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掀了被子,只着里衣坐在床上,双手抓着被角,杏眼怒瞪,浑身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息。
她脸上因缺氧而憋出来的红晕还未消退,眼中还氤氲着刚睡醒的水雾,两颊气鼓鼓的,不仅没有一点杀气,反倒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情……
北王见她这般,心中那团因应颐误闯,坏了他抱美人午睡而生气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
北王嘴角含笑,轻声哄道:“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错,本王这就给你赔罪。”
北王低声赔罪,却没让楚九歌满意,楚九歌一脸不高兴地道:“本来没什么事,你这么一折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你看看你……”楚九歌伸出手指,戳在北王的胸膛上,“你就不能穿一件衣服吗?光着身子就算了,身上还有痕迹,这叫我怎么解释?”
楚九歌一想到,应颐和亲卫刚刚看到的画面,就恨不得捂住脸。
她没脸见人了。
就冲着北王把她埋被子里,还有胸前的痕迹,就足够让那些人脑补出一百种妖精打架的戏码。
“需要解释什么?”北王抓住楚九歌的手,笑得宠溺,“你是本王的王妃,这天下……没有你不能做的事,也没有人敢问你要解释!”
“所以,我就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厚着脸皮出去?”楚九歌不高兴的哼唧了两声。
“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事,你要心虚什么?而且错在乱闯的应颐,与你何干?”应颐这个混蛋,看样子他最近还是太闲了,应该多给他寻些事情做,看他还没有力气乱闯。
楚九歌想了想,发现……
她竟是无法反驳北王的话。
“算了,事已至此,也说不清楚了。”楚九歌肩膀一耷拉,不想再说话了。
北王轻笑摇头,手臂一身,将楚九歌搂到怀里,“好了,不过是些许小事,没有必要放在心上。应颐他,不敢乱想。”
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正郁闷的楚九歌并没有听出来,她胡乱地点了点头,“行了,应颐这么着急,肯定是有急事找你,我不打扰你们谈正事了。”
“嗯。”北王没有挽留,都这样了,也没办法继续午睡,要强行把楚九歌留下来,她和应颐都会尴尬。
楚九歌出去时,正好遇到在外面等的应颐,呼了口气,淡定自若地往前走,本想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
她从应颐身边走过时,应颐突然开口,“楚姑娘,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放心,我绝不会乱说。”
“呃……”楚九歌脚步一顿,看了应颐一眼,牙根微咬,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什么说,直接从应颐身边走了过去。
本来就没有事,被这些人闹的,真好像她和北王白日那啥一样,真是浑身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滚进来!”楚九歌走出去时,听到了北王充满杀气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一瞬间心情大好。
她奈何不了应颐,北王一定会好好收拾应颐!
楚九歌知道应颐要倒霉了,应颐自己肯定也知道。是以,他一进去就急着开口,完全不给北王说话的机会。
“王爷,十万火急!袁帅出兵了,北林的兵马一个时辰后,就会至城下。十万人,如若全力攻城的话,咱们最多只能撑一个晚上。”
“袁不败出兵了?”北王背上有伤,可见应颐等人时,一直都是穿得整整齐齐,坐得板板正正,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但此刻……
北王长发散在身后,只披了一件外衣,甚到衣襟都是敞开的,胸前的红痕若隐若现,透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气息,与平时的严谨冷酷判若两人。
“是的,王爷。一个时辰前,北林出兵,直奔而来。”应颐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这样的北王,他从未曾见过,也不敢见。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感觉……他要倒霉了。
他现在只盼着北林那位袁帅多闹点妖蛾子,转移北王的注意力,别让北王有精力找他麻烦。
“视圣旨于无物,袁不败……胆子还真不小。”私下不给皇上脸面,和当众抗旨不遵,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权势足够大,可说是小节,后者……
当着天下人的面,不给皇上颜面,纵是皇上手中无权,朝中那些大臣也不会放袁不败。
袁不败此举,扫的不是皇上的颜面,而是的践踏皇权。
皇权至上!
皇权的威严不容挑衅!
袁不败,此命休矣。
“可惜了一个对手。”北王摇了摇头,语气淡然如风,眼神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王爷?”应颐听的一头雾水,不解地看了北王一眼,对上北王冰冷,充满杀气的眸子,又连忙低下头。
这位主,最近越发的杀气冲天,气势迫人,如同出鞘开封的宝剑,光芒万丈。
“不必担心,袁不败……他不敢打!”北王摆了摆手,“你让守城的将领如常看着便行。”
“王爷,我知道北林下了圣旨,要召袁不败回京,可袁不败他杀了传旨的人,他根本不会遵丛圣意回京。他此时急切的带兵攻城,就是为了抵抗圣喻。只要袁不败在此战中杀了您,他的抗旨不遵变会变成英明果决,便是北林朝臣也奈何不了袁不败。”袁不败能往城中派奸细,他们自然也能往北林军中派探子。
机密之事他们查不到,但袁帅当众斩杀传旨圣使的事,却很好打听。
北王看了应颐一眼,摇了摇头,道:“如此,本王就会会他。”应颐这般慌乱,想来底下的人只会更不甚,他要不出面,军心就得散了。
“王爷,您的伤……”应颐担心地问道。
“无妨,袁不败还没有资格与本王动手。”北王摆了摆手,示意应颐退下。
应颐满腹不解,可想到之前犯的错,最终什么也不敢问,老实的退了下去。
一刻钟后,北王换上亲王蟒袍走了出来。
“王爷。”应颐看到,快步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
换上亲王蟒袍的北王,比平时多了一份尊贵,少了一份冷厉。
他大步前行,一手背在身后,衣角随着他的动作忽高忽低的飞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弧度。
明明是简陋至极的木质长廊,可北王往上一踏,却给人一种走在皇宫御宴的尊贵,让人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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