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突然大声喊道:“掘地三尺,给我把地道找出来。”
随后就听到胡人纷乱的脚步声音,还有叮叮当当的敲打地板的声音。
李涵铜不在犹豫,掀开与床相连的盖子,猛然出现在胡人面前。
胡人突然看见床上出现一个人,先是不禁大喜,随后一起大喊,手里的各种兵器纷纷向着他扑来。
李涵铜手里轰天雷直接嗞嗞扔了过去,让所有胡人吓了大跳。
要知道这个房间不但有胡人,还要你自己,难道不怕被炸伤吗?
让胡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这个轰天雷没有发出“轰隆隆”沉重的爆炸声音。
它只是发出“砰砰”声音,陶瓷裂开之后,里面粉末如烟雾一样四射散开。
“哈哈哈哈,”所有胡人不禁哈哈大笑,这个轰天雷也太弱小了,难道是哑弹?
随后这些哈哈大笑的胡人突然声音变了,变成啊啾啊啾不停的声音。
不但声音变了,而且眼泪鼻涕横流。
更严重的是,刚才哈哈大笑的胡人更加痛苦。
原因很简单,他们笑声越大,吸引的粉末越多,人也更加难受。
李涵铜刚才扔出的是赵氏版本生化弹,它是由芥茉、老姜、茱萸的粉末等组成。
特别是芥茉,平时沾少量就极有可能鼻涕眼泪流出。
这个屋子不大,长不过两丈,宽不过一丈,除了门窗,是一个相对封闭的世界。
上次在保安团是在空气流通的当口寺,这次是在几乎没有风吹草动的房间。
在空气极为流通当口寺山顶已经让胡人难受,在这里让胡人更加痛苦。
李涵铜掀开盖住的木板,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鼻子上面罩着打湿的纱布,让胡人看到有些恐怖。
胡人以为他是不想让人看到真面目,其实他是为了抵挡生物弹的影响。
即使这样,他在呼吸过程多多还是有点影响,还是要不要传出咳嗽声音。
见到李涵铜跳了出来,十几个胡人也顾不得自己不停打着啊啾,手里的弯刀一起向着他砍去。
只是这些胡人显得非常滑稽,一边左手不断去擦拭眼泪及鼻涕,一边右手挥舞弯刀。
李涵铜本来想大喊一声好,但是嘴巴张开还是闭上。
眼前胡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让他机灵急忙闭嘴。
口里想着此事,但是手里并没有慢下来。
叮叮当当声音,他手里杀胡剑与胡人的弯刀已经拉上手了。
李涵铜刚刚与胡人交手,李涵树正在从地道出来。
李涵树看到李涵铜一人与十几个胡人交上手,心里不禁大急。
李涵铜再厉害,对方也是十多个人,更何况这些都是胡人。
李涵铜用尽全身力气,手里长剑不停搅动,终于接下十几把大刀疯狂挥舞。
虽然李涵铜勉强接下对方的大刀,他心里暗自侥幸。
其一,这里究竟比较狭窄,胡人十几把大刀一起递上,不可能用尽全力。
其二,胡人一边给自己擦拭眼泪鼻涕,显然分散他们精力。
其三,胡人眼泪鼻涕横流,自身力气不能全部用上。
但是胡人并没有放弃,他们一边擦拭眼泪鼻涕,一边更加凶猛向他砍来。
李涵铜心里一凛,刚才他是勉强接下胡人群体进攻,这次不知还能够接下吗?
