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润生的脸上充满了失望之极的表情,好不容易才遇上了一条大鱼,想不到这么就没了。可他马上就听到了噗通一声,程润生本以为是大鱼跳出了河面,可转身望去,却是张扬衣服都没脱,抱着大无畏的精神跳了下去,在被折断的鱼竿沉入水面之前一把就抓住了那条鱼竿。
青鱼弄断了鱼竿,正以为逃脱了束缚,亡命逃窜之时,忽然又被一股力量所牵引,青鱼调转方向以惊人的速度向水中的目标撞去,如果是普通人在水里恐怕要让青鱼给撞个半死。可青鱼的冲撞对象是张大官人,无异于自投罗网。
青鱼还没有来到面前,张大官人已经从水流的震荡中察觉到了它的冲击路径,身体微微一侧,青鱼擦着他的身体冲过,不等它冲出去,张扬一巴掌拍在青鱼脑袋上,只是这一巴掌已经把青鱼拍得晕厥过去,丧失了反抗能力。
程润生看着一条大青鱼被扔上了河岸,然后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张扬爬了上来,刚才的变化发生的事在太快,以程润生教授的智商都没有彻底搞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毕竟张扬跳进河里去捞鱼的壮举实在不大多见,而且他不但跳了下去,而且成功将青鱼抓了上来。
张大官人顾不上抹去一脸的水渍,向程润生露出一脸笑容道:“还好没让它逃掉,程教授,这条鱼真大,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青鱼。”
常海龙也走了过来,深有同感道:“我也没见过这么大的。”
程润生叹了口气道:“何苦,不就是一条鱼吗?搞得浑身都湿透了,小心感冒。”
张扬道:“我身体好的很……阿嚏……”
程润生道:“赶紧去换衣服。”
张扬车里倒是有身运动服,他换上了,程润生量了量那条鱼,长度竟然达到了一米五九,重量要在一百斤左右,程润生钓了一辈子鱼从没见过这么大个的。
常海龙趁机拍马屁道:“程老师,您是半天不开张,开张顶半年啊,这条鱼比起我们钓上来所有的加起来都要重。”
程润生这会儿居然知道谦虚地笑了笑:“这条鱼的功劳不应该算在我头上,是小张捞上来的。”他用词很精确,用上了捞这个字眼儿而不是钓,这么大的鱼他是钓不上来的,难怪鱼竿会被折断。
别说钓不上来,就是让程润生拿走,他也带不走,这条鱼实在太重了。张扬和常海龙合力把鱼弄到了车上,然后用湿毛巾把鱼头给包上了,争取让这条鱼多活一段时间。
程润生让张扬直接把他送到了钓鱼协会,他是京城钓鱼协会的成员之一,他们也有交流的地点,带着这么大一条鱼给其他人看看,这面子倍儿足。
张大官人可没工夫陪着程润生去感受他的荣耀,把程润生和鱼送到钓鱼协会之后,他和常海龙就告辞离开,离开钓鱼协会,常海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张扬,真有你的,我这个老师,很爱面子,他要是钓到了一条大鱼,比起他做好一个设计还要高兴。”
张扬道:“想不到他这么虚荣啊!”
常海龙笑道:“谁不爱面子?我看他挺喜欢你。刚才你反应够快啊,我都没有想到你会跳下去。”他并不知道,这可不是张扬第一次这么干,当初在顾允知面前张扬就上演过这一出,这次叫故伎重演,其实也正是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张大官人才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跳进水里把鱼给追回来。
张扬道:“我也是好奇,想看看那条鱼究竟有多大!”
常海龙道:“真大啊!”
张大官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咱们今天好像只顾着钓鱼了,一点正事都没说。”
常海龙道:“等明天我找他说。”
“他心情这么好,为什么不今天对他说?”
常海龙道:“还是缓缓再说,我看这件事应该很有希望。”
张大官人把常海龙放在前面的路口,让他打的回去,自己则驱车前往燕西一号,他答应了要去给薛英红复诊,现在已经晚了。
等张扬来到地方,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张扬刚刚走入99别墅的大门,就看到一身戎装的严峻强大步流星的迎了上来,看到张扬,严峻强满脸堆笑,他握住张扬的手用力摇晃了一下:“张扬,谢谢你!”
