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魏长江的一句吩咐,陈太忠又在英国多呆了几天,不过,到了后来他也就没什么正经事了,整天带着葛瑞丝和贝拉东游西逛,景点倒是转了不少。
还好,这几天的等待也是值得的,尼克终于帮他搞定了一些技术工人的劳务输出指标,美中不足的是,这干活的地方不在英国,而是在西非——愿意去那里的英国人实在不多,所以报酬也算不错。
埃布尔也没让陈太忠失望,一口答应下来帮着联系模特公司,只是两女将来的成就,他没办法保证,“我可以尽力帮忙,但是最终,还是要看她们本身的素质,还有……个人公关能力了。”
所谓的人情社会,走到哪里都一样,不单单是中国如此,所谓的名模,除了极少数漂亮到惊世骇俗的,一般都是要看经纪人运作、本人公关能力之类,或者再加上一点运气什么的,是的,这世界从来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
而这“发现”的过程,就很值得玩味了,埃布尔的意思很明确,我负责把你的人扶上马,至于说送一程,那你就不要指望我了。
对这个回答,陈太忠不可能完全满意,但是尼克的话道出了真相,“巴黎的模特和致力于做模特的女人,没有十万也有五万,埃布尔能把她俩送进前五千甚至是一千名去,难道说这还不够吗?剩下的就是看她们的努力了……”
“陈,真正顶级的圈子,从来都是封闭的,每一个想进入的人,都要经受严格的考察,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吧?”
这话倒是有点道理,陈太忠认可尼克的解释,不过,以他的骄傲,也不可能毫无保留地同意这个说法,“哼,很稀罕吗?无非是拿钱堆出来的,炒作谁不会?回头我花点钱捧她俩。”
“那没问题,只要你愿意花钱,”尼克耸耸肩膀,心里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两个随处可以找得到的毛丫头,用得着你这么认真吗?真说花钱捧人的话,你的钱就未必够看了。
说穿了,还是个机缘问题,当然,人脉、公关能力之类的也很重要,凯特.温斯莱特能出演《泰坦尼克号》便是如此了,换个差不多的人上去一样能红。
“模特可以向很多方向发展,比如说乌玛.瑟曼……什么,你不知道她?”尼克打算结束这次谈话,于是耸耸肩膀,“埃布尔起码给她俩找到了可以炒作的位置,就这样。”
那也就只能这样了,陈太忠纵然心有不甘,但是想着国内还有那么一大摊的烦心事儿,他就算分身术大成,也不过可能忙得过来所有的事情,哥们儿已经尽力了。
还好,在等待的时间里,他办好了去法国的签证,又等了几天之后,带着葛瑞丝和贝拉来到了法国。
伊丽莎白已经知道了他要来的消息,开了一辆半新不旧的标志车来机场接人,一见到陈太忠就冲上去抱住了他,热情地跟他拥吻着,一边流泪一边笑,根本不在意一旁其他旅客的目光。
分开还没到俩月嘛,怎么就这样了呢?陈太忠心里嘀咕一声,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好了,这次我会多呆两天的,在巴黎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伊丽莎白的家是昂热的,她笑着摇摇头,“要是你坐轮渡来的话,我在加来还有一套小房子,不过,我已经订好房间了。”
英国到法国最方便的路程,还是从多佛尔到加来的客轮,不过陈太忠嫌倒来倒去的麻烦,索姓就直飞巴黎了。
“我可是还带了两个小朋友呢,”陈太忠笑着一指身边的葛瑞丝和贝拉,他已经荒唐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房间够大吗?”
不过这年头的事情,还真就是这样,他说得坦坦荡荡的,别人也就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伊丽莎白当初霸着他不让马小雅接手,算是个能吃醋的了,可是听到这话,却也没感到什么突兀,在她看来,陈太忠有这样的魅力,也该有这样的特权。
“早听你说过了,”她这才松开手,转头看一看葛瑞丝和贝拉,大嘴微微一撇,似笑非笑地发话了,“你倒是走到哪里都有美女陪着。”
说完,伊丽莎白又有点不甘心,伸手拧了陈太忠胳膊一把,才转身向外走去,“跟我来吧,先找个地方住下。”
看着她一副大妇的派头,葛瑞丝也没说什么,倒是贝拉悄悄嘀咕一声,“陈,我们需要很尊敬她吗?”
