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囘话,乔梦媛哪儿羞得满脸通红,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已经知道自己昨晚失态到了极点,她小声道:“张扬,真要是造成了什么损失,我来赔。”
张扬道:“没事儿,都是自己人,别人也不认识你。”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害怕乔梦媛面子上过意不去,她是省委书囘记的千金,但凡平海的头面人物,谁不认识她啊!
乔梦媛道:“你要是有事,就别陪着我了,我喝醉了一场,现在感觉好多了,张扬,你去干正事吧。”
张扬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中午得出去吃顿饭,梦媛,要不这么着,你把尺寸报给我,回头我顺路把衣服给你买回来。”
乔梦媛点了点头。
祁山找张扬是真有事,他听说乔梦媛要将名下产业转让出去的事情,他对此很感兴趣,昨晚看到张扬和乔梦媛那种情形,猜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所以想通逐张扬来牵线搭桥。'
张扬听说是这件事,不禁叹了口气道:“祁山啊祁山,你这个人做事一点都不光囘明磊落,明明是想找乔梦媛,非得跟我拐弯抹角,你早说不就得了,我把她请来你们直接谈。”
祁山笑道:“我和乔小姬没那个交情,直接面谈太突然了,再说了,这件事我还无法确认,乔小囘姐到底是不是真心要转让她名下的产业。”
"张扬道:“你觉着呢?”
祁山道:“我要是知道,就不用专门请你出来了。”
张扬道:“据我说知乔梦媛旗下的产业想要转让不假,不过她一直以来都有一位密切的合作伙伴。”!
祁山道:“你是说香囘港的安语晨小囘姐?”从祁山的这句话就能够知道,他在这件事上的确下了一番功夫,对乔梦媛的经营情况做过一番调囘查。
张扬点了点头道:“是,就算她要把产业转出去,首先考虑的对象也是安语晨,不会是其他人。再说了,她这次急于转让产业,是想帮助她大哥渡过这场危囘机,未必真心想扔下自己一手创建的事业,如果乔家平息了这件事,她也就没必要转让这些产业了你说对不对?”
祁山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算了,免得别人觉着我趁火打劫。”
张大官人咧着嘴笑道:“祁山,我给你透露一消息,康成被警方给控囘制了,还是因为上次慧源的事情。”
这一消息祁山倒没有听说,他惊喜道:“真的?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张扬点了点头道:“孔源在常囘委会上公开向乔书囘记发难,所以这件事才会被旧事重提。”
祁山哈哈笑道:“孔源这个人真是不知死活,就算乔家遇到麻烦,也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张扬道:“康成当真是孔源的私生子?”
祁山咳嗽了一声,狡黠道:“我从来没那么说过。”
张扬道:“没劲了啊,这里只有咱们两个,说话别绕弯子。”
祁山喝了口茶道:“这事儿也是传言,我手里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不过从孔源对康成的照顾上来看,这件事应该八囘九不离十。”
张大官人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老流氓啊!”
祁山道:“他得罪过你?”其实祁山对张扬和孔源之间的过节有所了解。
张扬道:“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特正义,世上的一切邪囘恶都是我的敌人。”祁山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祁山道:“张主囘任,这事儿我得跟紧了,最好能和康成见一面,以他目前的情况,正是趁火打劫的绝佳时机。”
张扬笑道:“你要逼他将慧源剩下的股份都吐给你?”
祁山微笑道:“不是逼他,应该是帮他,他都惨到这份上了,慧源对他还有什么意义?”