张扬笑道:“严叔叔,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和伟童是结拜兄妹,你们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说我当时在场,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严峻强陪着张扬一起走了进去,张扬发现薛老并不在客厅,心中颇有些奇怪,依照他的想法,薛老本应该是最紧张的一个,看来老**家就是老**家,果然沉得住气。张扬道:“薛老不在啊?”
严峻强道:“伟童的爸爸回来了,老爷子在书房里和他谈心呢。”
张大官人微微一怔,薛世纶!他虽然多次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至今还无缘相见,却不知薛伟童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严峻强先带着他来到薛英红所在的房间,张扬帮助薛英红诊脉之后发现她的胎息已经稳定,安慰了他们两口子几句,严峻强对张扬的医术近乎迷信,其实之前薛英红已经做过b超,胡医生也说过没事,但是严峻强仍然放心不下,张扬的话才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严峻强陪着张扬走出来之后,满脸欣慰向他道:“我就知道有你帮忙,她一定没事。”
张扬笑道:“我在医术方面不怎么样,只是运气好罢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看到楼上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下来,他一出现就吸引了张扬的注意力。
此人正是薛老的三儿子薛世纶,薛世纶今年五十三岁,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他秉承了薛老的优良基因,身高一米八四,这让他与生俱来就拥有了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势,薛世纶站在楼梯之上,看到严峻强和张扬,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要让张扬好好地感受一下仰视的滋味,然后他很温和地微笑着,不急不缓地走下了楼梯,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走到张扬的面前,而是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很和蔼的看着张扬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张扬!”
张扬走了过去,主动向薛世纶伸出了手道:“薛叔叔好!”
薛世纶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肤色白皙,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找不到任何不干净的地方,看得出他是个很注重个人形象的人。薛世纶道:“我经常听伟童提起你,你果然很出色。”
张扬笑道:“薛叔叔过奖了。”
薛世纶并没有和张扬长时间攀谈的意思,眼睛向楼上的方向看了看道:“老爷子在楼上等你,你先上去吧。”
张扬点了点头。
其实薛世纶也有些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对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兴趣,仅仅是书法吗?好像有些牵强。
张扬来到书房前,轻轻敲了敲房门,获准进入之后方才推开了房门。
薛老坐在桌后,很平静地看着张扬走了进来,张扬反手关好了房门,来到薛老面前恭敬道:“薛老,这两天还好吗?”
薛老道:“按照你给我开的药方我吃了几天药,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但是我睡眠仍然不好。”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张扬坐下,张大官人坐下后感觉到椅子上还有些余温,应该是薛世纶刚刚坐过的缘故。
张扬道:“为什么睡不好?”
薛老道:“思想压力,我本以为自己是个豁达的人,什么都经历过,什么都看得开,可是当疾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还是产生了思想压力。”在张扬的面前薛老无意扮演一个强者的角色,因为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目前只是一个病人,一个等待别人帮助的病人。
张扬道:“治病,心理上的治疗和药物上的治疗同等重要。”
“我知道!”
张扬道:“我想了一套治疗方案,说出来和您老探讨一下。”
薛老道:“我不是医生,我甚至连最起码的医学常识都不懂。”
张扬道:“治病最关键的人不仅仅是医生,还有病人,必须两者很好的配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好的效果。”
薛老道:“我已经要求相关人员对我的病情严格保密,你为我治疗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泄露。”
张扬道:“有件事我得向您老实交代,我没有医生执业证书。”
薛老幽默地回应道:“扁鹊没有、华佗没有、李时珍也没有,可谁也不能否认他们是名医的事实。”
张扬道:“我不想当名医,我只想尽最大努力治好您,也不图您回报我什么,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干妹子伤心。”
薛老点了点头道:“这个理由我喜欢,这样说来,我接受治疗非但不欠你的人情,反而是给了你一个人情。”
张扬微笑道:“是,您老早就对生死看淡了,但是您走了伟童会伤心,所以我不想伟童伤心就得帮您,您一定要给我这个人情。”
薛老哈哈大笑起来。
张扬道:“戒酒了吗?”
薛老摇了摇头道:“只是少喝了一点,过去我一直都喝酒,如果突然改变了生活习惯,那么肯定有人要产生怀疑,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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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松懈之后状态恢复还是需要一个过渡的,今天六千字写完了,并不是写不多,而是在考虑情节走向,想得差不多了,周一,没更新也没好意思求推荐票,现在送上了,希望大家能投点推荐票吧,明天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三更了!如果大家抱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想法,那可以把票留着明天再投,但是请大家一定要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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