叮叮当当声音不但有一把杀胡剑与胡人交手,还有第二把、第三把杀胡剑与胡人大刀交手。
此时,李涵树他们及时出来,双方顿时在卧室叮叮当当打了起来。
屋子里面顿时分成两拔人马,场面确实滑稽。
一边四五个人,他们脸上蒙着黑色面罩,仿佛是破门而入的盗贼。
另一边是十四五个胡人,他们一边不停给自己擦拭眼泪鼻涕,一边不停打着啊啾,一边向着仿佛如主人一样与盗贼人交手。
其实双方都不是屋子的主人,并且戴着面罩像盗贼的人反而是主人的朋友。
李涵铜见对方人多,他们互相倚角,就在床形成一个小圈子,保护从地道出来的袍泽。
主人屋子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当然与其它屋子不一样。
它不但有卧室、还有书房、琴房厨房及丫环屋子,还有一个天井。
现在这些屋子便宜了胡人,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这里住下再说。
叮叮当当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其它几间房子的胡人,他们全部拔出手里大刀,纷纷向这里扑来。
但是由于屋子究竟有限,暂时不能进来。
他们着急,战车营的将士更加着急,地道空气不太好,他们恨不得早点从地道出来。
不断有战车营从地道里面出来,但是一时还不能完全施展手脚。
副百夫长对手乃是李涵铜,李涵铜后面是床,胡人副百夫长后面则是其它胡人。
双方都没有退路,完全用全身力气硬拼方式在拼杀,手里的刀剑一直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大约一盏茶时间,那个副百夫长尖叫一声,原来他的手里的变成不知什么变成半截。
李涵铜冷冷一笑,趁着对方愕然之间,宝剑已经一周刺向他的胸口。
百夫长感觉胸口一凉,紧接着心脏传过来剧烈疼痛。
他不由得说了一声好剑,感觉浑身力气在迅速消失,接着人就软软倒在地面。
李涵铜杀死之后,浑身大汗淋漓。
虽然他杀死胡人副百夫长,付出代价也不小。
他是第一个从地道出来,以一人之力承受十几个胡人刺杀,几乎消耗他大半力气。
后来他凭着远远超过胡人副百夫长手里锋利的杀胡剑,才勉强战胜胡人。
他找了一张园凳坐下,不停气喘吁吁喘气。
幸运的是,他的十个亲兵也从地道出来,急忙把他团团保护。
亲兵队长拿出水囊,他大大地喝了口水,才感觉好受一些。
李涵树经过四五十个回合拼杀,凭借兵器上优势,也杀死胡人十夫长,同样气喘吁吁。
解决了副百夫长及十夫长之后,其它胡人胡人斗志全无。
更何况他们一边强忍鼻涕眼泪,一边还要与对方拼命。
不到一盏茶时间,这些胡人纷纷在惨叫之中倒下。
外面胡人听到见到里面胡人倒下,就要冲进来。
一个百夫长啊啾一声,用手不停给鼻子扇风。
他急忙一边用手制止胡人,一边说道:“里面有毒气,守好门口,不要放他们出来。”
“对,不让他们出来,用火烧死他们。”一个胡人十夫长有味道。
立即有胡人去寻找火把,他们不管火能否把自己烧死,只有把南蛮烧死就行。
此时,几个冒着嗞嗞火花轰天雷扔了出来。
胡人吓得就乱跑,可是一时之间如何能够跑出去。
这是一个长五丈宽四丈的小院,还有一个月亮门直通外面大院。
砰砰,砰砰,几个轰天雷终于爆炸了。
声音不对,难道是几个哑弹,所有胡人不禁哈哈大笑。
但是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用啊啾啊啾代替了哈哈大笑,同时又不停用左手不停擦拭脸部。
他们的实在难受了也太伤心了,仿佛一群被男人抛弃的妇人,鼻涕眼泪禁不住横流。
听到生化弹已经生效,里面战车营的将士立即冲了出来,双方顿时叮叮当当打了起来。
此时小院叮叮当当声音早已引起大院的胡人注意,外面的胡人想杀进来。
但是受到月亮门横亘中间,里面人不容易出去,外面人也不容易进来。