“你们可以平等相处啊,”陈太忠笑着答她一句,觉得这小女孩还真是好强,“吵架也行,不过千万别动手,她以前可是做女保镖的,你俩加一起也打不过她。”
事实上,伊丽莎白暂时没想着跟这二位平等相处,才进了订好的大套间,她就将两人留在了外间,“好了,你们先收拾一下衣物,我跟陈有话要说。”
说什么说?陈太忠看到了,小伊莎眼睛都红了,两人才一进卧室,伊丽莎白就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给我,我要……”
直到陈太忠彻底充实了她之后,她才发出一声极为销魂的呻吟,那是深入骨髓乃至于灵魂的满足,“哦,真好,你要再不来的话,我真的要找别的男人了……”
“他们比得上我吗?”陈太忠一听这话,就受刺激了,身子极快地冲击着,心里却是有点感慨,哥们儿当时是随便玩玩的嘛,没成想你倒是为我守身如玉了。
“哦哦哦,”伊丽莎白已经顾不得回答他了,身子也疯狂地挺动迎合着他,直到一个小时之后,陈某人才在她的体内爆发,这时的她已经瘫软如泥了。
还好,屋外边那两位也知道这俩许久不见,倒是没计较那么多,三人安顿好之后,伊丽莎白才说要带着他们出去玩玩,陈太忠就接到了埃布尔的电话。
埃布尔想给陈太忠接一下风,顺便还告诉他,“你要找的房子,我帮你找到了,不是很贵,年租金不过一万六千英镑。”
这是陈太忠在来之前就打了招呼的,那俩英国女孩总不能常年住在酒店,谁也受不了那样花钱,租个房子再买辆二手车,慢慢地在巴黎混吧。
这房租在巴黎虽说“不贵”,可是每年二十多万,也足够一般人咋舌了,不过看了房子之后,陈太忠觉得也还不错了,四居室还带车库,有简单的家电和家具,居住环境也好,于是他很痛快地拍出五千英镑做定金。
不过他这举动,倒是吓了来自意大利的女房主一跳,心说这人怎么随身带这么多现金?倒是伊丽莎白知道他的习惯,笑着解释两句,“这是中国人的消费习惯,他们不习惯刷卡,更不习惯透支。”
只要你给我钱,我管你是现金还是刷卡呢?房主也不想多事,不过还是叮嘱了两句,“住我的房子,不许大声喧哗,也不许太多的闲杂人入内,明白吗?”
这个建议,陈太忠是双手赞成的,抽个空子找葛瑞丝和贝拉低声交待一句,“这是我帮着找的房子,不许别的男人进来,明白吗?”
这几天以来,两女已经相当熟悉陈太忠那种霸道的独占心理了,可他却是能四下出击猎艳,当然,这对她俩是不公平的,但是以陈的强势,似乎……又是很合情合理的要求。
跟着埃布尔来的,是他的女助理,相貌可人打扮得也相当地有品位,遗憾的是年纪大了一点,约莫三十四五的模样,微微有一点发福,不过倒也有股成熟女人的风韵在里面。
见到陈太忠身边围着三个明艳动人的女人,她悄悄地拽一下自家的老板,“你不许学他,明白吗?”
埃布尔只有苦笑的份儿了,天天应付你和家里的那位,我已经很吃不消了啊,哪里还有精神想别的,而且,“我不喜欢这种青涩的女孩,你不知道吗?”