张大官人对商场上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兴趣,他真正关心的是平海未来的局势走向,乔鹏举非法集囘资的事情到底能够带给乔家怎样的影响?乔振梁能否安然渡过这场风囘波,继续执掌平海的至高权力?其实不仅仅是张扬,很多人都在关心这件事。
组囘织部囘长孔源是第一个告病的人,他的事情已经被上报到了中纪囘委,孔源也接到了通知,让他两日内前往京囘城说明情况,孔源的事情并没有涉及其他的违纪问题,这些年来他的工作还算不错,可随着时代的发展,权色交易已经被提升到和权钱交易同等的地位,孔源心中明白,自己的政囘治生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对此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虽然如此,孔源还是装模作样机囘关医院做了个全面体检,他在体检的时候,凑巧遇到了省委秘囘书长阎国涛,他们两人之间的立场无疑是对立的两方,可到了他们这种级数的政囘治人物,即便是心中再怎么讨厌对方,可表面上仍然装得亲善友好,阎国涛虚情假意的握着孔源的手道:“孔部囘长,检囘查结果怎么样?我正准备晚上去你家看你呢。
孔源微笑道:“人上了年纪总是精力不济,我有高血压,最近药物控囘制不住,刚查彩超说我左心室肥厚,心电图显示心肌缺血,医生让我一定要休息了,不然恐怕没几天就见马囘克囘思了。”孔源可没有那么严重,他只是在故意夸大。
阎国涛深有同感的叹了口气道:“是啊,人年龄大了,身囘体就不比当年了。”
孔源道:“国涛,你来这里有事?”
阎国涛向他扬了扬手里的药:“谁没事往医院跑啊,最近睡得不好,所以专门过来开一些安眠药。”
孔源意味深长道:“国涛啊,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吧?”
阎国涛道:“是啊,我这种人生就的劳碌命。”阎国涛最近的心理压力也很大。
孔源笑了笑,他想起了已经前往京囘城的乔振梁,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他向阎国涛道:“国涛,有空吗?一起走走。”
阎国涛愣了一下,他本以为现在的孔源应该如同泄囘了气的皮球,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精气神,可看起来孔源并不显得太过沮丧,究竟他有什么底气?居然敢向乔振梁发难?阎国涛对孔源很好奇,他点了点头,和孔源一起走向机囘关医院的后花园,花园内很静,除了他们两人在没有其他人存在,孔源选定了花园中的凉亭,这也是花园内的最高点,坐在凉亭内,可以看清整个花园内的情景,也不用担心他们的谈话被别人听到。
孔源能够看出阎国涛对自己的戒心,不过他更能看出阎国涛的迷惘,乔振梁离开囘平海之后,他的这帮亲信就处于忐忑不安之中,如果乔振梁因为这次的事情而放弃平海,那么阎国涛这帮人就会失去靠囘山,树倒猢狲散,乔振梁才不会在乎这帮人,只要手中有权,在哪里都一样可以聚囘集起一帮忠于自己的班底。
孔源的谈话从一声长叹开始:“国涛,我遇到的事情你应该清楚。”
阎国涛淡然笑了笑,他没说话,并非是不屑于说,而是不知道怎样去说,孔源因作风问题而断送了政囘治生涯,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去耻笑的,每个人都有弱点,现在没事不代囘表永远没事,一旦你触犯了他人的政囘治利益,在斗囘争中被别人抓到了弱点,你就不得不以断送政囘治前途为代价,孔源是自找的,如果他不是主动去招惹乔振梁,或许乔振梁对他仍然会继续宽容下去。
孔源道:“明天我会前往京囘城,以后不会再回平海。”
阎国涛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轻声道:“真是可惜!”他的确为孔源因为一个低级的失误而断送政囘治生涯感到可惜。
孔源道:“人在很多时候是没有选择的,向前一步是绝路,退后一步也是绝路,可命运又不会允许你始终呆在原地不动。”他的处境的确是进退两难。
阎国涛听到孔源这样说,心中居然有些同情他了。
孔源道:“我已经没有选择,你还有。”
阎国涛微笑道:“我早已做出了选择。”他意识到孔源叫自己出来的目的很可能是策反,他要让孔源死了这条心,乔振梁待他不薄。
孔源道:“国涛,在体囘制内很难找到真正的朋友,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看,我来平海这么久,身边却没有一个朋友。”
孔源的这番话,让阎国涛深有同感,官囘场中的确很难找到真正的朋友,人和人之间都是利囘用和被利囘用的关系,即使他和乔振梁也不例外,他们是很好的上下级,很好的宾主,却不是真正的朋友,因为他没有资格和乔振梁平起平坐。阎国涛道:“这条路本来就是孤独的,既然我们选择了,就应该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孔源道:“乔老退下来之前,乔鹏举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阎国涛发现孔源对目前的形势了解的很清楚,他的这句话分明是在暗示,乔老的影响力大不如前,如果换成过去,乔家的这次政囘治危囘机根本不可能发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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