李涵铜休息一会儿之后,感觉稍为好些,起身就要想出来。
亲兵队长一直守在他身边,双手一拦:“营领,你还没有休息好,休息之后再出去也不迟。”
“闪开,外面胡人如此之多,老子是营领,不是妇人。”李涵铜急了,嘴里爆了粗口,“老子不需要你们保护,把外面胡人杀死才是真正男人。”
说完,他挥舞手里的杀胡剑,随后就冲了出去,亲兵队长无奈,紧紧跟在他身边。
他刚刚出来,就被对方的百夫长盯上。
他看到李涵铜一脸疲倦,不禁大喜,想来一个擒贼先擒王的战术。
胡人的身边的亲兵瞧准了他的亲兵队长,双方也来了一个捉对撕杀。
李涵铜冷冷一笑,也不言语,双方就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胡人百夫长一边打着啊啾,一边鼻涕眼泪直流,但是心里非常高兴。
在他步步紧逼之下,李涵铜步步后退。
他不像刚才在屋子里面,他正在屋子大门,大门后面就是卧室,还有后退地方。
他的亲兵队长不禁大急,可是他被对方亲兵缠住,无法出手想救自己的营领。
退到大门之后,李涵铜就不能后退,因为身后就是胡人的尸体。
他只要后退,极有可能踩倒胡人尸体身上,只有被眼前胡人百夫长杀死的一份。
胡人百夫长看见屋子里面都是胡人的尸体,不禁脖然大怒。
他现在也顾不得啊啾与鼻涕眼泪,双手紧紧握住大刀,拼命向着李涵铜砍去。
李涵铜气喘吁吁,也双手握住手里杀胡剑,叮叮当当与对方对砍。
这个完全是力量与力量之间较量,没有丝毫技巧可言。
李涵铜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下了,为了坚持下来,他一边数数,一边与胡人百夫长硬拼。
“一,二,三,四......”当他数到二十六之时,他感觉自己似乎力气已经用尽。
他非常想休息,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停止休息。
想到这里,他把最后力气全部用上,拼命向对方砍去。
此时意外情况出现了,对方的大刀竟然断成两截。
他鼓足余勇,手里杀胡剑直接向着对方胸口刺去,并顺势一搅。
那个百夫长放下手里半截大刀,双手握住李涵铜手里的长剑,想把他的长剑拔出来。
可是无论百夫长用力,他不能把杀胡剑从他胸口拔出,反而鲜血从胸口流得更加厉害。
他感觉自己力气在飞快消失,嘴里鲜血不停冒出。
百夫长睁大了眼睛,留下最后的话语:“我不服,你的兵器太厉害。”
他说完此话,随后就直挺挺砰砰作响倒在地下,手里依然还是紧紧握着杀胡剑姿式。
百夫长倒下,李涵铜砰砰一声,也跟着他倒下。
此时,他的亲兵听到砰砰两声,不禁大急之下力气大增,手里杀胡剑杀死砍断对方兵器也杀死胡人亲兵。
他刚刚大声喊道:“营领”,紧接着就是啊啾声音,急忙把嘴巴闭住。
他急忙走进大门,看到胡人百夫长与李涵铜都倒在血泊之中,不禁大急。
听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难道百夫长还活着,心里不禁大悲,顿时哭出声音来:“营领。”
“哭什么,老子还没有死。”李涵铜的声音仿佛如仙乐。
原来李涵铜虽然把胡人百夫长杀死,自己也累垮了。
亲兵队长不禁大喜,营领还活着,急忙一把把李涵铜从地面拉了起来。
亲兵队长急忙找来一个园凳让李涵铜坐下,把水囊给他。
李涵铜喝了一口水,不停大口大口喘气。
此时在战车营将士努力之下,外面的胡人也纷纷被杀死。
一个胡人在临死之前大喊:“南蛮有毒烟,啊!”
大院的胡人有几百,此时听到这个声音都想冲进来。
雾西听到情况不妙,此时已经冲了从箭楼冲了下来。
“用弓箭瞄准大门,不许放他们出来。”他急忙制止胡人进攻,对着他们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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