就这样,我睡觉了。
易伟一下就被女神抛弃掉了。
我在旁边笑了笑。
现在情况搞明白了……为什么这个这个暗堂的“二堂”里,会装了一个胎儿呢,还是长尾巴的胎儿?
我看向冯春生,说:会不会这任远的老婆死了之后,还有遗腹子,遗腹子就是这个胎儿?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任远,为啥要封门?”冯春生指着那烛台说:你仔细看,这烛台是电灯泡,线直接走暗线,接在了开关上,说明他是打算长期在这里开暗堂的。
他说这任远,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在这里布了一个暗堂,这暗堂时间久了,只怕这屋子里的阴魂压不住,所以才要倒手卖房子的。
最后,冯春生直接下了一个结论——这屋子里的事,得两说——第一说,就是风水不咋好,是个“阴龙上顶”的风水煞局,第二说,这屋子里死过了人。
那易伟之所以碰上了蛇仙,感觉最近打球分心,其实是这两说一起导致的。
现在我的“赤霄”阳绣,解决了易伟的第二个麻烦,但是第一个麻烦……暂时还没解决。
接着冯春生问我:水子,你是老板,你说咋整?
我想了想,说:还是明天去联系柷小玲——请了柷小玲过来搞定这边的事。
你要说人被鬼附身了,找我还能搞定,可这完全是宅子的毛病,我总不能在这墙上,纹个身吧?
冯春生想了想,说只能这么办了,这房子有阴魂……咱们也搞不定。
我说其实我们还是能做点事情的。
”做点什么事情?”冯春生问我。
我让他们两个都把手机给我。
手机拿到了手上,我下了一个摄像软件,可以超长摄像的那种,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摆了一个,接着又在走廊过道摆了一个,然后在灵堂上面摆了一个!
这房间晚上不是有诡异吗?那我就录像,我明天再来看看……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这房间,又到底有什么怪相。
除此之外,我说——不是晚上会有一头大白蟒出现吗?那总逃不过手机的摄像呗?
我在灵堂的那个手机上,接了一个充电宝,其余两个手机,接了充电器——明天再说。
“那我呢?”易伟十分紧张的说
“去我家睡觉。”我拉上了易伟。
易伟这才放了心。
不过,他放心,我却闹心,这易伟经常打球,浑身汗液分泌比一般人旺盛很多,尤其他是一个大汗脚,那味道,我去,深入人心啊。
感觉那种臭味,是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臭味,让我感动了一个晚上——熏得直流眼泪。
第二天一早,易伟起来后,我第一件事请就是把所有的床单、被套,全部扔到了洗衣机里面,实在遭不住。
易伟还怪我太小气。
我说哥们,不是开玩笑,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非洲违和,枪都不要了,脱了鞋子就算,什么恐怖分子都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
早上八.九点,我把易伟带去了他的家里,拿了那三部手机到了店里面。
接着,我喊来了冯春生,一起观摩观摩昨天晚上拍到的事情。
这视频,我是快放的——六倍速放了半个小时后,大概在昨天凌晨的四点钟,我真的从手机上,看到了一条白蟒。
我慌忙按了一个定格,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一条白蟒蛇。
她只是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浑身皮肤雪白——是那种病态的白。
她披散着头发,像是蛇一样的,在地上游动了起来。
“我去!这是什么妖魔鬼怪?”我看向了冯春生。
冯春生看了我一眼,说他也没见过。
接着,我又放起了视频,那白衣蛇女,在地上到处蛇形着,一会儿进了厨房,一会儿又游到了门口,反正她的游动区域——始终不超过客厅。
在她游到了客厅和走廊相交的位置时候,忽然,她瞄见了灵堂上面的——二堂盒子。
她立马开始往那边游动。
等那蛇女游到了灵堂面前的时候,忽然直起了身,搬起了那个盒子。
接着,蛇女把盒子放在了地上,同时,她用两只手,抱起了那盒子里面的胎儿。
那胎儿到底有多臭,我就不说了,虽然有福尔马林的防腐,可是依然臭气熏天。
那蛇女忽然伸出了猩红的舌.头,在上面舔了舔,同时,又亲吻着那胎儿,从头亲到脚,一边亲,一边哭。
我听到屏幕里面,传出了那极其凶猛的哭声。
我有一种恶寒的感觉。
紧接着,那蛇女把胎儿的尸首放在了脖子上,然后用颀长的头发,绑住了那个胎儿,然后继续蛇形,直至消失在了镜头里面。
看到了这儿,易伟变得十分激动,猛地拍桌子,大声嚷嚷起来:你们还说没有蛇仙?这差点——这差点害死我啊!
我咬紧了牙关。
冯春生则挠着头皮,尴尬的说——这可能真的不是蛇仙,蛇鬼还差不多呢——只是这又像蛇又像人的玩意儿,到底怎么整出来的?
易伟让我快点帮他去搞定这事,说我收了钱,不办不行。
我说当然能办了,可是,我得找柷小玲或者是陈雨昊啊。
要说打瞌睡遇上了枕头,我才念叨柷小玲和陈雨昊呢。
结果,柷小玲真的来了。
她今天穿了一套军旅的衣服,军绿色的迷彩裤子,外加上一个黑色的紧身背心,背着一个迷彩包,迷彩包里,装的当然是她的鞭子。
柷小玲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眼睛有点肿,也不知道咋了。
冯春生上去就跟柷小玲搭讪:嗨——柷美女,昨天晚上和小雨哥,还快乐吗?
他话音刚落,柷小玲忽然一矮身,冲到了冯春生的面前,右手迅猛的箍住了冯春生的脖子,直接把他给提了起来:再跟我提陈雨昊,我现在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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