看完房子,在回宾馆的路上,陈太忠琢磨一下,给了葛瑞丝和贝拉一人六万英镑,一人一打,倒也没亏了谁,“这点钱你俩先拿着用吧,初来乍到,先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他一直没给过这俩女孩钱,这是第一次,不过也将他的口袋掏得七七八八了,还好,葛瑞丝和贝拉都知道,这点钱节省一点花,差不多够她俩在巴黎用两年了。
“我们已经收了你很多东西了,”葛瑞丝红着脸答他,看起来想拒绝的样子。
“拿着用吧,”陈太忠很淡然地笑一笑,“你俩会有很好的前程的,等你们成了名,来中国看看我就行了。”
事实上,他对戏子并不是很看得起,而这模特跟戏子也是相差仿佛,只是现在的陈某人,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吃干抹净不认账。
正在开车的伊丽莎白不干了,“太忠,房钱还是我垫付的呢,你也不知道给我一点,不行,我也要。”
“我怎么可能随身带那么钱?”陈太忠苦笑,不过还好,他扫荡了曼特纳的住宅,倒也有所斩获,一般西方人不习惯在家里放太多现金,可是黑手党就不一样了,太多的黑暗交易需要大额现金。
所以,在曼特纳家里,他找到了二十万左右的美元,还有一些金条,“给你两块黄金吧?”
伊丽莎白只是想借此撒撒娇而已,不过,触目那黄澄澄的金条,她当然也是要照收不误的,五磅左右一根,两根的价格也低不到哪里去,于是眉开眼笑地探嘴过来亲了他一口,“谢谢你,太忠。”
埃布尔这么热情地对待陈太忠,也是有道理的,他自己的公司并不生产什么东西,严格地来说,他是一个掮客,跟陈太忠在燕京遇到的凯瑟琳一样,他只是做产品和品牌代理的,不过,他做得比较成功而已。
尼克为了吸引埃布尔的注意力,曾经有意无意地暗示,你别看中国的陈年纪很轻,但是在中国的影响力很大,是的,他或者会是哪个国家领导人的儿子——这也就是咱俩关系好,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埃布尔一听就认真了,做为一个做得很大的掮客,他当然知道,眼下的法国厂家和商家,都在酝酿着进入中国这个前所未有的巨大市场。
说起来,也是法国人自作自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中国跟法国的关系是走得相当近的,不过,由于对台军售的问题,双方关系急剧地倒退,德国在这一点上就做得很干脆,直接撕毁了军售订单,而骄傲的高卢公鸡却不肯无缘无故地低头。
所以,近几年德国公司在中国发展得很快,可法国公司就因此遭殃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商业战争也是如此。
当然,政斧的惩罚并不需要表现得那么张扬,在官场里,大家只要口口相传一下就行了——法国人很不乖啊,试图分裂祖国。
这种情况下,法国公司在大陆的业务就急剧萎缩,比如说到目前为止,标志最早登陆中国却只出了505,阿尔卡特也没在手机市场露面,其间种种微妙,说穿了无非是政治博弈的结果。
初开始,法国人还以为这点损失他们牺牲得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美国、德国、曰本在中国疯狂地发展,大口地吃肉,而自己只能站在一边流口水,要说心里不急,那才是假的。
尤其是,这里面德国受益不少,而由于历史原因和争夺欧盟话语权等种种缘故,法德关系或许是西方大国里最为矛盾的关系,法国人不能容忍德国在中国的迅速发展。
我们应该像美国人和曰本人那样,在中国政斧中发掘自己的利益代言人,寻找拥有共同目标的盟友——这是不少有识法国人的论点。
埃布尔的势力不小——若非如此,他也没有跟尼克交往的本钱,而他做的又是代理的这种买卖,那么遇到陈太忠这号神秘人物,他自然是不肯放过了。
陈太忠当然想不到这些缘故,他就算再狂妄,也没想到自己去影响国家的对外政策——虽然那个也不难,但是……根本不是哥们儿该艹心的嘛。
所以,埃布尔的殷勤,让他颇为地警惕,只是,他死活看不出对方的用心所在,索姓也就装聋作哑了。
当然,他也不可能怠慢了埃布尔,毕竟他的三个女人都在法国讨生活,有个比较有办法的人罩着还是好一点。
这种关心,甚至影响了他离开时的心情,四天后,他登机离开巴黎,面对跟自己大被同床三个女人的泪脸,一时间,陈某人感慨无限,略略地小资了一下。
漫漫人生滚滚红尘,太多的时候,一转身,便是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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